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孙回翻着电脑里的照片,把丢失的自信从何洲这里找回,何洲顺从她的心意,夸奖道:“雪人很可爱,做工完美!”
孙回满意极了。
大雪淅淅沥沥落了好几天,头两天并不太冷,还能见到骄阳,后来变成雨夹雪,又潮湿又阴冷,双休日的时候孙回便懒得出门,窝在家里跟何洲一起上上网看看电视。
她这些天也记得符晓薇所说的话,知道男人憋坏了也不好,尤其是她发现何洲越来越喜欢上厕所了,她开始重视起了这个问题。无奈何洲自那天后便一直没再碰她,孙回被他抱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生理变化,不过何洲一脸严肃,丝毫没有进一步动作,孙回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装作不懂。
夜里她偶尔失眠,通常睡着睡着就突然睁了眼,望一眼没有月光的窗外,然后闭紧眼睛接着睡,只是一时半会儿会不了周公,辗转反侧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有动静,再一细听又没了任何声音。
有一回她迷迷糊糊地跑去上厕所,一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烟味,扭头瞥见沙发上闪着一粒光,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犹如鬼魅乍现,她惊得叫了一声,然后就听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别怕!”一丝烟雾隐隐约约消散在黑暗中,何洲张开双臂,“过来!”
于是孙回憋着尿,坐到了何洲的腿上。
两人也不说话,何洲把下巴搁在孙回的头顶,将她搂得紧紧的,因此孙回虽然只穿了薄薄的睡衣,倒也不觉得冷。
怀抱温暖,孙回竟有些昏昏欲睡,眼看着就要阖眼了,小肚子上突然被人摁了一下,她猛地一震,“哎哟”苦叫。
何洲轻笑:“会讲话了?”
孙回推开他,一溜烟儿地蹿进了厕所,舒畅后扑回床上,何洲已经脱了外衣跟了进来,合上眼默不作声地抱紧她,孙回也不好意思赶人,只好默默的被他占便宜。
如此过了数日,就在孙回觉得自己即将忘却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谭东年又出现了。
其实谭东年一直都在,自从他派人调查了何洲的资料,他便一直在留心孙回。
他看着孙回坐在一辆皮卡上进进出出,也看到孙回站在一座蒙娜丽莎的雪人旁不甘不愿地拍照,谭东年一直眉头紧锁,直到属下将何洲的资料再一次找齐递给他。
父母离异,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在海州市的一个小县城,高中时考入省重点,期间与父亲和哥哥的接触少之又少,直到念了大学才偶有往来,大三时退学,打工赚取医疗费,现在跟随海州市商人黎秋生工作,前一阵刚从海州市回来。
属下道:“说是出差,恒福家具贸易方面有些问题,不过好像还接触了一个叫海山集团的公司。”
谭东年这才掀开眼,抿着嘴角面色微沉。
孙回接到谭东年电话的时候,她正啃着新鲜出炉的烤玉米,室友们在讨论元旦的活动安排,又抱怨老师期末重点划得太多,谢娇娇咬着手抓饼口齿不清道:“我就指望孙回和蔡茵唯你们俩了,好好背书好好提重点,争取拿下第一第二!”
孙回没有接话,挥挥手就跑了。
室外冰天雪地,车内温暖如春,这是孙回自那事以后头一次对谭东年露出笑脸,即使语气平淡,谭东年也有一丝受宠若惊,缓了缓才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你想过了吗?”
孙回点点头,表示她心中有数,强调她跟何洲属于自由恋爱,谭东年眉头一皱:“你还是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不是在跟你说小情小爱,不是在挑拨离间,何洲这人不简单,就算他是真心对你,以后难保他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害你出事!”
孙回一句话堵了他:“那你跟我说说是什么麻烦,会出什么事啊?”
谭东年噤了声,孙回又笑:“你看,你又不愿意跟我说,你也只是猜测而已,我相信你是为我好,可是——”孙回皱了皱眉,搓着冷冰冰的手酝酿道,“你知不知道这六七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呢?以前我每个双休日都会回旅馆帮忙,现在我每个双休日都是呆在这个家里,我本来没有地方可以去,但我现在还能有地方去,我不管何洲是不是理科状元,也不管是不是他放高利贷给我们家,在这一切之前,我认识的他是一个网管,是他把我带回去给我地方住,高利贷的事情是在这之后,理科状元的事情他也从来没骗过我,他只是没说而已。”
双手渐渐被搓热了,孙回吐了一口气:“他既没有害过我也没有利用过我,他力所能及的对我好,他自己都吃不上饭的时候还会给我吃大鱼大肉,我为什么要因为与我无关的事情就放弃这样一个人,爸妈也没有对我这样的好……”她坦坦荡荡地看向谭东年,褪去平日的嘻嘻哈哈,轻声道,“我也会自私的,就算他算计了我爸妈,可我还是想自私的跟他在一起,我不知道他能对我好多久,从来没有人能一直对我好,但至少现在我能尽情去享受这份好,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破坏,姐夫。”
最后两个字,听得谭东年的心颤了颤。
晚上回到家,孙回一反常态,吃饭的时候摸了摸何洲的脑袋,惊得何洲险些把嘴里的饭掉出来。
饭后孙回又让何洲躺到她的腿上,举着挖耳勺眼睛亮亮,何洲眼一闭牙一咬,英勇的把耳朵贡献出来,结果意外地舒服,孙回小心翼翼百般温柔,挖完耳朵以后还亲了亲他,继续抚着他的脑袋一脸关怀。
何洲最渴望的关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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