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语气中充满敌意,皮皮不想惹事上身。但早上五鹿原被追杀之事动静不小,林中想必还有其他人看见,如果否认就是进一步撒谎,反而会触怒到安平蕙。皮皮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今天可以见到他?”
皮皮又点点头。
“麻烦转告他一句话。”
“请说。”
“让他三日之内务必带着礼物来安平堡求婚。”
皮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隐约记得五鹿原被追杀是因为爱上了修鱼家的三姑娘,难不成这安平蕙是三姑娘的姨妈,想帮她一把?
“请问……”皮皮没听明白,“向谁求婚?”
“我,”女子坦然道,“安平蕙。告诉他,我看上他了。”
ok,ok,ok。皮皮心里道,这里有位安平家的大龄剩女,看上了五鹿家长着翅膀的大灰狼。皮皮不了解狼族的婚俗,但修鱼家势力雄厚,安平蕙恐怕惹不起,三姑娘更不能答应。出于好意,应该提醒她一下。
“那个……嗯……”皮皮小心翼翼地说,“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了什么?”
“听说……五鹿原喜欢的……是修鱼家的三姑娘。”
那几名随从互相看了看,均一脸诧异,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安平蕙的表情却连半点变化也没有:“请你告诉他,不管喜欢谁,最好娶我,不然我就杀了修鱼家的三姑娘。”
她的嗓音非常独特,低沉而沙哑,有种奇怪的性感。说话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皮皮,目光缓慢而稳定。
皮皮不吭声了。狐族的婚俗已够怪异,但说到谈婚论嫁,女人们也会羞涩。这狼族的女人一旦爱上谁就要霸王硬上弓,而且遇鬼杀鬼遇魔杀摩,可真够彪悍的。
现在不是就讨论文化差异的时候,皮皮只想快点溜,于是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把话带到。”
“留下黑熊和这个受伤的男人,你们可以走了。”
安平蕙做了一个手势,两名大汉走到黑熊跟前,挥刀赶走一群啄食的乌鸦,皮皮忽然大喝一声:“等等!——黑熊是你们的,但我要带走它的肝脏,还有这个男人。”
安平蕙走到她面前,在几乎脸贴脸的地方站住,一双寒眸如冬夜的冷星定在她的脸上:“不行。”
尽管一脸杀气,她的嗓音很平静。明明是霸道的要挟,偏偏要以一种礼貌的语气说出来:“这男人你带不走,伤成这样活下来也是累赘,不如给我们充饥。——没要你的肝脏已经很客气了。”
皮皮双眼圆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毫不示弱:“不让我带走,你们什么也吃不着。”
终于,从安平蕙的齿缝中挤出一丝冷哼:“威胁我?不怕我杀了你?”
皮皮感到下巴被一个尖尖的东西顶着,低眼一瞄,是把雪亮的尖刀。
“我,是五鹿原的朋友,”皮皮用尽全力掩饰住自己发狂的心跳,“既然你想嫁给他,杀了我,他会怎么想?”
“你以为我在乎他的想法?”
“……”
“还不快滚?”
皮皮一连退后三步,一抬手,从家麟的口袋中抽出一个小小的布袋:“这个,是剧□□粉,别逼我洒在熊的身上,或者洒在我自己的身上。晚饭时间快到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大家各取所需不好吗?何必让所有的人都吃不着?”
“□□?”安平蕙道:“想使诈?”
皮皮抽出一个纸包扔到她手中:“不信你试!”
安平蕙冷笑一声,叫道:“虫子!”
“来啰!”
林间一阵窸窣作响,跑出一个绿衣女孩,小小个头背着三个鼓囊囊的大包,满头大汗,一边跑一边喘气。女孩跑到皮皮跟前,瞪着一双超出比例的大眼睛,忽然愣住。
“嘤嘤?”
“皮皮?”
来者正是嘤嘤,背上沉重的包袱几乎将她压垮了,盘在颈间的麻花辫也散掉了一半。还没等她站稳,一个随从接过安平蕙递来的纸包,用力掰开嘤嘤的嘴,要将剧毒的药粉倒入她的口中。嘤嘤拼命挣扎,无奈随从的手如铁钳般钳住她的下巴,令她动弹不得。
皮皮不禁大吼一声:“住手!”
嘤嘤已经吓傻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浑身不停地哆嗦着。
“人命关天,怎么可以拿她试毒?”
“人命?”安平蕙轻蔑地笑了:“她是蚁族,寿命只有四十天。如果是春天生的,都不知道秋天是什么样子。还好意思给自己取个名叫‘嘤嘤’?一个只能活四十天的人,还指望有人记住她?太可笑了。”
皮皮冷冷地看着她:“哪怕她只能活一天,也配拥有一个名字。在你眼里,她也许一钱不值,在父母心中,她就是个宝贝。”
“既然你那么心疼她,那就让她尝尝你的药粉呗。如果真的中毒也算是心甘情愿、死得其所。”
皮皮二话不说,抽出猎刀向安平蕙砍去!被她一个闪身躲过。安平蕙抽出腰后铁剑摆了一个简单的招式。随从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也不参战,只是抱臂观望。皮皮知道狐族的部落发生冲突,一般是头领之间首先单挑。狼族的规矩大约也是如此。当下将心一横,只得拼了。两个女生厮杀开来,没过两招,皮皮就被安平蕙狠狠地踹了一脚,一头跌到地上。咬牙爬起来还没站直,又被安平蕙迎面一脚踹到脑门。
皮皮只觉头顶金星乱冒,耳朵嗡嗡作响,“哗”地一下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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