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摹的字帖,如果那称得上字帖的话,那字写得就像螃蟹他大爷似的,张牙舞爪,横行霸道,黑衣人忍不住肩头抖动了一下,褒若诅咒他这辈子都不认字,让一个打惯了电脑的人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都有难度,何况软绵绵的毛笔?黑衣人很有良心地道:“这字,很……很有特色。”
“谢谢。”褒若闷闷地道。
“褒若。”
“干嘛?”她好没气地回答。
那人笑了起来:“你叫褒若,不叫长青。”
他拿着一张纸,上面有褒若临的自己的名字,“褒若”二字大喇喇地横行于上,难为他竟看得懂了,基本上,连教她写字的夫子都认不太清,这让褒若突生知己之感,不由得便道:“是啊!你的眼力不错!”说完了才后悔不已地悄悄捶了一下被子,不过那人似乎没有注意到,点点头道:“名字不错,褒若。”
正文第五章 定情?呸!
他叫到“褒若”时,声音低沉暗哑又迂回,像是在叫一个亲密之人的名字,褒若一阵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忍不住撇撇嘴,拜托,我们是主人家和小偷的关系好不,别叫得那么暧昧,毕竟这儿不比二十一世纪,被人一天叫上十几二十遍名字也无碍,开口委婉地道:“你能不能叫我姑娘?”
那人好像没听到一般,在房中不慌不忙地巡视了一圈,从梳妆台到书案,到大衣柜,才又坐到褒若身边,褒若全身汗毛倒竖,警惕地盯着她,他笑道:“放心,你现在不过是个小屁孩,我对小屁孩没兴趣。”
小屁孩,在我看来你才是小屁孩,眼睛适应了房里的光线,略可以看出这个人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龄,长相似乎还不错,“不过你让我很感兴趣,能让我感兴趣的女子可不多。”他又接着道,仔细在黑暗中打量褒若,不出其然地看到褒若不屑地目光,“谢了,这个荣幸让别人荣幸去吧!我说,现在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该收拾珠宝走人了?珠宝盒就在桌上。”褒若忙接口道,那人若有所思,不理她的话:“你这丫头蛮可爱,几岁了?许了人家没有?”
褒若翻了个白眼,这是你问的吗?便不再说话,心里狂吼有完没完?明天权嬷嬷还要来叫魂呢,再不睡,你让我明天怎么应付!
“不能说,嬷嬷说,这是女儿家的事情,不能外传,你还是快走吧,要是我睡迟了,明天我的权嬷嬷会对我动戒尺的。”
“不说?不说我也有办法打听到你的情况。你提到的权嬷嬷是你的教养嬷嬷?放心,我会摆平。”那人见褒若不答,便笑道:“既然来了,我就不能空手而回,你说对不对?”
褒若连连点头,看来是个雅贼,不会直接说:“把你的钱包和珠宝都交出来”这类没营养的话,忙指着桌上的妆盒:“都在那儿呢,要不要我帮你打包?”那人笑看着她不动,然后,然后就在褒若以为他是嫌太少,正想办法怎么打发他的时候,低下头在她唇上一吻:“不错,你很合我的口味!”
淡淡的薄荷香味窜入鼻间,褒若尖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口,那人却趁虚而入,舌头缠进了她的唇,把她的声音堵得严严实实,“唔!”褒若满头大汗,拼力挣脱,却哪里挣得开?她的手不住拍打他的背,又抓又掐,又踢又打,“不听话的小孩!”他笑道,身子一倾,把她压在床上,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挣扎,她的手如同打在棉花上,全无反映,想叫,哪里叫得出,不知过得多久,那人轻薄得够了,才放开她笑道:“虽然还小,不过滋味不错,我亲过你,也碰过你,你可是我的人了。”
褒若气喘吁吁地挣扎中回魂,惊觉发生了什么事,她——她被人轻薄了!被一个小偷给轻薄了!她是惊讶大于恐慌,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名节,就算想到了,也只当放个屁,亲一下就要死,就要嫁,算个什么事儿嘛?但是他说到“你可是我的人了”,一下子就让她愤怒又好笑,凭什么这么自大?不过,当然她没傻到和他当面顶撞,省得真的失身了,在这个时代可是非常麻烦的事。
“你刚才说的,我没听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公子?”否认到底,假装清纯,气死他。
那男子没被假象蒙蔽,因为黑暗中,他却能看到她满不在乎的神情,一点不为和男人肌肤相亲感到惊慌,有一种狡黠的镇定,可爱而灵精古怪,不知为何,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般突然软了下来,就只想看到她的笑,又想看到她被逼得无路可逃的气急败坏,一刹那下了个令自己也震惊不已的决心,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东西塞在褒若手中,笑道:“收好了,这可是定情之物!小丫头,我可等你长大!我会看着你长大!”说罢,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咻地一下便从窗口翻身而去。
褒若静下来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好像是被男人给亲了?天知地知,别人不知,有什么好怕,但是,叫还是要叫的,为了表达自己的矜持,“啊——!”失贞女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人家桃花运都有帅哥美男,而她的桃花运的对象却是一个小偷?说好听点叫侠盗,说难听点,就是个踩空门的!怒啊!
“小姐,您怎么了?”两个忠心的丫头马上站在小姐的门外。
“没事,我做噩梦了。”无力的回答,一个好大的噩梦,带春色的噩梦。
这个吻除了震惊,没给她带来什么温柔旖旎的回忆,吻就吻吧,前辈子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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