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真的巧合而已,嫣不是那样的人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我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辩解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坐在书桌前,心情乱得如同一团麻,感觉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面。嘉嘉跑了进来,张着胳膊让我抱,忽闪忽闪地眨着发亮的大眼睛向我要求怜爱。她的眼神很像嫣,彷佛会说话一样,漂亮而清澈,透着一些骄傲和顽皮。
心底一处最温柔的地方被女儿的神情触动了,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膝上,正了正她头上那朵歪了的大红花,在她水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亲。嘉嘉手里拿着昨天才买的音乐毛毛虫炫耀地在我眼前晃着:「嘉嘉的」
我的心忽然动了一下,扶住她的双肩,认真地问:「嘉嘉跟爸爸说,有没有叔叔来过咱家」
小家伙明显没有理解我的意图,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的玩具,没接我的话茬儿。我继续问:「有没有一个高高的、光头的叔叔来过」
嘉嘉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重复我话里的字:「高的嗯,叔叔」
我迫切地盯着她的小脸儿,渴望从中找到答案,可女儿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玩具上,没有了下文。
我有些失望,内心深处又有了一丝愧疚:我这是在怀疑妻了嫣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她是个听到一句脏话都会脸红的人,就连和最亲密的老公在床上莋爱,也是 坚定的保守派作风。从来都是乖乖地躺在我身下任凭我主导整个过程,要她上来换一下体位也是推三阻四,更别说扣交或者别的什么
那个光头怎么可能和嫣扯上关系人长得那么猥亵,况且嫣又不是爱慕虚荣的势利女人,她一向对钱都不看重,甚至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钱的概念。对于一个喜欢张爱玲亦舒的女人来说,优雅永远是她追求的目标,把出轨和她联系在一起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不要想了,都是巧合而已,我在杞人忧天。我抱着嘉嘉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到客厅去开饭,今天有我爱吃的虾仁儿炒腰果。这时候怀里的嘉嘉呢喃着说了一句:「叔叔香妈妈,妈妈抱抱叔叔妈妈抱抱嘉嘉」
我的整个人就像被电击到了一样僵硬在书桌旁,一阵的晕眩,全身的血一下子全涌上了头顶。几乎不能相信女儿的话。竟然是真的绝不可能的事突然之间几乎变成了现实,我深爱着的、我视如女神的妻子,有可能真的出轨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自己的身体也消失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客厅传来嫣的叫声:「你们父女俩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吃饭嘉嘉,嘉嘉」
她的声音依然轻柔温顺,一如往常亲切,丝毫听不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异样。我的心却像是在被一把刀刺着一样痛:她还在掩饰着自己,她掩饰得多么好
嫣还在叫,我木然地走出去,嫣过来抱走了嘉嘉,在女儿离开我身体的一剎那,我突然一阵恐惧,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那 巨大的恐惧甚至击溃了我的愤怒,一句话堵在我的喉咙里说不出来,一些词汇在我脑海里交织翻滚着:偷情背叛奸夫离婚却始终无法组织成一句完 整的话,我的嘴唇也在颤抖。
看着嫣把嘉嘉揽在怀里,拿汤匙舀了虾仁儿喂她,嘉嘉和我一样,对虾情有独锺。嫣喂了她几口,发现我还站在那里,奇怪地瞟了我一眼:「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吗」
她还是那么体贴细心,那么善解人意可我却不能分辨这话里有没有掺杂水份,不能确定她的话里有多少诚意一瞬间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朦胧,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我马上用双手掩饰地搓了下脸,乘机抹去了眼角儿溢出的泪水,压抑着声调说:「没有,吃饭吧。」
整顿饭我食不知味,可口的饭菜在嘴里如同嚼蜡。那句话一直回旋在嘴边,几次都差点儿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背叛我你为什么偷人最终那句话还是没有问出来。
我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一刻是如此懦弱,嫣的性格极其固执,骨子里有一种傲气。她不擅长说谎,更不喜欢说谎,如果这一切是事实,我害怕她会坦然承认。
以她的个性,即使错了也不会低三下四的来乞求别人原谅,她是那种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人,就算错了,也会走得义无反顾。
嫣显然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
吃过饭,等嘉嘉睡了,她洗完澡换了件性感的睡衣,在床前转动着身子,问我:「漂亮吗这件衣服讨厌死了,胸口全露出来了你看」
这是她向我最露骨的示爱,对她而言,这就是自尊可以容许的极限了。
纱质的睡衣中间镂空,里面没戴胸罩,坚挺丰满的乳防在里面若隐若现,把胸前的衣服顶得高高的。我却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相反,一股焦躁不断地反复在胸 口冲撞:在我不在家的时刻,也许她也是这样的穿著,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让人欣赏。不,不止这些,可能还有更加不堪的我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制止 自己去想象那些龌龊的画面,心却像针扎一样的刺痛。
嫣不安地偎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到底怎么了」
我烦躁地挡开她的手:「没什么,我有些累而已。」
眼睛落在她睡衣撩起之后裸露出来的腿上,心里猛然打了个寒战,那双滑嫩粉白的大腿根部,又出现了一片明显的瘀痕。不会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这些已经是职业的常识,那是被用力亲吻或者拧捏出来的痕迹,等到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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