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永远也燃烧不尽的火焰,带着勃勃生机,肆意又耀眼。
萧炎闻言一愣,不自觉想起儿时那一次会面,自己当时貌似对她挺不客气的——他不由有种被现场抓包似的尴尬。
但这尴尬被他藏得很好,他淡定问到,“每次?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侯爷也记得?”十三有些意外,她以为依萧炎的性子,那种小事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记得,你小时候长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么大个头,这么小个身子。”萧炎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道,“头发黄黄的,还穿一身红色。”他撇撇嘴,“怪丑的。”
前日的事情,萧炎还没气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听话,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压她的机会。
却不想黑历史被人翻出来十三也不恼火,反而笑眯眯道,“我长得不好看自己一向知道,我倒记得侯爷当年长得可漂亮了,恨不能当时就带回家去,光看着就能下饭,没想到竟成真了。”
这登徒子,萧炎欲说还休,瞪她一眼,心底却有一种隐秘的满足感,甜甜的,让萧小侯爷心情愉悦许多。
这须臾间,两人间的气氛已经是松快许多,一个半躺着,一个坐着,倒有些和睦的味道。
突然,十三正色道,“侯爷,前日之事是我过分了些,我向你赔礼,只是——”
她话锋一转,继续说到,“侯爷确实也误会我了,那晚我一直孤身一人,身侧确无其它男子陪伴,更未做任何对不住侯爷的事情。那柄剃刀非我之物,关系到我好友的隐秘,他人之私实在是不能对侯爷开口,但我可以保证的确没有侯爷以为的事情。”
“我如何信你?”萧炎直接问到,语气傲然。
他本来盘算睁只眼闭只眼,可既然她主动挑出来,他倒要听听她准备说些什么,倘若这次有半句蒙骗他的话,绝不原谅。
看见萧炎认真的神色,十三觉得自己如同站在索桥上一般,桥的那一头绳索就在萧炎手上,他在向自己索取诚意,对于这桩婚事和他的态度,如果自己不能拿出有诚意的答案令他满意,他会毫不犹豫剪断绳索。
“我庄维桢向上天起誓,以上所言,若有半句虚假,甘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如此侯爷信了么?”她神色认真,掷地有声道。
萧炎一时震住,五味陈杂,“你——”你不必做到如此的,永世不得超生,这誓言未免太过。
“这次我信你便是,我不会追查。”萧炎声音动听,不似最初般带着迫人的锋刃,隐藏着一丝赌气的意味
“如此,多谢侯爷。”十三露出笑意。
“不管侯爷相不相信,从一开始我答应你,我并未有任何怨愤抑或不甘,决意要和侯爷相敬如宾,好好相处。”十三道,“侯爷若有不放心的,十三但凭差遣便是。”
“谁要差遣你。”萧炎状似不屑道。
相敬如宾?谁稀得要相敬如宾了?
萧炎想起京城所见那些大户人家所谓和洽夫妻,一举一动都带着股客气算计,他又不图贤惠美名,没必要为难自己费心过那样的日子,难道还学那些男人给她添几个小侍?
这女子,想得未免太美了些,萧炎颇有股郁气难散,不理十三径自去了。
留下十三一人坐在床上托腮思量,看来这萧炎也不是不可理喻的人,就是委实太爱面子了些,十三不由笑出声来,想起萧炎离去时那纠结样子。
“小姐,你醒啦。”碧竹从门边捧着吃食偷偷溜进来,“我去给你拿吃的了,看见公子和你正说话就不敢进来。”
碧竹小跑奔到床边,轻轻捧起粥碗,一边用勺子搅拌一边揶揄道,“小姐在笑什么呢,刚刚公子和你聊得这么起劲。”
“没什么。”十三不欲多说,问到,“你很怕侯爷?”
“那当然,谁不怕呀。”碧竹吐了下舌头,夸张道,“公子他武艺高强,向来说一不二,得罪了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我们侍女。”
“侍女怎么了?”
碧竹眼睛滴溜溜往左右瞟了下,低声道,“当年公子不到十岁还住在王府的时候,因为长得太漂亮了有个侍女起了歪心思被公子发现,抽了几十鞭子赶出来,都成血人了,被发配到官府配了五个又老又丑没人要的男人,听说从那以后公子就不喜欢女人看他,看一次抽一次。”她语气夸张,卖弄够了才讪讪道,“小姐可别说出去,其实公子只要不招惹他,对我们下人还是很大方的,也不为难我们。”
“我说呢,原来这么回事。”不过见几次面,萧炎表现过好几次嫌弃她好色了,小时候也是。
看来萧炎对自己的美色十分敏感,不喜欢别人夸他漂亮啊,十三暗自得出结论,以后便少踩他尾巴好了。
她不知这个结论日后间接造成萧炎动不动就喝干醋,因为他发现自家娘子甚至能从一个满脸横肉的屠夫身上找到长相身材的优点却从不夸他,生了好几场火气,不过此是后话不提。
“小姐,你这病生的也太不是时候了。”碧竹一边给她喂粥一边抱怨,“之前明明答应好了要带我去宴会上开开眼界的,我还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呢。”
“这次是我不对,下次一定带你去好不好。”十三哄她。
“小姐可要说话算话。”碧竹来了精神,“不过我听厨房的人说了,这次宴会可热闹了,王府的后院烧菜的灶子都不够了,围了后面一条街砌了十几口才够用。”
“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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