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等不及了,真把我们海山当死的?”
何洲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咔嚓咔嚓”点着玩,说道:“你看着办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反正没我什么事儿,周峰那儿的东西自己去打听!”
何洲一走,梅瑾安坐卧不安,在客厅里踱了几个来回,狠狠剜了剜何洲先前坐的位置,许久才稍稍平复情绪,拿出贴着大头照的钥匙扣怔怔看着,呢喃自语:“你弟弟是不是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习惯?”
她想起那时与何辉相识不久,她正在忙毕业论文,何辉虽然学历较低,但在财务方面的知识绝对不弱,何辉帮了她一个大忙,可等到答辩时她才发现还有最重要的一份资料被她忽视了,她找到何辉,何辉告诉她:“这份资料只能给我女朋友看!”
他心机深,万事都留一手,喜欢牵着对方的鼻子走,自负骄傲却谨慎细心,谨慎到最后,他又怎会将全部身家压在一处地方,“牵制”才是他擅玩的把戏。周峰迟迟不动,何洲也迟迟不动,连中广都能按耐这么多年,她又怎能摸不透其中的利害关系。
梅瑾安抬起头,望向远处漆黑一片的夜空,小声道,“我已经让他自在了这么多年,可他还是不识相,你可别怪我了,我也不容易……”
何洲离开海边别墅,并没有直接返回,而是在别墅外慢吞吞地散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能听见海浪声,可别墅离大海这样远,怎么可能听见声音?
不知不觉终于走到海边,何洲随意往沙滩上一坐,想起偶尔陪孙回来此,孙回总光着脚丫,笑得没心没肺说:“电视里那些主角都喜欢光脚走沙滩!”走了一阵她愁眉苦脸,“那些主角一定有病!”边说边扭起了脚趾头,难受地嚷嚷要洗脚。
何洲笑了笑,点上一支香烟,风平浪静的海面不知何时会风起云涌,这里不是一处好地方。
孙回在两日后开学。
利敏始终住在大学城的这间公寓里,有几回她提着菜从菜场回来,经过楼底的一辆车时频频回头,忍了两天终于去问了黄毛,黄毛在何洲的办公室里抽烟,瞅了瞅正在忙碌的那些同事,阖上办公室的门,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说道:“洲哥发过来的!”
照片里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并不是利敏最近注意到的那辆,照片底下显示的时间让她诧异:“这不是回回从海州市回来的那天?”她恍然大悟,“别告诉我有人玩儿跟踪,何洲做的是什么生意,怎么跟拍电视剧似的!”
黄毛道:“谁知道啊!”他把照片重新塞回去,“洲哥说了,楼下的车是黎老板派来的,很安全,以防万一罢了,应该出不了事儿,他不想让孙回提心吊胆,这事儿先别告诉她,让她该上学就上学,该玩儿就玩儿,洲哥过段时间就回来!”
何洲原定于十月来此出差,现在只是将计划提前,他至少要来南江市看一眼才放心。
黎秋生与何洲始终保持联络,他背着梅亭山,在南江市的房产公司里进行了一次大扫除,何洲又将自己结识的那些权归朋友介绍了过来,黎秋生在这一年里已赚的盆满钵满,又跟着何洲做了几笔投资,对何洲在这里做的动作,他闭紧眼睛只当看不见。何洲一天天壮大,他也跟着一天天壮大,如今南江市场早已脱离了梅氏变了天,而梅亭山还在潜心研究做海州市的土皇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已为自己谋划好了出路,何洲是最佳的生意伙伴,伙伴有事,他自然要挺身而出。
何洲不过打了几通电话,黎秋生立刻派人守住了大学城的那栋公寓,又找关系在小区里多加了几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管,黎秋生宽慰道:“你放心,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何洲道了谢,在行程表上又划去一天。
那头周峰想尽办法查探到了何父在这五年以来的经历,先是与情人去香港挥霍了半年,又北上做起了生意,在此期间每天山珍海味锦衣玉食,等到生意失败,情人也跟着奸|夫卷钱跑了。
周峰反复看了好几遍那叠厚厚的资料,吃惊地看着他这五年以来的花费,做生意购房产,反复折腾,最后几乎破产,而这些钱,远远超过了何辉当年的全部身家,何父哪来的这些钱?
另一边,何洲已将工作打点妥当,起程时间渐近,李伟鹏向他汇报:“查来了……”
何洲静静听着,李伟鹏最后道:“当年那套房子卖了一百万不到,存款估计也不多,可他亏的数目足有两三百万,最重要的是他就没赚到过钱,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洲将行李慢慢收拾完,低声道:“嗯,你准备准备,跟我一起过去!”
机票定下,航班起飞,海州市渐渐缩小,变成了一个小点,看不见山川河流,听不见海浪波涛,从沿海飞往内陆,不过就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旅途中已分不清起|点和终点,何洲坐在飞机上,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轻轻叩着沙发扶手,穿过重重云层,渐渐靠近那座骄阳似火的城市。
彼时的江大附近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学生来来往往,谁也没有去注意这辆车子。
室外被太阳炙烤的闷热,车内凉风习习,有人操着一口闽南口音的普通话说:“老板,我在江大。”
电话那头道:“回来吧,暂时跟着那小姑娘了,去机场。”顿了顿,略显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我们的客人终于要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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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洲突然回到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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