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接着说下去。”
老和尚闷闷咳嗽了几声,接茬儿讲述:“智真长老传了我一套心法,要我每天修为,以彻底清除丹田内的暗黑魔量。临走之时还对我说,暗黑魔量邪恶无比,遗留人间,定然祸患无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要毁了那储能珠。另外还告诉我,储能珠一共两颗,如果日后在普贤寺找到另一颗,也一定要销毁……”
“你答应了!你把那储能珠毁了吗!”我几乎叫起来。
“靠(啊)!你想聒死为师不成!”老和尚捂住耳朵瞪我一眼。
“嘿嘿,对不起师傅,罪过罪过,”我暗自夸赞老和尚这靠字用得好,“我不插嘴了,您说。”
老和尚咳嗽了一通,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拉下去,缓缓掀起了僧衣……
晕,这怎么突然脱上了!我慌忙捂起眼,“师傅,您干嘛?我……我可不好这一口!”
“你个孽徒……咳咳……想哪去了……为师是要你看我肚子上的伤……”
伤?我诧异地睁开眼睛,看到老和尚的僧衣已经拉至胸口,而他所谓的伤一目了然——在他腹部的左侧,最后一根肋骨处,皱褶的皮肤塌陷进去,呈一个拳头大的坑窝,通过表皮的呈现出的纹理可以判断,那根肋骨断了一半,以至于无法支撑表皮。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身上出现这样的伤痕,足以让我触目惊心。本来我想问是不是做捕头那会儿受的工伤,但又觉得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展示着伤痕,显然与我们正在讲的故事有关,于是只简短地问:“这伤怎么来的?”
老和尚闭起眼睛叹了口气,“这都怪我自己,虽然身在佛门,却一直摆脱不了世俗之心——智真长老走后,心里总想着那珠子是无价之宝,不忍销毁,拖拖拉拉,最终才酿下如此苦果……”
我没出声,等待着老和尚继续说下去。
“智真长老走后一个月,那天晌午,我正在井边打水,一个惊慌失措的年轻人闯进来,说是有人追杀他,我想也没想就把他藏了起来。随之来了一队官兵,我敷衍了半天才把他们打发走。事后那年轻人告诉我,他是逃兵役,说家里只有他和八十岁的老母,如果他去服兵役,老母就只有饿死的份儿。我见他如此孝顺,就答应让他在寺里暂避些时日。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晚上他来我禅房闲聊,发现了那箱子里透出的亮光,虽然当时我极力敷衍,支走了他,但他已经认定那箱子里藏着宝贝。此后几天,我发现他总在我禅房门口转悠,当即认定此人并非善类,于是时时提防。有天下午,我去寺后浇菜,本来他是陪我一起干活的,却突然称要上茅房,便一个人回了寺里。我觉察出不对劲,慌忙跑回寺里,在我禅房门口把他堵了个正着。见事情暴露,那厮撕破了脸,狠狠一脚将我踹翻在地,翻墙而逃。我年老骨遭,那一脚踹断了我的肋骨,脏腑受重创,从此留下病根,隔段时间就会发作。前些年身体硬朗,倒还撑得住,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唉……这两年每发作一回便如在地狱门口转悠一圈……咳咳……咳咳咳……这一回怕是……唉……”
“王八蛋!”我愤骂一声,抚着老和尚的胸口问:“那王八蛋现在在哪?!”
“咳咳……后来他也吸取了珠子的一点能量,差点要了他的命,虽然他后来不敢再让珠子近身,却从此变得力大无穷,就像你昨晚一样。仗着这些,他在伏牛山落草为寇,成了山大王,这些年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咳咳咳……唉,这都是老衲种下的罪孽……罪过,罪过呀……”
“伏牛山?就是西边那座伏牛山?”虽然这世界和我生活的时代遥隔八百多年,但地理是基本没什么变化的。
老和尚点点头。
“他叫啥名儿?”
“曹天火……做了山贼后百姓都叫他曹阎王……”
沉默片刻,我继续问:“那珠子现在还在他手里吗?”
“这个……咳咳……为师也不知道。这些年为师年老体衰,下一趟山都难如登天,更别说去找他了……咳咳咳……”激烈咳嗽了一通,老和尚显然话未说完,喘着气道:“云彻……你吸取了储能珠全部的能量,居然生命无虞,为师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只能让你去五台山找智真长老鉴究,吉凶未卜,不可浪费时间,你要尽快动身,有静月和师太在,为师不会有事的……咳咳……对了,见到智真长老,一定要替为师向他老人家赔罪……咳咳咳……”
老和尚咳嗽得越来越厉害,我知道这是说话太多的缘故,替他盖好被子,说道:“好,我这两天就去,您歇歇气儿,我看看静月把粥送来没。”
出了禅房,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树上不断掉落的黄叶,把刚才的一切过了一遍,最终脑海里打出三个清晰而迫切的问号:一,老和尚当初吸取了一点能量就要死要活,我吸取了全部能量有什么理由还没挂?二,曹阎王当初盗走的那颗储能珠还在不在人间?三,如果我得到两颗珠子全部的暗黑魔量,它会有多大威力?
正想着,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到是小尼姑慌慌张张跑过来:“快……快去救人……有……有yin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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