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元和光涵知道他熟悉这一片,也不疑有他,带着阿姜和阿椒,提着灯笼往回走了。光宇牵了月容的手,随着人流往前走,不一会果然到了一家茶楼。光宇扶了她进门,跟掌柜的说:“前天将军府定的兰阁。”
掌柜的忙派了小厮把他们领上三楼,原来是一个小小的雅间,窗花正对着荣
江水道,窗下的街道一览无余,是个看灯的好地方。
月容一声欢呼,不一会便倚着窗口看得着迷。忽然间觉得身边有人贴近,一扭头,正对上光宇的目光、那种深潭似的目光,赶忙便要避开。谁知光宇却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沙哑着声音,道:“月儿,别躲,你可知道这几个月宇哥哥有多想你?宇哥哥想着今天可以见到你,好多天都没有好好歇息了。别动,让宇哥哥好好看看你。”
月容手足无措,这是怎么回事啊?光宇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的话、说的话,怎么这么,这么暧昧!对,是暧昧!月容不知道怎么回答,怔在了那里。
光宇看她傻掉的样子,“呵”的笑出了声,捏住她下巴的手下滑,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握她的肩,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紧紧搂着,口里喃喃有声:“月儿,我的月儿,真希望明天就是五月十六……”
月容彻底傻掉,都忘了挣扎。直到听见“啪”的一声响,回头一看,光元和光涵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地上,是一个摔碎的茶壶。
光元不动声色,光涵却一个箭步跑了过来,使劲掰开二人:“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你吓着月儿妹妹了。”
听了光涵的话,月容回过神来:自己被吃豆腐了!赶紧低下头,一语不发,装着被“吓到”的样子。事实上,月容也的确被吓到了,这兄弟三个,都已经不是她从前所熟悉的了!
一时间,心跳如鼓,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阿姜的悄悄话哦,只有月容听见了。不过,某人已经摩拳擦掌,准备上菜......
☆、成亲
大庆明祥开平三年,五月十六,宜嫁娶。
月容天未亮就被连嬤嬤给挖出被窝,还好荣城五月的天气很宜人,月容眨了几遍眼睛也就醒来了。接下来,月容什么抗议都没有,由着嬤嬤、丫环以及请来的本家全福太太揉搓、打扮自己,连望一眼镜中的自己都提不起劲。其实,也没有人问她的意见,大庆朝嫁娶自有一套礼仪,积年的老嬤嬤们熟练得就如每天吃饭睡觉一样。
月容还在忧郁当中,以今天为最。去年中秋夜,她亲了光元一下,后来又被光宇搂了,光涵当时就表现得很气愤。后来阿姜多嘴,说不知怎么的二公子和三公子中秋夜回府之后居然在后院练了半晚的剑,两位公子似乎还受了轻伤,后来被大将军发现,罚他们跪了一晚祠堂。月容隐隐知道原因,这让她更加忧郁。
去年十月张阁老六十大寿,四人又见了面,在蕴园内,光涵遣走了阿葵和阿椒,把月容堵在小花棚下,握着她的肩,逼着她对天发誓:“喜欢光涵和光宇一样多!”月容当时觉得很可笑,这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台词嘛!光涵却很认真,月容看他急得满头大汗,不答应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好举着右手发了誓。
春节三兄弟过府拜年,光元把她拉到梅树下,递给她一个珠花,非要她当场便戴上。她不以为然,戴就戴呗,反正不久之后就要成婚了,阿姜阿椒都在一旁,也算不得私相授受吧。谁知被光宇见到了,也非得在她头上插了一根自己雕的木钗。
元宵、笄礼、端午,他们总是要弄点事出来才罢。他们是轮番上场,苦的是月容,每次她都是风暴中心。月容也很想发飙,可是吧,自己虽然是一朵鲜花,人家好歹也是绿叶,三配一已经够委屈的了,她如何还能苛责他们?可是,这日子如何是个头,还没开始呢?成了亲,还有……
“大小姐,抬起头,婶婶给你净面。”月容的沉思被全福夫人郭氏打断,微仰起头,努力挤出笑容来。郭氏以为她紧张,安慰道:“大小姐不必担心,三位公子与你一起长大,必是体贴的夫君。大将军不必说了,也是个好说话的,就是将军夫人,人也很和善。”
月容感激一笑,并不开口说话。
三兄弟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人的时候已近午时,月容盖上盖头,拜过祖宗,又到正堂拜别了祖父和义父。因为知道三天后要回来,大家都是笑眯眯的。唯有月容,蒙着盖头暗自感慨,前世没有嫁掉,这下买一赠二啊,想到晚上的洞房又头疼,阿姜的法子,不知道有没有用?在这样的反复思量中,被堂哥负了上轿,手里被塞了如意、,一路颠着往将军府而去。
停了轿,月容刚把手伸出轿门便被握住,那只手修长温暖,握住了她的手之后紧了一紧,月容知道,牵她下轿的是光元。拜堂的过程,月容以前见过几次,因此在嬤嬤的引导下,也没出什么差错。夫妻对拜的时候,红盖头下一溜三双男人的鞋使得月容打了一个激灵。
婚书上三兄弟并没有明确分出大小,只是按年纪排下来,因此,揭盖头这一环节是三人共同完成的。红盖头一挑开,月容便听到一阵抽气声。未抬头,便觉得脸上被六道目光刺得火辣辣的;微抬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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