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后,女同学也来了,原本以为距离可以让婚姻出现转机,可重新在一起的生活甚至不如从前,离婚又重新被提上了日程。
充满了缺陷的婚姻却牵扯了许多的利益和关系,当初的官司及赔偿的清算都被无情地摆上了台面,有情无情,终究逃不过利益的法码。
“你真的把那笔钱还给他们了?”我有些不相信。
他点头,不说话。
“呃……那你不是白白地替人顶包了?四年哪……”我很遗憾地说。
他斜眼睨我,“死丫头,知道大叔曾经这么惨,你是不是觉得很爽?!”
我怔了一下,嘿嘿地笑:“哪里哪里,我很同情你的”,可心里却想: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爽。
“不过……你不觉得吗?其实她……可能还是挺爱你的……”,我想起那天pub看到的一幕,那个女人应该对他还有感情。
“可我不爱她,妈的,我一看到她就想起当初自己顶着绿帽走进了坟墓……”,他悻悻地说。
我瞥了一眼他,用不屑地口气反驳他的话:“可那是人家在结婚前做的事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想想你身边有多少女人,她们可都是在你婚姻存续期间出现的!”
他忽然笑了起来:“那也得算上你吧,许小舞?”
我没料到他会直接说到我,顿时呆了,不知为什么,这个问题让我觉得恼怒,不,不仅仅是恼怒,我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来。妈的,我差点忘记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好人,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我忽然跳起来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他没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仰了一下,眼看着就要翻倒在地上,我以为他会撑住自己,但他没有,他居然毫不在意地躺在路上,而且咧开嘴对我很无所谓地笑,那笑容很空洞,仿佛一个将死的人在平静地等待步入天堂的时刻,我看见他黑色的西装衬着水泥地面的灰色,莫其妙地,我联想到了一个词——绝望。
我们就用那种奇怪的姿势对视着,我站着,他躺着,一个躺着的男人和一个站着的女人,在夜空下交换着心灵深处最痛苦的绝望。那一刻,我知道我和他是相通的,我们身上的某一部分已经死了,像一个结痂了但永远不会消失的疤痕,不小心撕扯的时候它会让我们痛彻入骨,更重要的是——它永远不会痊愈。
过了一会儿,我蹲下来,伸手去扯他的领带,把他拉起来,我没花多大的力气他便坐了起来,跟着他手一带,我跌进了他的怀里。
六月的夏夜飘起了雨,我们蜷缩在雨里亲吻着彼此的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抢夺对方的呼吸,雨越下越大,却不能把我们分开,我的脸上,他的脸上,都是湿滑的液体,是天空在哭,还是我们在哭,我不知道。
最后他一把将我抱起来,大步往车子走去,拉开后排的车门,把我丢了进去。
我们疯狂地撕扯彼此的衣服,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化解灵魂深处让我们觉得窒息的寂寞,最后他伏在我身上,对我耳语,说:给我。我在瞬间失神,想问他:你想要什么呢?我能给你什么呢?随后,他的身体长驱而入,我陷入了眩晕。
那个晚上,在□如水般奔涌而至的时候,我知道,我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不能也许永远无法给我未来也不会让我幸福的男人。
可又能如何?!能够收发自如的感情不配叫□情。
我的身体不再觉得难受了,它终于能像别的女人那样享受□所带来的快感,可我的心,却又那么痛,入骨的疼痛。
有些爱,注定就像刀尖上的舞蹈,你明明觉得痛,却又欲罢不能。
他给我取了许多名字,许小疯子,许小妖精,许小野蛮,许小得瑟,许小臭臭……我却比他厚道得多,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只有三个字叫他:漆天南。
漆天南,我想吃鱼香肉丝。
漆天南,你为什么不去死。
漆天南,你的衣服太难看了。
漆天南,你真流氓。
就这么简单,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不是因为他有钱,虽然这二者也成了爱上他的要素之一,但最后成为点燃爱情的导火索却是那个夜晚他在面前流露出来的悲伤与绝望,你相信吗?也许你会说不,但我相信。我爱上了那个痛苦的、挣扎的、困扰的、对未来缺乏信心的漆天南。在他躯体的另一个灵魂,也许是他自己,那个被世事折磨得颓废的男人,也许是我,一个同样被世事折磨得几近疯狂的女人。
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斗嘴,我们聊天,我们亲吻,我们□。
这是怎样的爱情,即使许多年以后我依然无法确切地定义它。是无可倾诉,是无法自拔,是痛苦却又快乐,是他在你眼前时你会觉得时间不够用他不在你眼前时你便陷入思念。你会忽然间觉得很幸福,因为有一个人可以把你的心充得满满的,你甚至挤不出一点点空间来容纳其他的人。与此同时,你也在忽然间觉得痛苦,因为你在害怕,如果有一天这个把你的心充得满满的人忽然抽身而去,你的空荡荡的心可能会就此死去。
我爱了,在还没来得及确定漆天南是不是爱我之前。
“你爱我吗?”我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
我想我是知道的,这样的问题对于漆天南,永远是无解。有两种可能,其一,他说他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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