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维尔的魔堡(6)
巴拉迪署长给艾琳·布鲁恩分派的任务是绘制一张现场地形图,包括木屋、地堡、焚烧窑、堑壕,以及几棵大树的大致位置。“还有,后面山坡上的那家邻居。”克劳德·巴拉迪最后说。 艾琳很快就回来了。“邻居家里没人,所以我给房东打了电话。”她一边翻阅工作手记一边向巴拉迪署长汇报,“房东的名字叫波·卡特,住在柏林盖穆。他说租住后山房子的是一家三口,隆尼·邦德,妻子白兰达·敖康侬和刚出世不久的儿子小隆尼·邦德。因为到上个月14日他们还没有交房租,卡特先生打电话给他的房地产管理人。管理人过来查看时,一个男子从这里的木屋走过去,向管理人自我介绍说他叫乔斯·甘纳。” “乔斯·甘纳?”克劳德·巴拉迪打开一个文件夹,“就是莱钠德衣袋里那张金冠旅行社收据上的名字。”巴拉迪署长翻过一页,“也是柯拉拉·勃拉兹提到的她和莱钠德婚礼上的男傧相,和把这座平房卖给她父母的‘胖子’。汤姆·埃森曼调查过了,摩根山庄的警方说,乔┧埂お甘纳已经失踪两年。”巴拉迪署长又抽出另一个注明“隆尼·邦德”的文件夹,“隆尼·邦德应该是莱钠德开到ace五金木材店的本田车上的牌照和一辆不知去向的别克车的主人。” 艾琳接着说:“那个自称乔斯·甘纳的男子告诉管理人,隆尼·邦德一家三口已经在十天前悄悄地搬走了,他们想赖掉最后一月的房租。” “又是三个人失踪?还有一个婴儿?” “不止三个。房产管理人说,还有一个叫罗宾·斯达立的,从圣地亚哥来,也住在邦德家里。他就是莱钠德在ace停车场向巡警出示的驾驶执照上的名字。另外,管理人说,他注意到在两处房产交界的地面有一片刚翻过的新土。” “新土?”克劳德·巴拉迪说,“我马上派人去。” “卡特先生听了管理人的报告,上星期五亲自来了一趟。在他查看自己的房子时,那个自称乔斯·甘纳的人一直跟着他。卡特先生发现屋里一些电器和床上用品不见了。‘乔斯·甘纳’显得很不自在,连声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卡特先生有没有说他长什么样?” “卡特先生从电视上认出了他。莱钠德·勒克吞服氰化钾后,旧金山电视四台在《罪与罚》栏目里报道这条消息时播出了莱钠德的照片。卡特先生说,他从电视上才知道,那个‘乔斯·甘纳’实际上叫莱钠德·勒克。” “还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卡特先生说,邦德一家大人孩子的衣服都没带走,还在那栋房子里。” “你怎么想?” “没有人会在逃房租的时候把衣服留下。”艾琳说。 第二天,艾琳·布鲁恩从圣安佐斯请来的锁匠打开了那座“军用工事”铁门上的挂锁。地堡内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是什么的刺鼻气味。在强力手电的光亮中,四位进入地堡的警方人员看到了一座中等规模的工作间。一面水泥墙上镶嵌着一块4英尺乘8英尺的木板,上面挂满了各种工具:钻子、斧子、切割器、刀具、至少三种不同的锯子,以及若干锯条等等,不少工具上有明显的血迹斑痕。另一面靠墙放一张工作台,台子上也有深深浅浅的紫褐色。架在工作台边缘的木工台钳的把柄已经断掉。巴拉迪署长反复告诫大家尽量不要碰任何东西。 艾琳用脚步丈量了室内,又到室外绕墙走了一圈。“这房间的尺寸不对,”她告诉众人,“里面是长方形,12步乘20步,外面是正方形,20步乘20步。”一英尺差不多是一步的距离。 四个人四下里寻找,终于在墙上那块4乘8的木板边缝里摸索到一个门闩,原来那块挂满工具的木板是一道通往密室的门。密室里摆了一张双人床,一只木质的床头柜上有一盏台灯和几本书。艾琳伸手拧亮了台灯,只见室内到处是各式各样的军事用品:军装、军靴、军用水壶和饭盒、配有枪套的军用皮带、信号灯、刺刀,还有大大小小的枪支。其他物品还有:两副外科用r胶手套、一把梳子、两箱可口可乐、一瓶漱口水、一沓印有“菲洛汽车旅馆”地址的信封。汤┠贰お埃森曼从地上捡起一件衬衫,左胸的衣袋上方有“丹尼斯搬家公司”的字样,后来又在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一顶有同一公司名的棒球帽。 克劳德·巴拉迪说:“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要登记、分析。” 密室左边的墙上张贴了21张年轻姑娘的照片,其中有19张摄于室外,另外两张的背景是同一面墙,墙上张贴着各种儿歌童谣里的卡通人物和动物。 密室的最里边是一个和整堵墙一样大的书架,上面排列着有关爆炸物化学品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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