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呗,好几天没见你了。”
“不行诶,我近期都不能出去玩了。”资深玩咖说起来这种话居然没有一点遗憾的意思,反而听着挺轻快的,还有一丝丝炫耀。
“怎么,你老公把你腿打断了?”
“讨厌!我们这备孕呢,他不让我喝酒。”
这幸福的小语调……周姈默默吞下这把狗粮:“得,那你好好在家休养吧,我改天去看你——算了,就明天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一睹你被当猪圈养的精彩画面了。”
丁依依气得大骂:“……去你表哥的!”
周姈在这头乐得止不住。
大概是丁依依的“问候”起了作用,向表哥的电话很快就过来了。
周姈接通,还没来得及就之前那“一胖之仇”表达自己的不满,向毅格外低沉的声音已经先通过电流传来:“在哪儿?”
“酒吧呢,”周姈翘着腿晃了晃,“过来一起喝酒吧。”
向毅嗯了一声,特别利落地说:“等着。”
然后更利落地挂了电话。
周姈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怎么搞得像要找她约架似的。
二十分钟后,向毅抵达翻滚吧,打电话叫她出去。周姈已经自个儿喝了快两瓶了,穿上大衣从后门出来,被小风一吹,大概是酒精的作用,竟然也没觉得冷。
向毅开了车来的,这也是周姈第一次看到他的车,很普通的私家车,倒是挺干净的。
车窗开着,周姈低头看了看,确认是他,拉开车门上去。“干嘛呀,还不进去,非要我出来。”
话音刚落,向毅将一个保温壶递到她跟前。
周姈怔了下,瞬间明白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看他:“……你来就是给我送这个呀?”接过来打开,是上次他做过的片儿川。
向毅把车窗全部打开,拿了一双卫生筷给她:“吃吧。”
周姈其实并不饿,毕竟晚上已经吃过一顿,胃里还装了两瓶酒,不过这一壶热气腾腾的面还是令她食指大动,脱掉大衣抱着保温壶吸溜起来。
向毅烟瘾犯了,下去靠在车边抽了根烟,然后到不远处的超市买了瓶水。回来时周姈已近把面都吃光了,一手托着保温壶,一手摸着自己吃撑的肚子。
幸好这壶容量小,再多一口她都吃不下了。
向毅接过保温壶,把水递给她,听到她喝了几口,餍足地在旁边问:“每次都是片儿川,你就打算用这个征服我啊?”
“那你被征服了吗?”向毅语气很随意地问,一边将她那边的窗户升起来大半,然后把座椅往下调了一点。
吃完就躺更容易胖啊,不过周姈还是舒舒服服地往后瘫着。她斜着眼睛看过来,妩媚道:“你用*可能会更快一些。”
“我的*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向毅看着她,语气带笑。
周姈绷不住乐了,笑了一会儿,四指并拢朝他摆了一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吃饱喝足歇了片刻,周姈又开始犯困,窝在座椅上阖上眼皮。车里味道已经散得差不多,向毅将车窗合上,开了暖气。热乎乎的风一吹,更让人昏昏欲睡,周姈打了个呵欠:“你送我回家吧,再不睡我就要昏古七了。”
“昏古七是什么?”向毅一脸勤学好问。
周姈眯着眼睛瞧他:“就是昏过去,表哥你真的好土哦,要学会紧跟时尚潮流。”
“不跟。”简洁有力的两个字,他总是喜欢这么说话,干脆到能直接把人给憋死。
周姈躺在那儿乐,向毅倾身把安全带给她扣上,要离开的时候被她拉住,探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她舔了下嘴唇,拍着他的肩:“出发吧,向司机。”
得到香吻一枚的向司机便任劳任怨地发动车子。
路上周姈果然睡着了,那双擅长勾人的眼睛阖着,两边脸颊红扑扑的。向毅把车开到雎水山庄别墅里,停下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捏住她的鼻子,把她弄醒了。
周姈抬手软软地拍他,迷糊地睁开眼睛。外头是再熟悉不过的庭院和房子,她解开安全带,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
“我回去咯。”她转头看看向毅,车里灯暗,他一双眼睛黑幽幽的。
“早点休息。”向毅道。
周姈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她下了车,关好车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弯腰又敲了敲玻璃。车窗降下来,她趴在那儿问:“我让人送过去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嗯。”
“那你换上吧,”周姈交代道,“记得先洗一洗。”
这个简单的“换上”,实际上包括铺床单、套被单、填枕套等一系列工作,当然,在此之前还要按照她的要求先洗一遍。
向毅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几秒钟后,才幽幽道:“你看我像是会套被子的人吗?”
“像啊,”周姈笑眯眯地,还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是万能的。”
向毅:“……”
抗拒归抗拒,向毅回去后,还是乖乖把东西拿回家,丢进洗衣机搅了一遍。六件套那么大的阵仗,老太太和钱嘉苏自然发现了,他在阳台上晾的时候,俩人在背后嘀嘀咕咕嘻嘻嘿嘿地,向毅也只能假装没听到。
晾干后拿到店里,刚好那天阳光很好,向毅把新被子也抱出来晒了一晌午,柔软的棉被,蓬蓬松松的,摸上去十分软和。
铺好床单,填好枕头,最后把被子抱回屋,套上已经洗干净的被单,向毅还习惯性地叠成了方方正正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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