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慕屠苏怒瞪,“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一向不是君子,你自是明白不过了。”慕屠苏继而掐着白芷的脸,笑得颇为神采奕奕。白芷见他这般真性情,也便不再恼了,随着他傻笑。
如若这般过日子,不失一种幸福。
南诏大公主与平常女子不同,不喜闲逛京城,看风土人情,以游玩的方式,她喜观摩兵器,走访光辉王朝的镖局,还有……伶馆。南诏女作风大胆,已是人人皆知之事。但到异乡,还不忘走访伶馆,这未免有些过了。
而白芷好死不活,挑得正是南诏大公主打算去伶馆走访的一天。白芷知道后,抱着马儿脖子,不肯去。慕屠苏便道:“你确定不去?”
白芷点头。她为人大胆是事实,但光明正大去伶馆,她做不来。
这事,正常男子也不会想让自己的女人去,但慕屠苏心思诡异,偏想让白芷去。让她瞧瞧,那些随意能得到的男子不过尔尔,他这等货色可是可遇不可求……
加上他也甚想和白芷多呆一会儿,无论何地,只要她在他身边,即可。
于是,京城大街上出现这么一个风景。当朝慕大将军打抱着一位风骚了得的俊俏美男子上马车。
与南诏大公主相约的地方是京城第一酒楼。南诏大公主住不惯皇宫,直接住京城第一酒楼,十分大胆,不怕被人行刺。他们在门口碰面,当白芷下马车,抬头间,见到一身红装的南诏大公主,瞠目结舌。
竟是做军妓的那绿衣女子?她似乎也瞧见了白芷,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朝白芷微笑。白芷十分不自在,略有无措。
“公主,都收拾好了。”穿深绿色绣五彩茶花短卦短裙,身上的银器叮叮当当响的女子忽然跃入白芷的眼帘。是南诏皇宫侍女的典型装扮。
白芷登时眼眸睁大,惊恐地看着那个女子。
“玉玲,把东西放上马车吧。”
那女子点点头,抱着手里的包裹与白芷擦身而过,送上马车。自她身上扫过的一阵风中,白芷分明闻到了她久违的香味。这是她前世最爱的配香。薰草、艾叶以及同她同名的白芷调配而成的香。后因与南诏小公主的香气重叠,被南诏小公主委婉地勒令禁止佩戴这种香包了。如今,她早已换了香,简简单单地只有单一的秋兰香……
慕屠苏似乎对玉玲并无特殊的青眼,直接无视,而是去问南诏大公主,“公主所带何物?”
“银子。”
慕屠苏一怔,“带一包裹的银子?”
“以防万一之用。若瞧上了哪个伶人,直接赎身,方便点。”南诏公主不以为然地道。似乎,她常常干这种事?
慕屠苏到底是光辉王朝的子民,吃不消南诏大公主这般作风,讪讪而笑。
马车里坐着南诏大公主和她所谓的侍女。因男女有别,慕屠苏坐在马车外,当然还有以男装示人的白芷。只是外头虽没下雪,却是化雪期,天反而更冷些。白芷冻得脸颊发紫,与早上的红润剔透的小脸有着鲜明的对比。
慕屠苏瞧见白芷这般模样,忍不住心疼,把白芷搂入自己的怀里。白芷大惊,小声说道:“在外头,有人看呢。”
“怕什么?你是我女人。”慕屠苏颇为理直气壮。白芷为难地挣扎,“可我现在是男儿身,我……”白芷只是目光随意扫了□后,蓦然发现帘子正撩开一个小缝,里面露出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白芷吓了一跳,浑身哆嗦了一下。
不会错……前世的南诏小公主也这般看过她,平静的眼眸底下,却有暗涌在流动,隐蔽而又狠戾。白芷咬咬牙,紧紧握着拳头。
“芷儿……”慕屠苏见白芷不安又害怕的样子,颇为担心地看着白芷。白芷抬头凝视着正在担心自己的慕屠苏,心下忽然一片清明。
已不同前世,如今的慕屠苏爱着的是她,用如此关切的眼眸看着的也是她,她何必庸人自扰?
白芷失笑,像是放下一切般,靠在慕屠苏的怀里。慕屠苏对于白芷的投怀送抱颇为惊讶,而后享用地甜蜜微笑,搂着白芷,执子之手,以自己的体温为白芷保暖。
“不怕在外头了?”
“不怕,反正被瞧见的也是慕大将军当街抱着男子驾马车而去,且目的地是伶馆,遭人非议的也是慕大将军您……”
“……”慕屠苏有些胸闷。
白芷觉得他的手已经不够暖和自己了,十分自觉的把手钻进他的衣袖里,一寸又一寸地钻,接收到的暖意愈来愈热。而慕屠苏仿佛自己的袖子里钻进了一块冰块,冷得倒吸一口气。
白芷见他这样还任由着她,心情颇为好。
这一世的慕屠苏,爱着的,宠着的,是她。她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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