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着也很烦的。
“走,小爷我今天去外面散步!”小手一挥,芜儿和菁儿几乎要晕倒,小姐从房里出来后,整一个fēng_liú小爷打扮,男穿女衣,是为不伦,这样子,她们如何跟慧娘和常佳两位夫人交代?
“小姐!”不依地叫,妄想以群体的力量压垮小姐孤单势力。
“停!芜儿、菁儿,今日我是非去不可,凭什么男人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嫁过来这么久,除了三朝那日回门出过明府大门,我连一步也没跨出去过!你们是我的丫头,可不是卖给明府的!听谁的,你们自己选!”
一只脚跷到门坎子上抖啊抖,心里说多窝囊有多窝囊,为了维持这个少奶奶的体面,真是在旁人面前脸都笑僵了,出门还有一大堆人跟着,根本玩不了!今天非要玩个痛快不可,等到明厚载接到急报,她早在大街上玩了个够本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芜儿和菁儿对视一眼,惹狼惹虎莫惹恰查某。
“小姐,我们当然对您是忠心耿耿!”声震云天啊,褒若很满意。
一位fēng_liú小爷身穿对襟金边紫褂袍,长及鞋面;头上一顶方纹云的小帽,正面镶着一块猫眼儿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猫眼强烈地放射着耀眼白线,一看便是极品猫眼,脚下一双勾色银黑芸木掐牙鞋,手上一柄檀香骨扇,扇面是“折花公子”四个大字,招摇在湄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引来不少来往行人竞相回头,大大满足了褒若那颗虚荣而变态的心。
“好像在二十一世纪也没这么风光过吧?”眯着眼睛细思脑中存留不多的前世回忆,一边对频频朝她致注目礼的街人回以友好点头,真是……爽啊!
小厮打扮的芜儿和菁儿也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礼遇,有些兴奋有些害羞,褒若眼角余光一瞄,轻声道:“头给我抬起来!本少爷的身边人,可不能让主人丢脸啊!”
“喳!”马上抬头挺胸,不能让主人丢脸!
路上自然是有勾栏院的,门口只有稀稀的几个下人进出,是了,还没到开张时间呢,黑夜才是青楼的精彩剧场,褒若有些好奇地顺便往里瞧了一眼,只见朱门绣户的,不像是青楼,倒像一家富人家院子,看来是比较有品位的青楼,她也没打算进去凑热闹,青楼里的人都是人精,她不信真没人看出自己性别来,还是逛自己的街来得正经,把整条街逛了一遍,又看了街头杂耍把戏,天色已经近午时。
于是选了一家名叫“宾香楼”的大酒楼,店门清爽干净,店小二一见到客人来便扬声道:“宾至楼香!欢迎光临!”
“小二,麻烦给我们一间雅间,我们今日就想清静地喝点小酒。”褒若温文尔雅地道,低调很重要,不能太放肆了,但她的装扮与粉娃娃般的长相还是引来楼里不少客人注目,这位小官一看便是诗书人家的公子,多有礼!长得多俊!
“对不起您哪少爷!今日虽然大堂人不多,不过雅间却已经被包下了,只能麻烦您在大堂用膳,不过大堂宽敞明亮,客倌要是不嫌弃……”
正在这时,一名fēng_liú洒爽的男子从门口而入,眼漫不经心地扫过褒若一行,突然脚下略一慢,又盯了褒若一眼,正听到褒若道:“没有雅间也行,就窗口明亮的位置也罢了!”
小二正待应下,那男子突然笑道:“这位兄台莫不是要找雅间?正好,兄弟今日请了人却因事没来,不如请这位小兄弟略为小酌如何?走罢。”
褒若本欲推辞,那人不由分说,连让带拉把她拽进了雅座,笑道:“不用客气,我只是正在气头上,跟人约好了却不来,我只得一个人来吃,这家的几道菜像‘酱肘子’,‘密制鸡’‘荷花肴’都是有名的,实在不忍心放过,哈哈!算我们有缘吧!”
褒若只得坐下道:“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好看,厚载已经算是长得出类拔萃,但这男人竟丝毫不逊色厚载,厚载带着阳刚,这男人却有些类同溥沙,更偏向文秀阴柔,于是,一坐下便挪不动道,而且这个男人又极是风趣健谈,而且极体人意,不曾追问褒若来历,只说些地理天文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话,宾主吃得尽兴,只苦了两个丫头像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这一吃便吃到日落西山,芜儿和菁儿暗示了几次方才与这个男人道别,因为自己身份不同,不敢留下地址,姓名也是假的,那男人倒也没有追问到底,一派洒脱风度。
不提这边褒若吃得尽兴,谈得开心,那边团府寿宴正开得热闹,厚载见过姑父与姑母后,姑母便道:“厚载,你先去后园逛一圈吧,那儿有些年轻人,有几个都是世家的子弟,彼此都是正好聊的,待开席后,我让人叫你。”
命玲玉带表哥往后园来,玲玉对母亲使了个眼色,道:“知道了,表哥,你跟我来吧,今天来的人还真不少呢。”
厚载于是随着玲玉往后园来,远远地听得一阵天籁般的琴间随风而来,若远若近,音色空濛奇丽,不由问道:“这是家中请的乐伎?琴艺不错。”
“表哥好厉害,一下就猜到了,这是娘专门请来的乐坊琴娘,名叫微含,哪,就是那位。”玲玉手一指,一座中水小亭中,一位淡妆美女赫然其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美人秋波一闪,厚载不由吟道,顷刻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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