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尖叫想跳舞;想挣脱被生活所累的束缚,她记得她上次便下定决心要让父母过得安稳;那种感觉冲动且强烈,现在放大数倍再次卷席而来。
姚岸捋了捋头发,跑到沙发上拽起自己的小包;翻找一阵才想起存折并未带在身边,她开始回忆自己的存款数目,工作了近一年,她只存下了几千元,如果在镇上租一间小区房,怕也撑不到八个月。
她突然想放声大哭,可又仿佛有温温的气息裹在周身,舒服得让人想牢牢拽住这种感觉。
办公楼内灯光大亮,只是屋外骄阳高挂,冲灭了灯芯释放的光线。
姚岸在大厅内踱来踱去,片刻又扑到沙发上闷头叫喊,意识再清醒不过,她的动作却在不断反抗她的意念。
再抬头时她已泪流满面,颤抖着手掏出包中的电话,拨打过去却无人接听,她害怕得又再次重拨,这回却只响了两声,那头便关机了,姚岸捂着嘴咽下夺喉的哭喊,可恐惧仍源源不断的袭来,矛盾的舒适和亢奋感又在违背着她,姚岸手足无措,最后只能顺从占据大半身心的感觉,阖眼躺上了沙发,释放出源源不断的酣畅淋漓之感。
许周为在后头的小楼里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姚岸过来唤人,他问弟兄:“一顿饭吃这么久?拿哥不是说她一会儿要回家吗?”
弟兄撂下两张对子,催许周为快些出牌,又说:“女人向来都磨磨蹭蹭,你管这个干什么,到时候她会出来叫的。”
许周为看了一眼时间,不解嘀咕:“都快两点了,再迟她妈都该收摊了,还回去干什么!”
正说着话,便见晓琳提着包从楼上走来,弟兄说道:“出门?小刘晚上才回来。”
晓琳笑道:“我知道,我趁着有空回家一趟,你们晚饭想吃什么,我到时候把菜顺便买回来。”
弟兄回答:“随便来点儿,你中午煲的那鸡汤不错。”
许周为插话:“买只乌鸡,今天拿哥不回来吃饭,晚上煮好了给姚岸送去。”
晓琳一一应下,又说了几句才快步离开。
许周为手气不佳,连输几把,兄弟们哄哄闹闹的指这指那儿,他干脆腾出位子让给别人。
旁观了两副牌,见姚岸还没有动静,他有些坐不住,便往办公楼走去。
走到楼外,他才发现窗户内点着灯,许周为奇怪得敲了敲门,半响不见动静,他又喊:“姚岸,开门!”
连喊数声,才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儿声响,门后有人转开了锁,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许周为才见到一个轮廓,尚未开口,突然便被对方一把抱住,馨香淡淡划过鼻尖。
许周为倏地心旌荡漾,下一秒意识尚有些迷离,怀抱突然一空,凉风灌入,也卷走了淡香。他看向面红耳赤的姚岸,蹙了蹙眉。
姚岸扶着额头,细胞仍在叫嚣着蹦出体内,她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又踉踉跄跄的往回走,许周为察觉到她的异样,跟进屋问道:“你怎么回事儿,病了?”
姚岸摇摇头,靠着沙发痴痴笑了几声,“你有事儿?”
许周为说道:“不是说要回中隽吗,都两点半了,你还回不回去?”
姚岸“嗯”了一声,迷迷糊糊道:“不回了吧,今天不回了。”
许周为见她面色举止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莫名其妙的打量了一阵,心里突然划过某种匪夷所思的猜测,却被他立时否定,可片刻他又有些迟疑,姚岸已絮絮叨叨的同他聊了起来,许周为越听越不对劲儿,直到再一次见到姚岸灿烂痴笑,他面色一变,低喊:“你吸毒了?”
那头蒋拿和工商所的人在岸边垂钓,时不时得偏头聊上一句,双休日游客人满为患,周围吵吵闹闹,还有人在岸边玩儿水,惊走了数条本该上钩的鱼。
蒋拿想起姚岸,翻出后头工具包里的手机,才发现电池已耗尽,手机自动关机了,他只好继续垂钓。
傍晚收拾工具回到农家乐里吃饭,酒桌上杯盆狼藉,几个大男人从工作聊到女人,气氛越来越热闹,直到暮色沉沉才散场离去。
蒋拿驱车返回货运公司,愉悦得转着车钥匙往办公楼走去,远远见到灯火通明,他笑了笑,加快步伐,开了门便喊:“我回来了!”
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许周为跑出卧室,冲他喊:“我的大哥,我刚想出去找你呢,电话也不开机!”
蒋拿奇怪挑眉,许周为急忙将下午的状况道出,才说了一半,便见蒋拿面色倏变,带风往楼上跑去。
姚岸正躺在床上,呆呆得看着天花板,脚上鞋子都没有脱去,见到蒋拿进屋,她忙翻身下床,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蒋拿将她一把扯开,上下打量一番,又捋了捋她额头上的汗,把她重新搂进怀里,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许周为站在门口,替姚岸回答:“兴奋了一下午,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刚刚才醒来跟我说你在农家乐,我刚想去找你。”
蒋拿沉吟道:“你先回去。”
许周为踟蹰地挪了挪脚,慢吞吞得往楼下走去,蒋拿听脚步声愈来愈远,将姚岸带回床上,冷冷问道:“哪来的?”
姚岸思维还有些混沌,呆滞半响才悠悠开口:“鸡汤,鸡汤有问题!”
三更半夜,货运公司的两栋大楼灯光大亮,昏暗的李山中路上车子疾驰而过,许周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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