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世纪的审判(10)
“他通常感到性关系——使他很不舒服。” “在他和她做a之后——他把自己灌醉。” “我的性欲——非常弱。” “我童年时最害怕的是——母亲。” “当她拒绝了他时,他——ニ一耳光。” “对一个男人而言,打女人——如果她不听话。” 格拉门博士认为,托尼“在与女性相处时特别敏感和易怒”。 真正大爆冷门的,是1992年8月4日萨顿专案组与迈克·斯卡克尔的谈话。迈克告诉调查人员,他当年也对警察撒了谎。1975年10月30日晚11点20分左右,当他们哥儿几个从泰利恩家回来后,他并没有上床睡觉。在11点40分到12点30分之间,他又外出转了一圈,并到过作案现场或现场附近。以下摘自萨顿报告: 从家里出来后,他朝威尔士街跑去,经过莫克利家,向右拐进一条车道。顺着车道一直走到尽头,来到那栋房子的一楼窗户前。迈克称他以前曾数次来这里偷看房间里的女人(未提名字)。在大多数情况下,该女子未穿衣服。这一次,女人穿着睡袍似的衣服躺在沙发上。迈克看了一会儿,又来到莫克利家的房前,爬上一棵树,朝一间他以为是玛莎的房间里张望。他对着窗户叫了几声:“玛莎,玛莎。”但无人答应。迈克说,他后来在树上手y直至达到性高c。从树上下来后,他走到威尔士街一盏路灯旁停下来。迈克说他当时觉得在后来发现玛莎尸体的地方“似乎有人”。他“冲着黑暗”叫了几声,又顺手捡起几块石头之类的东西朝树丛里扔去,但还是觉得很害怕,便一溜烟跑回了家。他从房子的后面转到前面,发现所有的门都锁上了,于是翻墙从二楼自己卧室的窗户爬进去。他觉得他在外面呆了有30到45分钟,到家时大约是后半夜12点30分,然后他就睡觉了。 据专案组的侦探们分析,这段话有几处值得怀疑的地方。一是迈克反复陈述他在案发现场附近奔跑、叫喊、扔石头,还专门提到威尔士街上的那盏路灯,似乎不是无意的。很可能他知道有人看见了他,听见了他,或是他自己在现场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要知道,dna鉴定技术是在20世纪90年代才发展起来的。重新立案鉴定物证很可能把他牵扯进去。 二是迈克说他爬上的那棵树正好就是玛莎房间窗前的树。玛莎养的两只宠物猫就经常从那棵树上出入。 莫克利家的房子称得上是巨宅,如果迈克不能肯定那到底是不是玛莎的房间,又刚好找对了,这种巧合似乎有点离谱。 三是迈克爬到玛莎的窗前叫她的名字,好像是为了故意给人一种印象:他不知道玛莎不在家,更不知道玛莎已经被害。 最值得怀疑的是,迈克说当他回家的时候,发现所有的门都上了锁,于是只好翻墙从窗户爬进去。据萨顿侦探们从斯卡克尔家人及工作人员处了解到的结果,斯卡克尔家从来不锁门。那迈克为什么不敢堂而皇之地从随便哪扇门走进去呢?他是怕人看见什么吗,譬如溅到身上的血迹? 如若真是迈克·斯卡克尔杀了玛莎·莫克利,那么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迈克与玛莎同龄,他们之间的交往早于托尼与玛莎的交往。玛莎在她的日记中写道,兄弟俩都对她有意思,但她更钟情于托尼,对迈克则要“多加小心”。萨顿侦探们在调查中得知,不少人知道迈克和玛莎的关系非同寻常,有些人甚至直言不讳地称玛莎为迈克的“女朋友”或“前女友”。迈克的姨妈苏·列诺兹就对专案组说过:“玛莎·莫克利曾一度是迈克的女朋友。”以下是萨顿专案组关于这一点的结论: 大量的证据证明,迈克与玛莎曾有过男女朋友的关系。也有人证实,托尼和迈克曾经为了玛莎争风吃醋而大动干戈。由此我们推断,当迈克一行人在9点30分开车去泰利恩家以前,托尼与玛莎之间的挑逗和调情使迈克大为不快,甚至大为光火。 而且,迈克那天也喝了不少酒,后来又在泰利恩家里吸了毒。 当萨顿侦探事务所刚从罗斯顿·斯卡克尔手里接过这宗案子时,杰姆·马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他以前在联邦调查局的老同事们帮忙分析作案人的性格特征。杰姆·马菲请的是一个叫做“学术分析所”的私家公司,该公司的专家大多曾就职于联邦调查局。以下是专家们的分析结果: 该犯年龄为14至18岁,住家离被害人不远,只需步行便可到达。其家庭的社会和经济层次与被害人相当,能频繁地与被害人接触。在学校和家里均表现出行为、情绪及心理上的问题或障碍。不能与兄弟姐妹和睦相处,经常与他们争斗。作案时受到酒精或毒品的影响。在两性关系上不成熟。 如果说,前面所有的特征都同时适用于托尼与迈克,那最后一条恐怕就非迈克莫属了。 其实,萨顿事务所最早想要勾画的作案人是肯·利托顿,因为斯卡克尔先生花大把钞票请他们来,是为了找出斯卡克尔家族以外的凶手。所以当萨顿侦探们着手此案时,他们将肯·利托顿列为他们的第一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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