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快给我!”
封肃摇了摇手里的注射器,“你还有吗?这玩意儿?
刘三一听马上兴奋地说道:“有,……还有。”他立刻从抽屉里又拿出两包和一只新的注射器。“拿着,我不收你钱。”
封肃打开小塑料袋,把两包白粉全都溶进盐水里。由于浓度过高,溶液显得有点发白了。
“太多了,会……会出事的。把我的还给我吧,求求你。”
“我马上就还给你,马上。”封肃摇晃着注射器说“不会出事,我保证。”
封肃一拳打中刘三的下巴,刘三毫无防备,重重地倒在地上。他身边叮叮两声轻响,一颗带血的门牙在他身边跳动了两下。封肃小心地拿着注射器,防止它落下来摔碎。
“以后你想出什么事都出不了了。”他看着刘三软绵绵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认为即使现在不杀他,最多再过一年他也会被毒品杀死。封肃感到无比厌恶。
“真是个废物!”他找准他的颈静脉,然后把所有的海洛因溶液都注射了进去。刘三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然后又重重的跌回地面。他开始剧烈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在地上翻来滚去,满脸通红,太阳穴的血管随着他的心跳在疯狂地搏动着。他的身体在不停地翻滚,他的眼球也在不停地翻滚。但是他不仅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更什么都说不出。白沫从鼻子和嘴巴里不断地涌了出来,他瞪着金鱼似的大眼睛,不到一分钟他就咽了气。但是白沫仍然不停地从他嘴巴鼻子里往外冒。到最后停下来时,到最后停下来时,就象一只奇怪的鱼在他的脸上产了一大堆奇怪的卵。封肃准备离开,再过会儿的话这里会更加难闻,他看见刘三的裤裆完全湿透了。
封肃从楼上下来。几个夜总会的伙计坐在桌子边上抽烟,在二猛的看管下象小学生一样老实。封肃打电话,叫藏在夜总会附近的汽车赶紧过来。他们来了之后立刻上楼去把刘三的尸体搬下来,那具尸体臭得要死,屎尿滴答了一路。他们只有用一只大塑料袋把他装好再放进行李箱。
封肃拍拍二猛的肩膀说该走了。二猛用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和手法对付着那支老五四,不到一会儿功夫,那支手枪就变成一堆零件散落在桌子上。“多谢合作。”他没再多说什么,跟封肃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第十一章
“真太恶心了。”二猛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在夜总会里他强做镇定,其实他都快要吐了。“好了,好了,下一个了,也是最后一个。咱们顺着河边走,那地方有许多酒吧。”
二猛打过方向盘,朝河边开去。他不停地吞口水,还捶着胸口,打着干呕。“真太他妈恶心了。”
“你下去吐了再开车吧,看你那个臭德行。快点停下。”
二猛把车停在河边,出了车门就开始大吐特吐。吐完后他痛苦地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厌恶地看着自己的口水象胶水一样从嘴唇耷拉到地上。他掏出纸巾把嘴擦干净,然后站了起来。他踉跄了一下,眼前发黑,脑袋里一阵昏眩。他返回车里拿了瓶水使劲漱了几口,并给自己点了支烟,这才继续开车。
他们在一家酒吧面口停了下来,然后推门进去。这时候小舞台上有几个人象是在排练节目。这是这个酒吧的一个小小特色,在下午排练音乐的时候任人观赏,只要别发出声音就行。他们排练的是一支蓝调的曲子。拿萨克斯的一个中年大叔半闭着眼睛,轻飘飘地吹着。钢琴偶尔响几声,象是一群人在说话,旁边站着另一个人迫不及待地不时插上两句。弹奏者歪着脑袋不停地抖动,眼看就要从凳子上摔下来。大提琴手的手指也不断地伸出和缩回,封肃看了会儿才知道他那是在打拍子。音乐到是很好听,但封肃觉得它也挺好笑。这种有点神经质的音乐让封肃的脑海里出现一句不着边际却又不断重复的歌词:你想怎样你想怎样你你你你你想怎样?
封肃还没仔细听过这样的音乐呢,他找二猛要了支香烟,坐在桌子后面轻松地欣赏着。他看着吹萨克斯的大叔,这个大叔大部分时间是闭上了眼睛的,当他短暂地睁开眼睛时,这张脸跟平常的脸显得很不一样。封肃突然有了冲动。他问二猛:“车里有笔和纸吗?”
“有支签字笔,和一个本子。”
“快点拿来,快。”
二猛赶忙帮他拿来。封肃打开本子,飞快的在上面画了起来。他画的是那位大叔吹萨克斯的样子,隔了5分钟又画了一张微笑的样子。二猛好奇地看着他画画,但也有点担心的说这样是不是有点耽误时间。封肃说:“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了,你还怕耽误什么。这才一根烟的工夫呢。过会儿我们就能喝庆功酒了。”
又过了会儿他们弹完了,站起来把乐器收拾好,准备离开。
“先生,能打扰你一会儿吗?”封肃站起来问那位吹萨克斯的大叔。
“有什么事儿吗?我要准备吃饭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跟你谈谈音乐。”
“哦,是吗?我可不能耽误太久啊。”大叔一笑,挥手叫其他的人先走一步,然后他从柜台后面拿了瓶酒给他们掺上,坐了过来。
“这是蓝调吗?你们刚才排练的那个。”封肃礼貌地跟他碰了下杯子。
“是蓝调。但这不是排练,这是即兴弹奏,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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