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空闲之余,把未完成的婚礼完成了。而“高堂”则由此队伍中最大的慕屠苏担任。一行士兵见是喜事,又是粗汉,没注意慕屠苏渐渐青色的脸,还一味推着慕屠苏上高堂。慕屠苏冷然对之,士兵们这才懂得察言观色,立马停止了闹哄。裴九却不怕死,搂着白芷走至慕屠苏面前,“将军,你难道不祝福我们吗?”
慕屠苏死死盯着裴九,眼眸充斥着怒气。裴九嘴角含笑地回望他,谁也见不着,唯有慕屠苏能瞧见他眼里最深的恨意。他夺走了裴家赖以为生的骄傲、自尊,还间接害死他的父亲。慕屠苏理解,他的怒气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裴九竟然利用白芷来报复他!
慕屠苏说了一番别有深意的话,“你真的爱她吗?以一颗满腔真情,毫无杂念地在爱她吗?”
裴九一怔。慕屠苏再看着白芷,白芷蹙眉,并不给慕屠苏好脸色。眼前这个男人,为何用情伤的目光看着她?明明是他但见新人不闻旧人哭,好似是她伤害了他,且语言怪异得很。
“将军教训得是。”裴九忽然笑了,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慕屠苏,“我定会用一颗满腔的真情好生爱着我的娘子,不离不弃。”他忽而搂紧白芷。白芷吓着了,忙侧头瞧他,裴九朝她咧着嘴笑,“娘子,你会真情相待我吗?”
白芷愣了愣,羞红着脸,嗔怪得看他,太没规矩了,在外人面前常常说些做些难为情的事情来。裴九见白芷羞赧低头的样子,笑了。慕屠苏目空地凝视白芷那低眉一笑。他最喜她小女子般的低眉浅笑,半媚半羞,只为一人。可这样的笑容,此生再也不会为他绽放了。慕屠苏忍不住想伸手为她捋捋额前的碎发,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却见裴九一道冷光朝他射来。好似让他“试试看”。慕屠苏嘲讽地笑起,收回手。裴九道:“将军,上高堂吧?为我和芷儿证婚吧?”
慕屠苏瞧见台下的士兵满心期盼地看着他,他深知,如今是非常时期,若两大主将有矛盾,对士气极为影响。三皇子势力处于低靡时期,这场战,他不能输,不能让太子钻了空子,找理由削弱了他的权。慕屠苏忍着心口被划一刀的痛,含笑地对裴九道:“裴先锋如此瞧得起本将军,自当恭敬不如从命了。”他面带笑容地坐上高堂。
台下的士兵集体高呼,脸上洋溢着欢乐。裴九注视着慕屠苏那张毫无波澜的脸,顿时萌生了一份敬意,真是忠臣。这种精神,他做不来。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颂礼士兵高亢喊完,台下开始交头接耳,不时传来淫、秽的笑声。裴九忽然抱起白芷,对那帮肆意意淫的士兵调侃,“本先锋今儿洞房,你们不准偷看!”
“哈哈,先锋去吧。我们给你把风。”士兵齐声应和。裴九朝他们笑了笑,回身看向慕屠苏,“将军,我不客气了。”
慕屠苏并不回答。裴九只是想让他暴怒,当着士兵的面,撕破脸皮吗?他怎会中了他的奸计?慕屠苏脸上淡笑,心却在滴血,“请便。”
裴九脸上却没有失望的表情,朝慕屠苏灿然而笑,又把目光转向白芷。白芷却盯着裴九的靴子。裴九笑脸盈盈地一边抱她去他们的“房间”,一边问:“芷儿,你瞧什么呢?”
白芷转头看向慕屠苏,“你的脚不保暖。我方才瞧见慕屠苏脚上的靴子,虽然有些旧,但很保暖。我想给你做靴子。先前给你做的靴子,你觉得怎样?”
挂在裴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他道:“先前?”
白芷道:“你不记得了吗?在不归林……”
裴九知道白芷和慕屠苏失踪于不归林,他们的感情便是在不归林开始的吗?若不是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地去救父亲和七哥,没来得及赶回去,白芷和慕屠苏是否没有那么多共同的记忆?
他感觉自己生活在他们爱情的影子里,闷得喘不过气。白芷,真的爱他吗?还是爱着属于爱着慕屠苏的那份心情?白芷见裴九神情凝重,不安地问:“阿九,你怎么了?”
“芷儿,你能告诉我,我们曾经的过去吗?到底有多幸福呢?”裴九含笑,满眼真情地凝视白芷,心却在呐喊,不要去听,他怕他倾听以后,会更难过,更不知所措。可若不听全,他对这份来得太容易的深爱,惶惶不安,又痛恨。白芷见裴九这般认真地请求她,推辞不了,便说着属于自己记忆里,让她难忘的片段。其中,不归林的那些日子最为深刻。为她暖脚,她着魔为他做鞋,冒雪背她出林……白芷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灵光一现,命裴九放下她。裴九依命放开她。白芷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便什么都知道了。”
裴九歪头不理解。白芷笑得像个幸福的小女人,“那里偏巧离这里并不远。不会耽搁我们洞房。”
“……”裴九似乎被这话弄得哭笑不得。看来洞房之事,并不是只有他一人“自作多情”?
白芷便拉扯着裴九出驿站,目送他们进洞房的众人见他们方向改变,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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