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45码的大脚狠狠踩住小山隆造的后颈,把他的头踩进沙地里,小山隆造能听见颈椎间软骨在哀号,只剩硬骨在努力地支撑着脆弱的血管和神经管。
见鬼,我为什么要穿这双的手工定制皮鞋来做这种脏活血要是溅到鞋面上会不会留下痕迹男人一边踩一边大声抱怨,这可是上好的老鳄鱼皮
别跟个女人似的宝贝你的鞋子了,快点少主的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另一个男人拎着装满水的塑料桶过来,把他的头赛进桶里去,第一次三分钟,以后每次延长一分钟到他招供为止
还不如用绳子把他吊起来,打你拿手的水手结,欣赏一下这家伙快喘不过气来使劲蹬腿的样子。第一个男人说。
快快快,我们在乎的只是时间我们不是那种玩虐待的变态好么第二个男人把整桶水从小山隆造的后脑浇下。
浸透了水的沙子堵塞了小山隆造的嘴和鼻孔,他没法唿吸了,甜腥的味道沿着气管犯了上来,应该是开裂的肺泡在出血。小山隆造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两个男人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小山隆造快疯掉了,这两个家伙真的是在逼供么他们根本就是在享受虐杀的乐趣吧逼供也讲究方法的好么逼供也得让人能说话啊
小山隆造是个不太走运的外科医生,毕业于名牌医学院,曾经在大医院工作过,现在却只能在私人诊所帮帮朋友的忙,因为收入不高只能住在老旧的公寓楼里,邻居都是些外地来东京工作的小职员。
按说他这种事业不成功性格又谨慎的男人应该不会招惹什么麻烦,但今晚沉重的脚步声震动了整座公寓楼,接着是霰弹枪轰响,小山隆造家那扇加厚的防盗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扑了进来,拖起他的一条腿横穿走廊登车而去,小山隆造甚至无法唿救,被拎出被窝的同时他的小腹就挨了一拳,对方准确地瞄准他的神经节。他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整栋公寓楼里家家闭户没人敢报警。那些男人的黑色西装迎风敞开,衬里绣着青色的夜叉鬼和赤裸的女鬼,绚烂缭乱得像是浮世绘。住户们立刻就明白了,这些男人是黑道,大家都猜测小山医生借了高利贷。
夜叉,停手。让他抬起头来,至少要能看见我。有人说。
哈伊两名黑衣男中那个穿鳄鱼皮鞋的魁梧家伙躬身答应,把小山隆造从沙坑里拎了出来。
乌鸦,给他把脸洗洗。那个人又说。
那个阴冷惨白带细框眼镜的黑衣男把桶里剩下的水泼在小山隆造脸上,随手几把帮他把沙子抹掉。
小山隆造终于能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了,这是一处位于海边的工地,长长的水泥码头想着还延伸出去。夜幕下海水正在涨潮,黑色的浪拍打在犬牙状的潮汐墙上,留下细密的白色泡沫,远处隐约可见灯火通明的东京。小山隆造大概知道自己的位置了,这里应该是东京腹肌的偏僻海岸,深夜里很少会有人际,就算他大声唿救也是徒劳。
码头尽头停着一辆黑色的悍马越野车,穿黑色长风衣的年轻男人坐在保险杠上看海,海风掀起他的额发。男人在抽烟,烟头一明一暗照亮他细长的眼睛。男人的气质跟夜叉乌鸦完全不是一路,他英俊中透着些许柔气,白净的皮肤有着大理石般的质感,眉宇挺拔,黑色的长风衣也相当的考究,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某个学院的年轻较远。他没有参与劫持小山隆造,看起来是个负责人。
男人用脚尖碾碎烟头,沿着码头缓缓走来,直到小山隆造面前:小山隆造医生直到我们今天找你来是为什么吗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怎么样我我没钱,我也没有借过高利贷,我没有仇家,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请你们放过我小山隆造急切地说。
小山隆造,毕业于早稻田大学医学院,在东大医学部当过六年的遗传科医生,后来被曝光猥亵女病人和私自提取病人的基因进行违法的基因实验,被东大医学部开除。之后一直在地下小诊所里给怀孕的女人做引产手术,但你补考这个赚钱,你引产之后就给女人注射麻药,趁他们昏mí_jiān污她们,这是你的恶趣味。你很有钱,你自制毒品在地下诊所里出售,还买卖人体器官,你在三菱银行的账户上有九千六百万日元的存款,其中五千万十三周前刚刚存入的。风衣男念完了文件,把他扔在小山隆造面前,你最好跟我们合作,否则对于你这种人我们是没什么必要客气的。
小山隆造越听越心惊。男人念出了他的银行账户余额时,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伙无准备的暴徒,不是轻易好打发的。
这么了解我居然连我的银行账户余额都知道想要钱那就说个数吧,不要太过分,我也有一些有势力的朋友,笔记了大家都没有好下场小山隆造抬起头,收起了伪装出来的可怜相谈生意之前给根烟抽怎么样
这是以攻代守,小山隆造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害怕。他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得罪些人,不过时候能花钱摆平就好。他在考虑多少钱能够满足着三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亿千万日元不知道够不够也许能从五百万谈起
你该矫正一下牙齿了。男人抓住小山隆造的头按强迫他昂起头。乌鸦把带鞘的长达递送到男人手中,男人把刀柄恨恨地捅进小山隆造的嘴里,用力一搅。
小山隆造听见自己满嘴牙根折断的声音,剧痛在南海里爆炸,胃疼的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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