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几块帕子。”
三爷点头:“那我可等着你的帕子了。”
陶陶不免郁闷,不是说他小气嘛,怎么变成自己要送他帕子了,却想起安达礼不禁道:“您怎么不在府里宴请安将军,安将军是王妃的父亲,如此,能父女见面偶聚天伦,也不耽搁您跟安将军商议正事儿,岂不两全其美,干嘛跑到外头来。”
三爷目光闪了闪:“安将军此次是奉旨回京,有要事在身,并非探亲,在我府里不大妥。”
陶陶想想就明白了,三爷这是为了避嫌,安达礼是驻守西北手握重兵的边将,三爷是皇子,自古以来,京官跟外将勾结都是最大的忌讳,更何况皇子,即便是翁婿之间也要避嫌,所以三爷在老张头的馆子里订桌请自己老丈人吃饭,就是因老张头的馆子火,加上又是卖西北菜的,在这里请安达礼最为妥当,这人还真是什么都算计到了,不过,为了避嫌,亲父女都不能见面,也太不人道了。
正说着,伙计端了面上来,一个敞口的青花大碗里有多半碗过凉的宽面条,旁边的托盘上有几个小碗,里头装着拌料和一盘子细细的青瓜丝,虽简单却格外清爽。
陶陶侧头问了句:“吃不吃辣?”三爷摇摇头。
陶陶把青瓜丝铺在上面,越过放辣油的小蝶把其他料倒在中间的小碗里,用勺子调匀浇在上面,拍拍手:“大功告成。”把筷子递过去:“您尝尝,保证好吃。”
三爷:“不好吃,找你算账。”吃了一口,便又接着下筷子了,不一会儿一碗面条就吃没了。
陶陶递了面汤过去:“如何?”
三爷点了点她的额头:“今儿就不找你这丫头算账了。”
陶陶嘟嘟嘴:“好吃就好吃吗,做什么拐弯抹角的。”
三爷笑了一声:“老五的别院就这么好,你这么个爱出来逛的都不见影儿了。”
陶陶:“天儿太热就不想出来了。”
三爷:“那今儿怎么跑出来了,难道今儿不热。”
陶陶可不好意思说自己积了食火,七爷逼着自己吃了好几天素的事儿,太丢脸了,只含糊道:“是庙儿胡同那边儿要看房子,顺道出来走走。”
三爷略沉吟:“你庙儿胡同那个院子能卖就卖了吧,烧陶的作坊挪到别处,琉璃厂那边儿倒有个合适的院子,你若有意回头跟潘铎去瞧瞧,觉的可心,等过了这个伏天就挪过去,那边儿比庙儿胡同近些,也省的你总往城西跑。”
陶陶不满的道:“城西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往城西跑,我就喜欢城西,回头我在城西买个大院子,以后一辈子住在城西。”
顺子吓了一跳,心说,这位今儿怎么了,平常那么会说话儿人,怎么一提城西就发上脾气了。
三爷却不恼,只是看了她一会儿问:“我何时说城西不好了?”
陶陶愣了楞:“刚不说的省的我总往城西跑吗,我耳朵好着呢,听不差。”
三爷:“跟你说没说过,听话要听仔细,你再想想我说了什么?”
陶陶仔细想了想,三爷刚说的话,貌似说的是琉璃厂比城西近,省的自己跑远道儿,真没说城西不好,是自己会错了意,人家本来一番好意,自己着实有些不识好歹,低下头半天才吱吱呜呜的道:“我,我错了。”
三爷:“认错倒快,刚那股子跟我抬杠的劲儿怎么没了。”
陶陶抬起头露出个谄媚的笑:“弟子知错了,夫子大人大量,就别跟弟子计较了。”
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儿,三爷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时候想起我是夫子了,刚才见了我跑什么?”
陶陶嘿嘿笑:“下次见了夫子,弟子一定上赶着来给夫子请安,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三爷就跟我陶陶的爹是一样的。”
陶陶话音一落,本来还有些笑模样的三爷,脸色微微一沉:“爷可没你这么大的闺女。”站起来走了。
顺子看了陶陶一眼,今儿这位怎么了,说话越发不中听,忙跟了出去。
陶陶眨巴眨巴眼,自己哪句话说差了,他不一直把自己当他死了的大闺女吗,不然干嘛对自己这么好,怎么自己一说他倒甩起脸色来了,什么人啊。
陶陶也气上来,站起来往外冲,一出来,就看见子萱在那边儿雅间里探头探脑的,见了陶陶才推门走了出来:“刚瞧见三爷出去的时候那脸拉的老长,三爷不是把你当闺女吗,每次见了你都笑眯眯的格外亲切,你嘴又甜,会拍马屁,我刚还琢磨三爷给你哄高兴了,不定什么时候才出来呢,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哪想这么快,你到底怎么把三爷得罪了。”
陶陶白了她一眼:“你还真八怪哎,我哪儿知道啊,走啦,吃饱喝足了还不走,打算在这儿住啊。”心说拍马屁拍马腿上了这么丢脸的事儿绝对不能告诉她,子萱要是知道非笑死不可。
陶陶拉着子萱出来,上了车才想起来:“对了,安铭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没影儿了。”提起安铭,子萱一叉腰:“陶陶你少管点儿闲事能死啊,干嘛把安铭往我这儿支。”
陶陶没好气的道:“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为你好,你家不正打算给你定亲吗,与其让你们家里给你挑个不知什么样儿的,倒不如自己先选一个,合不合心先放到一边儿,最起码性情模样是知道底细的,也免得盲婚哑嫁,弄个不靠谱的,断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你别觉得我跟你说笑呢,这些话是因我真把你当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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