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意中人了。”看在是自己父亲的份上,褒若努力平静下来。
“有意中人了?不会吧……”奚闰喃喃道:“不会不会,他经常来,而且也没听说他有和别家姑娘有牵扯,一定是误会!总之——”他下了个决心:“这个溥公子绝不能错过,过两天溥公子来时我请他喝酒,到时你上前敬酒,把他灌醉,生米煮成熟饭再说,谅他也不敢悔婚!”
肝一阵阵地冒火,褒若无语望天,这样的男人,生为他的女儿,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懒得再说,只是把他从上到下慢慢扫了一遍,那神色像看一只蛆虫一般恶心又害怕,褒若不适地微微皱起眉,鄙夷地掉头就要走。
那目光,像一面镜子,清清楚楚照出他污秽不堪的心灵,奚闰恼羞成怒,一把揪住她骂道:“你以为你是官家大小姐?!”
“我不是官家大小姐,可是我是我娘的女儿,不是有钱人家的家妓,随时都可以拿出去陪客!”褒若白着脸吼了回去。
“家妓?家妓还可以伺候客人,你呢,你干什么了?吃饱喝足装得像个小姐,屁用没有!”
“有用啊,女儿不是还可以用来拉拢王爷吗?有个当王爷小妾的女儿,说出去多风光!唉哟,人家说,奚闰老板可不了起,亲自把大女儿送到王爷床上,亲自把二女儿送到另一个公子床上,求人家上他女儿,可长脸了!可惜呀,人家不领情,竹篮打水一场空!没事,再找个妾,再生一个女儿,还可以再卖一笔~!”褒若站直身子冲那肮脏的脸吼了回去,她不再当他是父亲,在她眼里,他不过就是个掉到钱眼里,有钱没亲的男人了……
“臭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奚闰大怒,举手就要朝褒若脸上盖过来,“你敢?”常佳一个箭步闯进来,拦在女儿面前,指着奚闰的鼻子道:“你当着我的面打她一巴掌试试?”
“大胆!你一个下贱的小妇,竟敢拿手指我的鼻子?你不过一个贱妾!”奚闰大怒,上前就甩常佳一个耳光,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奚闰的脸上几道红红的五指印,红红亮亮,常佳收回震得发麻的手冷笑道:“奚老爷,怎么,你还敢再打我一次?”
“来人!来人!”奚闰怒火直欲冲破胸口:“把这个贱人和她女儿给我关到黑房里去,不许给饭吃!”
“是!”几名粗壮家人捋着袖子便要上前,常佳大怒,把褒若拉在自己身后,喝道:“大胆,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几名家人面面相觑,这不是很明显吗,奚家老爷奚闰啊!
“给你们钱的才是主子!”常佳厉声喝道:“你们是我救的,竟敢反咬主人!赵德,你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张福天,你的老婆你想不想见?还有你们,不要钱,不要家人了?”
几名家丁全变了脸色,他们全是走投无路时被常佳收进府里来的,一进府,他们的家人便被常佳带走命人“妥善安置”,虽然不亏待他们,也可以定期见面,但却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哪里,投鼠忌器,几人全都向后连退几步,不敢上前。
奚闰震惊不已,眼睛缓缓扫过一排下人,最终与常佳饱含讥讽的眼睛对上:“这一天,你筹备了多久?你想要我奚家的财产祖业?”
常佳忍不住嗤之以鼻,今日撕开了脸,索性说白了:“你以为我在乎你那一点小小的祖业?我肯当你的妾,不过因为想找一个栖身之所,过点正常的日子,当然,为了我能活得自在些,我自然是要有所防备,比如——找几个得用的人,对不对?”
她嫣然一笑,无意中流露出一种天然媚态,又道:“今天的事,我不予追究,还有一件事,褒若和之若的婚事,我不许你再插手,老爷,虽然地契房契都是你的名字,不过以我的能力,想让它们变成我的,你说我能不能办得到呢?哈哈哈,真让人好奇呀!”
她风情万种地掠过一头乌丝,奚闰一时竟呆于她的美,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褒若并肩走出门去,狠狠地把手上的玉捻摔在地上:“贱人!贱货!”
那件事后,日子可称得上“家庭和睦,夫和妻顺、父贤子孝”,当然,这个“子”指的是之若,褒若见到这个时刻想把她们两姐妹卖出去的人,“笑”则“笑”矣,“孝”是无论如何也“孝”不上的!
慧娘对那日的事一字不提,只是对家中的下人越发宽和,一应钱财出入更加上心,奚闰要收回家庭财政大权,却发现大势已去,他虽是家主,但家中的下人只看两位夫人的脸色,对他的命令往往是说:“夫人有交代——小的不敢——”
家中的财政大权,是由常佳发到慧娘手中,没有经过帐房之手,奚闰便想把常佳的理事一职夺了,便来到店里,要求把最近的帐本拿来,那几个店家和分号的管事虽然遵命,却不是很配合,奚闰要撤几个管事的职,他们便道:“小的要等二奶奶来才能定夺,请老爷暂且稍等片刻。”
很快常佳来了,对奚闰进门便是一个万福,笑盈盈地道:“老爷,您今儿怎么亲自有空来视察?刚还遇见米家的老爷,说要和你一起看今次的花魁呢,我看家中的银两少了许多,以为您都去了,原来是在这儿呀?……啊,别生气老爷,您说要撤几位管事的职?这可不妥,几位管事精明能干,又忠心耿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岂可轻易辞去,快向几位管事的道歉!老爷,您去玩要花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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