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周程不言语,只沉默地看着炎凉,目光几乎是怜悯。
这令炎凉不由得浑身一冷。
冥冥之中似有指引,牵引得炎凉不受控制地偏头再看一眼那墓碑上的遗照,周程的沉默及山边凛冽的风交织成一张网,被困其中的炎凉,声线紧得几欲绷断:他到底是
前天江世军来探望了他。一个熟悉的女声突然响起,打断炎凉的话
炎凉蓦的循声回头,只见正拾阶而上的徐子青。
原本堵在炎凉腔中的那抹莫名的警惕,在看到徐子青站到自己面前后,顷刻间被荒唐至极所替代。
江世军的朋友关我什么事犯得着要周程把我骗过来么
炎凉说着,目光不由瞥向一旁的周程,周程却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目睹此情此景,炎凉连笑都懒得笑了,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围着徐子青在公转,她炎凉还能指望他些什么
如今也无需再多言了,炎凉调头就走,可她的脚步,在下一刻就被徐子青轻巧地钉在了原地
你没有发现,他的眉眼徐子青抬起下巴点了点墓碑上的那张照片,很像一个人
一个你我都很熟悉的人。
出租车刚险险地刹住,炎凉就塞了车资给司机,下一秒已夺门而出,从徐家大门外一路奔跑,穿过前庭花园,直直冲进家门,刚送走丧葬公司员工的梁姨刚回门,就被急吼吼的炎凉撞了个正着。
梁姨好不容易站稳,看到几小时前刚离开的炎凉,诧异道:怎么又回来了
炎凉气喘吁吁的摆摆手,来不及回答,直接绕过梁姨,朝楼梯跑去。很快她就来到了二楼的书房,早前在这儿齐聚了宣听遗嘱的一家人,此刻书房却是空无一人,炎凉凭着记忆找到书桌下放置着的保险箱,蹲在那儿对着密码锁愣了愣,炎凉忽的起身跑到书房门口,对着楼下喊:梁姨把我妈叫过来
话音刚落,炎凉就看到了已经走到楼梯半中央的母亲。满身疲惫的炎母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二楼走廊上,满脸急切的女儿。
梁姨跟我说你回来了炎母疑惑地皱眉,怎么了
炎凉来不及多做解释,直接问:保险箱的密码是多少
没有得到解答的炎母直到最后替炎凉打开了保险箱,看着炎凉慌忙地把保险箱中的文件全部端出来,终于忍不住要问:你要找什么
炎凉把文件一股脑地搬上了桌,低头胡乱地翻看,对每一份文件的内容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只专注地翻到最后一页查看文件最后的签名,可半晌过去,炎凉都没找到她想找的。
书桌上早已散落了数以十计的合同,炎凉丝毫没有要抬头的意思,一边忙着埋首继续翻找,一边问: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宋锦鹏的人
宋锦鹏炎母皱着眉回响半晌,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炎凉脑中闪过墓志铭上刻着的宋锦鹏三字,忽然觉得头疼,以至于顿了顿之后,才重新翻看下一份文件:我记得我好像在爸这里看过这个名字爸的那些文件原始文本,是不是都收在了这个保险箱里
怎么不去公司的档案室查应该都有电子复刻本。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那个年代公司还没有实行电子档案。
炎母想要帮忙却是有心无力,公司的事我一向不手的,
炎母帮着找了两份文件,也没有寻找到宋锦鹏的名讳,这时候才突然恍悟过来,放下文件道:你不妨去问问刘秘书,她替你爸爸工作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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