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比他更强。我今天这么训你,你服气不服气?”
胡荣连连点头:“服气、服气!您就是我亲姑姑,不,您就是我亲娘,以后我就把您当亲娘一样侍奉。除了您谁还能这么管教我?是我自己脂油蒙了心,眼睛光往高处看,都忘了自己两脚该怎么往前迈步了。您要不教我,我说不定一个跟头摔倒就再爬不起来了。”
“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永安宫真出不得一点儿纰漏。贵妃娘娘,还有三位小主子,满宫里多少眼睛盯着咱们?真出什么事,你、我,就再加上周禀辰,谁也担不起。主子好,永安宫好,我们这些人才能得好。周禀辰虽然是刚来的,但他现在和我们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和他别苗头,先得跟他学本事,等你真比他强了把他踩下去了,我也替你高兴。”
胡荣眼圈都红了。
他也算是年少得志了,平时那些人捧得他晕陶陶的,再不会有第二人象方尚宫这样劝他教他。
“您放心吧,我懂了,我也一定一心为着主子,绝不让人看永安宫笑话,钻了咱们的空子。”
方尚宫点点头,脸上透出欣慰:“你能明白那是再好不过了。周禀辰是个聪明人,可他今年多大了?尽管能再管多少年的事儿?他的徒弟不是统揽大事的材料,你就记着一点,别心急,遇事先想想永安宫,次一步再想自己。”
胡荣连连答应。
方尚宫又问他:“主子让你留心的事儿,你好好办。除了谨妃那里,慎妃那儿也得多留心。”
胡荣眼睛微微眯起:“慎妃看着倒确实是个十分小心的人。”
几乎完全找不出她有什么不妥之处来。
“小心可不一定是安分。”方尚宫一句话未说完,青梅隔着门问了声:“屋里有人在吗?方尚宫?”
方尚宫提声应道:“我在。”
青梅赶紧禀报:“慎妃打发人送了几盆菊花来,说是给小主子们赏玩的。”
刚刚提起慎妃,慎妃的的名字自己跳出来了。
方尚宫站起身来扶了扶发鬓就推门出来了。
青梅落后两步跟着,看见胡荣脸色有异,半张着嘴一直吸凉气,心里十分奇怪,小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胡荣苦着脸说:“刚才不当心喝了一口热茶,烫着了。”他现在说话都有点不清楚了。
青梅关切的说:“烫的厉害吗?我那里有主子赏的清火冰露丸,等下给你找出来你含嘴里头,能好得快些。要不要赶着李署令来的时候,请他给看一看?”
“不用不用,烫的没那么重。咱们这样的哪里配让李署令给瞧病呢?人家嘴上不说心里该不自在了。”
他说烫的不重,可是他自己感觉到应该是烫起泡了。刚才麻,现在开始疼起来。
疼才好,疼才能让他长长记性。
方尚宫劝他是为了他好,不然他只怕自己这样下去真的闯出祸来,那时候再后悔可晚了。
方尚宫说的没错,周禀辰象他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呢?有他风光吗?而他到了周禀辰那个年纪,只会比他更强更好。
他定定神,问青梅:“主子为什么赏你冰露丸呢?”
青梅不好意思的说:“前两天吃藕粉糊糊我也烫了一下,主子赏了我小半瓶,我就用了两粒,剩下的还搁在屋里呢。”
胡荣这才释然,轻声说:“你下次要当心点儿。”
青梅并不服气:“你还说我呢,你自己别烫着呀。”
胡荣自己舌头还肿着,确实没什么底气说她了。
可是他也另外生出一股感慨。
永安宫比起宫里其他地方确实是个好所在,头一条主子就宽厚。别的宫室处所的宫人太监烫着了,别的主子能赏这么好的药?不赏顿板子让你长长记性就算不错了。也怪不得周禀辰厚着脸皮用尽办法也要贴上来,除了皇上身边,哪还有比永安宫更好的地方?
胡荣心里那股邪火是彻底熄了,但是他一点儿也没有沮丧。
来日方长,大家各凭本事吧。他比周禀辰年轻太多了,耗也能耗死那只老狐狸,所以笑到最后的人肯定是他。现在他得精神着些,不能出什么错漏让人抓着把柄。
慎妃让人送来的菊花并不算是多难得的名品。想也知道,最好的自然要奉给长宁殿,永安宫也得排在前头。慎妃那儿能弄着的,永安宫也能弄得到。不过因为谢宁不是太喜欢菊花,只让人搬了一些来装点庭院,应应节而已,慎妃送来的这几盆菊花品相也可以说是很不错了。
方尚宫客气的打发了来送花的人,去向谢宁回话。
大皇子下学回来,玉瑶公主早就守在门旁等着了,一看见他就快步迎过去。大皇子拉着她的手,看见宫门旁摆着的花,很自然的问:“这是哪里来的花?”
宫人答说:“是慎妃娘娘送来给几位殿下的。”
大皇子点了一下头,就拉着玉瑶公主往前走了。
大皇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心里十分明白。他住在宏徽宫时也不是没过过年节,宫中哪里有人想着给他送花送礼的?现在他受父皇和贵妃的眷顾日子才好过了,这送花来的人有几分真心大皇子并不在乎。
☆、一百八十四重阳
林夫人噙着笑,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方安月。
这姑娘除了稍微有点黑,五官端正,体态匀称,哪哪儿都挑不出毛病。
方安月知道这位是林季云的大嫂,可是她总有一种见未来婆婆的感觉。而站在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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