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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试探鸳鸯
高翔准备回去时,贾母让鸳鸯送他。本来他想马上拒绝,他这样一个人,还需要让女人来送吗,但他又一想,这个鸳鸯是他所关注的人,于是也就默认了。他想同她接触一下,也想了解她一下。
在他的思想里,这整个贾府里面没有一个人是他所欣赏的,但却有几个人让他敬佩,金钏儿是一个,这鸳鸯也是一个。还有似尤三姐,司棋等。当然他只是敬佩她们以死抗争的烈性,这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而不是敬佩别的。
鸳鸯是贾母的贴身了头,深得贾母的喜爱,所谓宰相家人七品官,她有时候的权力是很大的,就是实际当权者王熙凤也要让她三分,叫她为‘鸳鸯姐姐’,但她却从不像王熙凤那样仗势欺人,和了头们平易相处,尽守自己的职责。也可能因为她是贾母贴心的人,对贾府里的人和事知道得多一点,也了解了他们的品行。也许厌恶他们,所以当大老爷贾赦要收她为偏房时,她极力反抗,她很自尊,不愿意沦落为他们的玩偶。当贾母死了之后,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跟着老太太一辈子,到头来,,终身也没有个着落,大老爷贾赦对她没有死心,老爷贾政是不太管事的,这贾府以后可能会乱起来,强者为王,自己这些下人还不是叫他们随意掇弄了么,那个爷想收谁就收谁在屋子里,想把谁配给那个小子就给那个小子。自己是绝对受不得这样折磨的。于是她以死抗争。
他不欣赏她自尽的行为,但敬佩她的烈性,所以,他也要改变她那悲哀的命运。
怎样改变她的命运呢,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把她收为自己的人。但她是一个很自傲的人,也是个很自重的人,也许她根本不屑于自己呢。他想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一路上,两人默默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高翔也觉得一时无从说起,走在她的旁边,心里却思考着该怎样说。也随时地望她几眼。这鸳鸯虽然并不算漂亮,但却生得很端正,很文静,那双微微有点凹的眼睛,让人感到有一种成熟的感觉,这时,她也正好向他望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就碰在一起了。
“宝二爷,你。”见高翔专注地望着自己,鸳鸯的脸颊不由得一红说。
“呀,鸳鸯姐姐,你真美。”高翔也借此说起话来了。
“宝二爷,你不要瞎说。”听高翔这样说,她的脸就更红了。
“真的,宝玉说的可是实话。”高翔不理她的阻止,继续说道:“上次我在老祖宗处吃饭,鸳鸯姐姐你为我挟菜,那时,我就深深地感到,姐姐是那样的美,以后,姐姐的影子就常常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他以一种富有情感的口吻说着。
“宝二爷,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婢子是下人,是不值你这样说的。让人听到了,那可是有失爷的身份的。”对他的话,她也没有怎样想法,她知道他的脾性,喜欢女孩子,在女孩子前面总是很腻人,常常会说些情感的话,过去还经常腻着人讨胭脂吃。十足是个公子哥儿的脾性,也是一个小孩子的脾性。
“姐姐这是什么话,下人就不能有感情吗。我喜欢姐姐,难道不可以吗?将来我还想聚姐姐呢。”他很显明地说,他就是要将这事来试探她的态度。
他这一说,她的脸就更红了起来。猛然间,她想到,从螃蟹宴和赛诗会上他的表现看,他现在似乎是长大了,再不如从前那样地像个孩子。想到这里,她一下严肃起来,脸上的
表情也冷了起来。她严肃地说:“宝二爷,你这样说就不自重了,婢子要好好侍候老太太,你这样的话让她听到了,你也会受到责备的,以后千万不要这样说了。否则别人会笑话你的,婢子也是要生气的。”
“见她这样说,他也就知道了她的态度了,自己也算是碰了个软钉子。但他的心里对她却是更加刮目相看了,也更敬重她了,果然是个很自傲,自重的姑娘。要改变她的命运倒是要另辟蹊径了。但他又想到只要自己能中兴荣国府,那贾母也不会死得这样快,她也不一定会走上自尽的路,现在又何必着急呢。于是他说:“这点路,我自己会回去的,姐姐就请回吧。”说着也不等她的回答,就快步地走了。
“嗳,他也会生气了。”鸳鸯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默默地想着,心里也有一丝不安。
回到怡红院。高翔对鸳鸯虽然并不生气,而是对她更敬重了,但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是被人轻视了。但这样的心情很快就过去了。劝说黛玉的成功和编织的神话让贾母他们相信这二件事,让他心情十分舒畅。自己是中兴荣国府的人,这样一个观念在他们心中树立后,那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就大大地提高了,影响力也就大了,自己今后要做的事一定会得到贾母她的支持,也就方便多了,这对实现自己的使命也是开创了条件。
自己进入这荣国府,虽然还只是短短的时间,虽然还没有重大成就,但也有不少进展呀,至少现已经在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金钏儿是一个,虽然还不很确定,但投井自尽的命运是绝不会再降临到她身上的了。袭人是一个,自己是坚定地爱着她,只要自己不改度,那她‘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的命运就不会出现,以后也就不会有嫁个下人小子的事了。宝钗和黛玉也应该改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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