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辕一愣,道:“是,昨夜同时抵京的还有北疆赵将军的军报,也是半月前,清国再次袭击了黑山城,还好赵将军早有准备,清国没有得逞。”
张孝辕看月容很感兴趣的样子,接着道:“清国这次集结了四十万大军于漠河城外,赵将军手下目前只有二十万官兵,我朝恐怕今日就要遣援军了。”
顿了顿,又道:“你祖父昨日半夜已应诏入宫,与其他各部阁老商议对策,今早就不必去请安了。”
月容犹豫了一下,道:“爹爹,宇哥哥——这次会出征吗?”
张孝辕也很忧心,道:“这个,爹爹也不清楚,等下午你祖父回来才能知道。”
“父亲,上次我听爹爹提到边关将士被服不足,好多人冻病了,这次大规模出征,可得提醒祖父督促兵部呢。”光元突然插了一句。
月容听了觉得有些怪异,寻思了一下,原来是那个“父亲”两字,以前光元三兄弟都叫“舅舅”或者“舅父”的,敬过茶果然不一样了。
张孝辕长叹一声:“边军被服不足,自十年前已经存在,督促也顶不了事啊。”
“那为何不增加人手,日夜赶工?”光涵忍不住插了一句。
“大庆缺少女子,如今与被服相关的产业均已凋零,一时之间,哪来那么多原料、哪来那么多人手?”张孝辕眉头紧锁,一时大家均无语。
说笑一会,三人便告了退。离了张孝辕住处,光涵便拉了月容的手:“月儿妹妹,到我的和园去看看吧?里面有好大一片牡丹花,这几天开得正好,其中有一株很罕见的玉楼点翠,也正在花期。累了花圃边上有亭子,我们可以品茗、看画册。”
“我——”月容刚要开口,却被光元截住了话头:“三弟,你刚才没听父亲说了吗?月儿要给爹爹缝制棉袍,哪里得空陪你风花雪月?”
光涵不以为然:“棉袍自有四弟他们的母亲准备,劳烦月儿作什么!”
光元气急:“三弟,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月容看他两人剑拔弩张的,就要吵起来,赶忙站到两人中间:“元哥哥,公公棉袍的式样我心里已有计较,布料、棉絮什么的有阿姜她们三人帮我,半天功夫我就可把棉袍缝制好,明天就能交给婆婆,元哥哥不要生气。涵哥哥,我只得一个时辰的空,现下就走吧。”
光元看她很有把握的样子,便道:“你去赏赏花也好,不过,你昨夜累着了,从和园回去要记得先歇歇晌,小睡片刻方好。”
月容脸上发烫:“元哥哥——你,你回衡园去吧。”拉了光涵就走。光涵起先听光元说月容累了,便扶着她走,走了几步,细细想了大哥的话,顿时明白过来,一下阴了脸,回头狠狠盯了光元一眼。光元却对他一笑,转身施施然走了。
两人进了和园内的小花圃,果然各色牡丹开得正艳,月容慢慢行走花间,一株一株看过去。光涵却心不在焉,先是拉着月容的手,然后改拉手为搂腰,再然后整张脸就凑了过来。月容注意力放在牡丹花上,感觉到他倾身过来,只是不断把身子歪向另一边,直至后来歪无可歪,一个踉跄就要摔到。谁知光涵像是等了许久似的,一把就把她给抱了个满怀。
月容这才醒悟过来,马上出手推拒。光涵紧紧抱住不放,把嘴凑到她耳边:“月儿妹妹,你都与大哥洞房了,给我抱一抱便不肯么?”月容耳根一热,只得颓然把手放下。光涵看她态度软化,伸出一只手托住她后脑勺,欺身便亲了上去,含了她唇轻轻啃咬。月容很窘,造孽啊,昨天才跟哥哥洞房,今天又被弟弟搂住了亲!
光涵看她不在状态,微微用力咬了一下,月容痛得“啊”的叫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光涵的舌头立马就伸了进去,搅腾、翻弄。月容几下便软了下来,几乎站不稳,伸出双手便搂住了光涵的脖子,一边模模糊糊想着:光涵这个动作,可比他大哥熟悉……
突然觉得胸前一疼,低头一看,光涵的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突起,正在肆无忌惮揉捏,一下清醒过来,捉了他的手,颤声道:“涵哥哥,我要回去了。”光涵抱住她不语,只是把她搂得更紧,月容顿时便感觉到他的身体曲线,赶紧一动不动。
过得好一会,两人的呼吸才平静下来。光涵替她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贴了她耳朵,道:“二哥不在,我本打算今晚便去找你,可是大哥说你累着了,你午后还得做针线,那我便明晚再去。到时,请月儿妹妹一定不要辜负涵哥哥。”月容脸上发烫,低低“嗯”了一声,转身便跑。
跑出院门,却看见光元笑呤呤站在门边,看她出来,上前携了她手:“早上我让你院里的郑嬤嬤炖了一锅汤,现在应该已经好了,我送你回去,喝了汤,睡一会再做针线。”月容眼眶一热,低头不语,搂住他胳膊依着他往蕴园而去。
小睡后月容精神大振,便吩咐阿姜她们准备做棉袍的用料。自己则亲手动手裁剪,仔细用两层棉布把棉花夹在当中,然后细细缝了做成内胆,又另裁了一层厚棉布作里、一层麂皮作表,把先前缝好的棉花内胆摆在表、里之间,细细缝合好。大庆人做棉袍,只是把棉花填在表里之前,月容这现代羽绒内胆的做法,并未有人做过,阿姜、阿葵和阿椒她们自从跟了月容,倒是做过好几件。有她们三人帮忙,月容只用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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