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准备去别院或是投宿,可是却要避开那么多人回趟府里,要知道周元澈外表总是挂着笑容,性子却冷淡地可以让画舫上的头牌放声痛哭,他曾一度下了结论那些柔弱的女人只要想亲近周元澈最终都会哭着回来。
冯子英在大风里忍了一会儿觉得冷,吩咐家人去打酒来,喝些酒驱赶掉身上的寒意,冯子英抬起头看看天空,“郡王爷可以多在府里睡一会儿。”明明是为了郡王妃才回来的,却又来去匆匆。
天光微熹,周十九翻身上马,嘴角微微露出些笑容来,他只会算计,正如琳怡说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会不择手段。算计敌人衰落是如此,算计一个人走近他也是如此,昨晚他进府虽然是安排妥当,但是多呆一刻就可能被人发现,虽然算计着让琳怡对他多些信任,也要保证琳怡的平安。
……
琳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就感觉到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想着要早起,却没料到周十九会这么早走。
被褥一边是凉的,周十九已经走了有一会儿。要不是昨晚的事清清楚楚,她还当是在做梦。
琳怡摇铃让橘红进来。
橘红伶俐地没有带旁人。
“郡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橘红低声道:“郡王妃才睡下没一会儿,郡王爷就出府去了。”
刚睡着的时候不易醒,怪不得她没有听到声响。不由地想起周十九劝她的话,琳怡心里觉得暖暖的,要不是因周琅嬛的事,周十九是不会冒险回来康郡王府的,否则就不会等她睡着后匆匆走了。
琳怡边穿上衣衫边问,“郡王爷回府都有谁知晓?”
橘红道:“只有咱们院里门上的婆子,还有外院管事,桐宁、陈汉和奴婢几个。”都是能信得过的。
琳怡颌首,橘红这才让小丫鬟端了水进屋服侍。
早膳小厨房做了点心用荷花描金漆盒装了送去周老夫人那里,琳怡陪着周老夫人吃过饭回到自己房里。
一会儿功夫,府里的管事来回话,“按照巩二说的去找那些人,房子都还在,就是不肯承认卖参给巩二。”
意料之中的事,琳怡道:“看没看出端倪来?”
府里的管事摇头,“家里都是些老人和妇孺,谁也没可能去山上采草药。”
挖参要在深山里奔走,有些草药还长在崖边,只有壮力才能采到,琳怡道:“有没有去周围问问?”
府里管事的道:“去了,都说确实没有壮劳力。”
都是一致的口径,要么真的是这样,要么大家都在说谎话,琳怡慢慢思量。这个时候了,巩二不可能说谎,只有可能那些人家有问题。
管事试探着问,“要不然小的再去打听,让人也盯着些。”
琳怡摇摇头,“你先下去吧,有事再传你。”
管事的应声退下去。
琳怡想起昨晚周十九说的关于人丁税的话,只要想法子去顺天府查查丁额就能知晓那些人家是不是没有壮劳力。户籍上没有记载壮劳力就不会收丁税,要想逃税那些壮劳力就要藏起来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采了草药只能卖给巩二,而不是自己拿去药铺子。
可以顺着这条藤查下去。
琳怡正思量,巩妈妈笑着走进屋,“郡王妃,姻先生来了。”
姻老太爷带着姻奉竹的《律疏》进京,姻语秋先生怕有什么闪失,一直在姻老太爷身边陪着,现在《律疏》尽数交了朝廷,姻老太爷身子不好也在京里落脚,姻语秋先生也跟着住下来。
琳怡起身去迎姻语秋,姻语秋看起来风尘仆仆,见到琳怡眉眼一亮顿时笑了,“本想明日过来,谁知在屋里坐不住,干脆就来看看你。”
姻语秋先生是听姻奉竹说起了广平侯府和康郡王府最近的事,才会急着过来。
琳怡拉着姻语秋先生坐下来,“怎么样?有没有为难老太爷?”
姻语秋先生摇摇头,“没有,皇上大约是看着父亲年纪大了,只是召见问了问话。”
姻家多少年的坚持,就在这一次传召中化为乌有。姻奉竹虽然保了下来,姻老太爷心中一定觉得愧对先祖,“老太爷身子还好吧?”
姻语秋先生摇摇头,眼睛里一片黯然,“只等着情形好一些再雇车回福宁。”
琳怡一怔,看样子比她想的还要严重,“需要什么药尽管和我说,我想法子也要凑起来。”
姻语秋道:“太医院来瞧过了……父亲本来就病重,又长途跋涉动了根本,不是一日两日能见效的。”
姻家善脉案,姻语秋先生这样说旁人也没有了法子。落叶归根,难不成姻老太爷连家也回不去了。琳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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