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昱美逼得这样急,他根本没办法取消婚礼,那么多的上层人士纷纷到场,可陈以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王岚和于南等直接下属也不知所踪,杨昱美一夜之间沦为笑柄,成了全凉城最昂贵的抛弃新娘。
苏沫心猛然一沉,这样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另一边。
周一,陈以航人还在京城,中央最近提出的十佳城市提案正在紧张商定,锦森陈董倡导的“绿色凉城”议案也在议程之中,他不知先前疏通了何种关系,竟达到了二者时间相撞的目的。外界说起此事亦是褒贬不一,有人夸他年纪轻轻就能力卓群,还一心为百姓办实事,也有人说陈以航当真是常年办公昏了头,竟能在这样的人生大事之时亦能舍下“新娘”毅然北上洽谈公事。
但锦森内部却是震荡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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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会不会让天也红了眼 11
今晨股票跌停,黑色的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弄得人心惶惶。总公司里市场部及工程部的中层人员竟同时递上辞职信,要离开锦森国际。王岚一一将情况汇报给陈以航,说此番带头的是市场部经理、两名工程部总监及副主管等等一系列在位的要职人员。虽然并无确切证据,但已查得他们的下家是颜氏。最令人崩溃的是,在他们煽动下,公司内部谣言四起,很多其他部门的职员感到压力很大,都在敏锐观察着形势准备随时走人。
“颜氏?”陈以航眉峰皱起,朝王岚示意,“帮我约高子乔。”
“是,陈董。”
她很快又敲门进来,面容忧虑:“陈董,苏小姐不在家。”
就在之前,陈以航吩咐王岚要联系上苏沫。
“去哪儿了?”他有些着急。
“仁爱孤儿院打电话将苏小姐约了过去。”苏沫之前去过那里当过几次义工,陈以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可王岚又忐忑说道:“我查过去,那个电话有些蹊跷,院长说是一位杨小姐拜托他当中间人约苏小姐到场的。”
苏沫很快就到了仁爱孤儿院。
院长秘书将她引到了办公室,递给她一杯茶,“苏小姐您请稍等,张院长正在开会。”
她理解地点点头,又问道:“糖糖现在怎么样了?”
糖糖是一名七岁白血病女童,性情比较忧郁不合群,自从颜氏上次举办慈善拍卖会将善款全部捐赠给仁爱孤儿院之后,苏沫也加入了义工的行列。而在短短几个月的相处里,这个谁都不怎么搭理的糖糖竟然格外得黏苏沫。今天早上,张院长直接给她挂了电话,说糖糖病情不稳,希望她能过来陪糖糖。
秘书含糊其辞,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她一个人等了片刻,愈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就在她要离开时,办公室门被人推开。
杨昱美依旧是一身艳丽的大红色,头发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神态高傲地踱步到她面前,苏沫死死盯着杨昱美身上的红色,不由往后退了几步。都说五行中的火对应的颜色是红色,八卦中的离卦也象征着红色,红色是这样夺目又高贵的色彩,并不是任何人都能镇得住它。
但是杨昱美镇住了。
她说不清在这样的时刻见到杨昱美,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合适。
倒是杨昱美落落大方地坐下,先开了口,“怎么,你怕见到我?”
怎么不怕。你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能将人割得体无完肤。
苏沫低声说,“对不起。”
杨昱美像在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苏沫,她的话中依然带着一点漫不经心,但偏偏尾音要翘起来,“你对我说对不起?哦让我想一想,是因为你觉得陈以航抛下我不参加婚礼是为了你?”
苏沫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才接触不过几次,她却仿佛深知这个女子的脾气。
她平静说道,“没有。”
杨昱美笑一笑,目光里都是说不出的苦涩,“他不爱我。”
“但他也同样不爱你。”
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伤害她,苏沫清冷的丽容上并没有大的表情起伏,杨昱美直直看着她,暗自思忖了一会儿,又道:“就连我也说过你和她很像,何况陈以航。他威胁过我不许我来找你,其实就是害怕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
杨昱美耸耸肩,“不过我无所谓了,他的威胁对我没用,我只是可怜你活在别人的影子里还毫无知觉。以航他的心已经死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而你。”她停一停,像是在斟酌用词,“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苏沫凝神,有些不可思议。
“阿荏?”她听见自己放轻了声音。
“你知道。”
杨昱美想一想,也不奇怪,“他睡梦中常常会喊出来这个名字,他爱的阿荏,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你真以为一个锦森能够将他绑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吗,他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舍不得我这张和阿荏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罢了。”
她转过身来,“你呢,要不要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还是不听为好,可苏沫终究是没有忍住。
女子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一段情事,苏沫一直低头静静望着杯中的水,仿似一切都幻化成了那让她深深疼痛的伤疤。
杨昱美简短的叙述,从牙牙学语到初二那年的再相逢相知,他和阿荏的绿野、他和阿荏的卡农、他和阿荏的苑薇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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