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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屠苏道:“你爱我一下会死吗?一下都不行吗?”
白芷庄重而又认真地回答:“是啊,将军。爱你一下会死的。”她想起她从望苏台坠落的那刻,日落斜阳,橙黄的天际迷住了眼,那样风华绝代的他第一次忘记怀中的南诏公主,如此认真又惊愕地看着她。
她爱过他,以死结束。绝望、痛恨、不甘远远胜于死。她这一世,发过誓,不会再爱他,不会再为他付出,甚至一滴泪。慕屠苏的手臂忽然没了力气,白芷悄悄退出他的怀抱,起身离开。
白芷未曾想过,再次见着裴九,他浑身挂彩。她自裴将军的帐篷外接过软趴趴的裴九,扶他回帐篷上药。上药的过程,裴九一直叫个不停,仿佛碰他一下,他都觉得千刀万剐。
白芷打趣,“你可好生休养着,我可不想孩子出生没了爹。”
裴九不满道:“还不因为你。”
白芷咧开笑,“还不是你出着搜主意?”
“紧急关头我也只想到这招。我十妹喜欢太傅之子,我爹死活不同意,我十妹便拐着她心上人私奔五个月,五个月回来挺着大肚子傲气地对着我爹,我爹心酸地把我十妹嫁了。我本想如法炮制,谁想我傲气还未出,我爹怒气出来,把我好一顿狠揍,变成我心酸地被你抬回来了。这男女区别,怎这般大?”裴九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无不伤感地道。
白芷道:“你该下次问问太傅之子,他被他爹怎么着了?我想你会平衡点。”
“淫、妇……”裴九忽而沉着嗓子,喊了白芷一声。
“继续下棋。”
“……”
“还未分出胜负。”
“好。”
白芷以为裴九会故意输给她,未曾想,他步步紧逼,毫不退让,终于她技不如人,棋差一招,输给了裴九。白芷有些沮丧,“原是九公子无意于白芷。白芷认输了。”
裴九失笑,“朽木果然不可雕也。”
白芷一怔,抬眼好奇地看他。
“晚上庆祝宴会,我爹让我带你去。你去把脸洗一洗。瞧……脸脏死了。”他伸手欲帮她擦一擦。手悬在半空中,却不再行动。白芷见他在思考要不要帮她擦脸,伸手抓起他的手,把他的手往她脸上摸。
裴九脸大红。
“哟,九公子脸又红了?这般害羞?没摸过女人的脸?”白芷故意把他的手往自己脸上多摸了两下。
裴九咬牙切齿地挤出二字,“淫、妇!”
“奸夫!”白芷还嘴。
裴九拿眼瞪她。
在帐篷外,站着裴七和脸色不甚好的慕屠苏。他们透过被风刮开的帷幄窥见里头的情景。裴七看到慕屠苏手背上的淤紫,再看看在里头打情骂俏,浑身被裴将军打得遍体鳞伤的裴九,没好气地说:“这小子,你特意给他送秘制的金创药,他却干这等事,我愈发见这小子干瘦了许多,肯定是被这狐狸精吸干了。”
慕屠苏更握紧了手中的金创药。
35重生——细作
白芷算不上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顶多是个小户千金的排场。她从未参与过大场面的宴会,最大的便是白渊乔迁之喜的宴会,请街坊来吃个饭,算是了事。
而今晚的夜宴,似乎排场极大,据裴九说,大至有他父亲裴大将军,小至也有少将。皆是此次征战的军官。
“不对啊,还有两位混吃混喝的不速之客呢。”白芷指着自己又指着裴九。
裴九不服气,“我是最大的那位之子,怎是混吃混喝的不速之客?倒是你……”裴九斜睨她两眼,满脸的鄙夷。白芷不气,反而笑弯了眉眼,“照你这么算,我是最大的那位之儿媳,也不算混吃混喝了。”
“你……”裴九吃瘪,没见过这么“理所应当”的女人,可又不好反驳她这句话。
“我怎么了?难道不是吗?”白芷看着裴九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大红脸,愈加得意起来。
裴九不语,招人来,把白芷拖走了……
白芷被几个小兵带到一营帐内,里面有早晨小胡子带走的三个军妓。鸀衫女子正不甚情愿地被小胡子摆弄着装束,还有一位黄衫女子正在一边反抗一边被小胡子的手下按着强制化妆。唯有桃花自个“丰衣足食”不亦乐乎地执着铜镜,左照照,右看看,生怕自己哪里不好看。
真是鲜明的对比啊!
带白芷来的一小兵对小胡子道:“老虎,为白小姐梳妆打扮得漂亮点。”
老虎?白芷一阵错愕,眼前手持胭脂,翘着兰花指,蓄着极有特色的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名唤老虎?名不副实啊!
老虎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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