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快去吧,路上当心点。”
顺子走出来,赶上邱叔,要帮他背球杆。“别,我自己还能背。咦,还有辆车啊,那是谁的?”他们的视线被一堵矮墙挡住了,但可以看见另一辆车的车顶。
“是号子大哥呢,他斜线球都打得特别好。”顺子说。
“哦?他回来吗?诸爷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真是的。我斜线球我就打不好,让他教教我。”邱叔笑着说,这老家伙心情很好,“那我坐那辆车?”
“坐号子大哥那辆吧,您不一直觉得他这人说话挺有趣的么?”
“可我想叫你陪我说话呀,我跟他没那么熟嘛,他是个冷面太君。”
他们出了院门转过去,就看见那辆车的后门打开着,封肃坐在车里,两脚伸在外面。
“邱叔好。”封肃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
“封肃,哈哈,出来玩你都跟鬼一样不声不响的,怎么不进我家去?”
“咳,路上碰到顺子了,我死活让他也带我来玩。没跟您打招呼觉得怪冒昧的。”
“这有啥,你这人忒多礼,都是自家兄弟还那么多客套。”
“我到前面带路去了啊。”顺子说完又冲前面的那辆车喊道,“彪哥快跟邱叔打个招呼。”
“彪子吗?”
彪哥伸出壮得跟牛似的脑袋,冲着邱叔嘻嘻笑了一下,“邱叔好啊。”
“嘿,傻小子开慢点。”彪哥挥了挥手,答应了一声。
“您先上车吧,我把球杆给您放好。”封肃接过邱叔的装球杆的皮包,放在前面副驾驶的座位上。
邱叔钻进汽车的时候狐疑了一下,他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个五年前的首席执行官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邱叔在封肃失踪后问过褚爷,褚爷当时很简单地说川江号子给他留了一封信然后走掉了。“人各有志啊,我不想勉强他。但是放心吧,他没有背叛家族,这个我有把握,真可惜,他手底下的活儿可干得真漂亮。”褚爷说过之后再也没提这件事情。但是褚爷一直没有撤掉封肃的头衔,也就是说,当封肃出现的时候,他依然是家族的首席执行官。他只接受褚爷的命令,从这点上来说,他跟邱叔的地位是同级的。
“封肃,你怎么又想着回来了?”邱叔微笑着说。
“大树底下好乘凉嘛。”封肃钻进汽车,在邱叔身边坐下,汽车缓缓启动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诸爷知道吗?”
“回来才两天。诸爷本想跟大家说一声,我说算了就别麻烦了。这些天没什么事做,反正我也要到处走走,顺便露个脸也就行了。”
“啊,你该回来,你回来了大家心里踏实些。”
“邱叔太抬举我啦。”
“你没在大家都觉得少了点底,有时候只能虚张声势呢。”邱叔笑着说,“反正外人也不知道你走了,这事保密的很。”
“现在再也不是10年前的情形了。我得重新学习怎么跟商人打交道。”
“还不都他妈是人,混我们这条道的人可不能忘本,否则我们会跟那些我们看不上眼的人没两样。”
“我看现在诸爷的生意大都是正当生意,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封肃瞟了一眼窗外,谦恭地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会认为用得上我。”
“一头狼之所以叫狼,是因为它有颗狼的心,否则它就应该叫做狗。明白这意思吗?”
“明白。”
“明白就好,那我也不多说了,你也别老是跟我谦虚。”
“邱叔还是那么爱打高尔夫球。”
“爱是爱打,可就是长进不大,人老了。”
“要什么长进,就图个乐呵。”
“按理说我早该待家里乐呵了,可让我操心的事却越来越多。面对着那么一大摊子事,有时候我真想一撒泼,什么都不管了。”
“能让手底下的人去做就放手吧,你应该有个接班人。”封肃笑笑,“反正你已经那么有钱了。”
“我何尝不想呢,但有时候你不得不付出更多来为下一代着想。他们都是吃钱的篓子。听顺子说你的斜线球打得挺好是吗?”
封肃莞尔一笑,在车里兴高采烈地跟他谈论着高尔夫球的技巧。在拐过一个弯道的时候邱叔把脑袋伸出窗户,疑惑的说道:“这是去哪儿啊,不是原来那条道啊。”
“我们去仓库。”封肃说。
“什么?”
“对不起,我们今天不去打高尔夫球了。”封肃说完把那个小木牌拿了出来。
邱叔陡然明白了,他看看前面的汽车,他觉得彪哥和顺子成心用无情的后脑勺对着他。
两部车里坐了三个级别最高的执行官,他应该反应过来的,看来他真的是老了。有一瞬间他就象已经死去了似的,整个人都……耷拉着。
“告诉褚爷我对不起他。”他慢慢重新坐直后,真心诚意地对封肃说。
“我会告诉他的。”封肃点点头。
“告诉他,其实这都是生意。”邱叔摘下棒球帽,望着窗外的景色。
“我能给顺子打个电话吧?”
封肃摇了摇头。
“请放过我家里人,他们跟这没关系。这个你们应该都知道。”
封肃又点点头。“没问题,你的钱够你儿子在英国用的了,只要他不乱花就行。”
“成。管他呢,随便他怎么败吧,反正我也是白手起家的,让他尝尝那滋味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横竖他还有个家可以回。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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