前夜三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着血迹,可最后被雨水打湿,夜千翊的黑衣又不像她们一样明显,所以他肩上的伤,她差点都忘了…
因为穿了一晚的湿衣服,此时他肩上的伤已经有些泛白了…
看她一脸严肃,半天不做声,也不骂自己,夜千翊也不笑了…
“怎么?我这么好看吗?”
他弯了弯嘴角,去逗她。
“洗好了喊我。”
她没再看他,只将桌上的衣服拿着,便出去了。
“哎…”
他还没说别的呢…
……
将衣服晾干,苏萝准备出药箱,坐在外屋等着…
“小狐狸…”
没一阵,里面便传来呼喊。
她愣了愣神…
“…我洗好了。”
小狐狸?
他从前就是这么叫自己的吗…
……
她将她平日盖的被子整块掀了起来,撑在自己面前去寻他…
“你…”
看她跌跌撞撞的举着个棉被出现,夜千翊用帕子擦拭身体的动作都顿住了…
“你那衣服还未干,先将就用这个吧…”
苏萝的声音闷闷的的传进他的耳朵。
……
夜千翊裹着被子,露出半个肩膀坐在床上。
“有点儿疼,忍着点…”
苏萝轻轻的将药粉撒到他伤口上。
他偏头看她,
“忍不住的是你。”
“……”
“上次你疼的呲牙咧嘴,非要我吻你才罢休…”
他凑近了她些,低声说道,
“今日我也能有这待遇吗?”
“……”
苏萝的脸一瞬间便红透了…
夜千翊…
原本你就是这么个没皮没脸不害臊的吗…
她抿了抿唇,用手背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
“想得美…”
☆、二十三卷
当日晚些时,夜九灵带着岑芜来到湘野后,她才终于明白,夜千翊为何如此想将昼长枫的命了断了。
她作为‘扈三’接的最后一桩生意,雇主便是跟随昼长枫多年的徒弟,岑芜。
因着这人向来都只传话,见到她也只是礼貌的低眉颔首,当日的她分辨不出,也是自然。
她一心复仇,昼长枫接受不了她接近伯爵家公子的方法,是勾引,是蛊惑,是将自己献出去。
于是他便暗中让她以‘扈三’的身份,得罪皇城脚下唯二的根基,侯爵。
侯爵唯一的嫡子被俘,伯爵家最得宠的公子被青楼女子迷了心摄,皇帝终有一日将彻查,苏萝的身世迟早会被查个底朝天,到时候即使再想复仇,也都没办法继续,她只得跟随自己归隐山林。
至于刺杀她的厨娘,本是一向为苏萝捧场的戚公子家的夫人,得知自家官人不再钟情于自己,甚至连人前的敷衍都懒得做。
她便命下人打听出了‘衾臾’这名号,日日想着要至她于死地。
一日,她在去寺院上香的路上,遇到岑芜…
……
匕首上面涂了蝎鞭草是昼长枫没料到的,当看到奄奄一息的苏萝在自己面前时,他恨极了。
于是他找来岑芜,让她找到那婆娘,剜去她的舌头、双眼,将她囚禁,日日在她身上割去一块肉。
他是个大夫,既能伤她,便能医她。
于是他就用这样的方法折磨她,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
后来她被韩司重伤,昼长枫便趁此机会将她带到湘野,调配出能让她散去全部功力的汤药,喂她服下。
他又特意找到那位栽种思鸢花的婆婆,将那花种用大价钱买下。
他们不知道的是,思鸢花在夜间摘下能让人忘记爱人,而白日摘下,则会让人产生幻觉,或者记忆退化…
……
从岑芜口中得知这些真相,苏萝背后阵阵发凉,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到最后伤害自己最深的,居然是和她最亲近,自己最信任不过的人…
昼长枫归结那为爱,可她现在能感受到的,只有惧怕。
……
没等昼长枫醒来,她匆匆为他留了封信,便与夜千翊和夜九灵一起离开了湘野。
路过崇州的时候,她顺路还去了趟堇臾楼。
将那些事情告知给秋月如后,她们为之后的路仔细做了番盘算,因为她很害怕这件事会牵连到她…
……
三人到贺州住了几日,苏萝还见到了活蹦乱跳的十五…
虽然没有将全部的记忆找回来,但她始终在努力。
……
后来,夜千翊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几乎走遍了大江南北。
他们互相见过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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