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相反,王妃愕然问道:“裴老将军战功累累,此番战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加上裴七双脚残疾,这也……”
的确,裴老将军便这样被削了兵权,未免太过狠绝了。当然,这话只有王妃和白芷这样的局外人才说,恭亲王只道:“妇道人家,不懂。”
紧张对峙,削弱兵权,乃第一要领。
这餐饭,白芷吃得饱饱的,反观慕屠苏,食不下咽。这便让白芷有些稀奇了,裴老将军是太子党,他作为三皇子党,敌对削弱,自己加强,不该是像恭亲王那般,嘴合不拢的吗?
回到房间,白芷为慕屠苏脱去朝服,慕屠苏忽然对白芷道:“芷儿,同朝为官,应齐心协力,怎是勾心斗角夺权力?”
白芷帮慕屠苏穿上便服,一边为他系扣子,一边问他,“你也妇人之仁了?”
慕屠苏笑道:“兴许吧。我是由裴老将军带出来的,他教会我许多东西。裴老将军一生有十个儿女,前面四个儿子皆战死沙场,又因一场事故,妻妾儿女遇难,只剩下裴七裴九裴十。如今,裴七双脚残疾,裴九下落不明,裴十嫁给太傅之子,好是好,但也……”慕屠苏笑笑,不再说了。
白芷怎也不会想到,听到裴九的家庭状况,竟然出自慕屠苏之口。她只知裴九是因排行第九得名,却不知他除了裴七这个哥哥,其他的竟都不在了……
慕屠苏见听见关于裴九的事而发愣的白芷,他的眸光也跟着淡了些,俯身亲了她一口,佯装笑意地问:“今儿可有何身体不适?”
白芷摇头,“无,就是近来嘴馋,想吃得东西多了。”
“想吃什么?”
白芷想了想,“山楂糕。还有……京城第一酒楼的红烧狮子头。”
慕屠苏捏着白芷已然发肿了的脸,“胖成这样,确定还这些?”
自从白芷怀孕以来,她的嘴就没停过,进了恭亲王府以后,可谓是变本加厉,无肉不欢不说,吃得东西也越来越挑,专点特定地方做出来的东西尝。当然,第一酒楼被点名的次数极多,慕屠苏尝尝派人去带过来给白芷解馋。
白芷自己都感觉自己娇气了,幸而嫁的是个有钱有势的将军,若是平常人家,经不起她这么折腾。白芷有些心血来潮,对慕屠苏说:“这次你陪我一起去第一酒楼吃吧?无需外送了。”
慕屠苏看着外头,今儿外头虽还在下雪,不大,却也积了两三寸高。他有些犹豫,这样的天气出门是否妥当?白芷给他吃定心丸,“做马车过去,不会有事的。”
慕屠苏这才点头同意。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马车内被围得密密实实的,生怕有风漏进来。白芷觉得气闷,脸都闷红了,加上她坐在慕屠苏前面,慕屠苏自后环抱着她,更让她有些不自在。
慕屠苏抱怨,“你就这么嫌弃我画的眉?出门前还特意洗把脸命红翘重新画一次。”
白芷莞尔,“家丑不得外扬。”
“……”慕屠苏不语,轻轻啃着她的耳朵解恨。白芷耸着身子躲他的攻势,谁想他的手便不老实,摸着她身体。白芷打掉他不老实的手,“将军,自重。”
“我一向对你极为不自重,你懂我。”慕屠苏不仅手乱动,唇也抵在她的脖颈间,游离往返。白芷觉得痒,身子扭了几下,毫无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与他的下面在摩擦,不一会儿又觉好像屁股那儿有硬物抵着她。
白芷羞恼道:“下流胚。”
慕屠苏亦觉自己太容易冲动,有些羞,但嘴上却不饶人,“谁叫你撩拨我?”
她哪里有?白芷回头控诉他,却见慕屠苏红着一张脸,明明已经别扭,却依旧不认输强逼自己严肃地看着白芷。白芷见她这模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慕屠苏不解。
白芷摇头,控制自己满满溢出的笑意。
“芷儿。”慕屠苏忽然轻声唤了她一下。白芷回头,却见慕屠苏猛地俯身,狠狠地吻了上去,白芷先是有些愕然,也未拒绝,最后自己却无力地靠在慕屠苏怀里,手无措地抓着自己的裙摆。
慕屠苏的呼吸越来越重,直到他推开白芷,调整了好一段时间,才平息下来。
白芷便那样“无罪”地看他,觉得他弄成这样,绝对不是自己的错。极度毫无自觉性。
第一楼绝对是个会有阶级层的地方。凡是有钱有势的,要么上二层,要么有专门的雅座。京城有钱有势之人太多,第一酒楼只此一家,地方是有,雅座却没了。
白芷看着第一酒楼老板极度为难地在想办法,白芷摆手道:“不比费事了,二楼有位置随便坐坐便是。”
“谢谢将军夫人,谢谢!”
两人坐在靠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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