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都憋不出一句好屁!不说还留着他!这简直……”
“程老黑你闭嘴!就你嘴干净!”身边一位手拿马鞭的中年人使劲推了他一下,程老黑还想骂回去,闫朗就直接抢过来话。
“皇盐之事不知是否只有我们知道,但若是户部刑部或者正公厅知道这事情会不会上报?一定会,到时候圣上亲自督办,我们往生军该谁来接手,军务该谁去管理,不论是圣上还是满朝官员自会心中有数。”
曲和缓缓闭上眼睛,“给边关的老商传个话,让他探一探北夏皇室内部最近是否有异动,这安珂死了之后,按说应该不会有人再兴风作浪了。”
这时一直坐在闫朗对面一位年轻的将领摆正了身子出声道,“咱们当时知道安珂死了,是梁盛平一人之言,可究竟死没死,又有谁知道,谁也没看见。”
这话音没落,齐远第一反应就是拽住曲毅,果然曲毅噌地撞倒了身旁的桌子,茶水糕点散落一地,眼见着就要冲到肖想的面前,“你大爷!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我他妈打不死你!妈了个x的……”
可齐远拉得住曲毅却没工夫去拉徐泾,徐泾一把锃白瓦亮的钢刀擦着刀鞘眨眼间就横在了肖想脖子上,场面一度混乱地难以控制。
“都给我住手!把他俩拉出去!”老将军拍着椅子把手怒气直冲双眼。
闫朗给后面的几位使了个眼色,他们就将闹事仍旧骂骂咧咧的两个人拉了出去,曲和站起身脸色不佳,“舒洁虽不是为国捐躯,但终究为了富渊生死不顾,老夫以为,往后这种对逝者不敬的话,莫要再说了。”
肖想在位子上偏了偏脑袋,嘴角微微上扬摆了摆手,丝毫不放在心上。
“皇盐案先交给军师处理,在座的把嘴关严实了,若是军中传出闲言碎语,军务是不管了,可手里的军棍老夫还是抡得动的!”
众位散出将军府后,肖想就与其他人走出了两条线路,梁盛平或许在往生军中是威望颇高,但于他肖想来说,不过是个匹夫!
都是一样的为国效力,凭什么他就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又是破城被困,又是偶遇安珂的。
这些事若是都被自己遇见,那前锋将军的名号哪里轮得到他?说不定回朝后风光无限人人赞颂的就是自己了!
巷尾一转角还没等他反应,一张深蓝请柬已经随风落在他的脚边。
肖想弯身捡起,四处看看,这巷子幽深,并无闲人走动,这请柬就好像是特意送给他的,打开一看,上面肖想两个字,不就是送给他的?
可送信的人呢?上面的迎春宴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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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五以后,这天就一日比一日早,傅朔从家去师阁教书时天边就白了些,忙了一上午回来,梁自清居然还没醒。
他吩咐澄碧把从在外面买的栗子糕放在糕点盘里就推门进去了,本来他还犹豫要不要就这么推门而入,会不会不太好。
可转念一想,某人眼里似乎并没有体统这种东西。
梁自清一晚上似乎都没有动过,被子还是他盖的模样,就是脚趾露了出来,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冷。
他轻轻拽了拽被子将她的脚也盖住,不经意滑过她的脚背,手心里痒痒的,登时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佛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对不对,是圣人有云,圣人有云……
这一清醒他就在没动过梁自清,搬个小凳子来坐下,就当闲暇晒晒太阳。
说来也怪,明明他自己是个安静性子,今日却颇希望身边的人快点醒来,可醒来做什么?他又想不出来。
盯着盯着,梁自清好像醒了,看了他一眼,他看到问“醒了?”
某人居然又把眼睛闭上了,然后忽然坐起来,“这这这么早啊!”
“不早,日上三竿了。”
“啊?哦,那个……”
“你把婚书放在哪了?”
“那边抽屉,如何想起找它?”
循着梁自清手指的方向,傅朔拉开了梳妆台下面的抽屉,“因为,要成亲了。”
“谁要成亲?”梁自清给自己时间清醒一下,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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