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鼻鼻观心自顾喝茶,作为新妇,这里面的玄机她可不知晓。
……
周元广摔的一瘸一拐,镇国公夫人一家没有了做客的心思,周大太太忙让门房备了马车,将镇国公一家妥善送了回去。
进了家门,镇国公夫人安顿好满头冷汗的儿子,两只眼睛搓的通红。
等到镇国公也回来,镇国公夫人颤抖着手抱屈,“欺负人欺负到我家头上来了,我们家老爷立军功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那家门槛上捧冷饭呢,谁不是凤子龙孙,这般张狂将来还要被革出宗室。”
镇国公也颇心疼儿子,瞪圆了眼睛看老妻,“也是你儿子不争气,人家出征才回来又刚成了亲,这样也比试不过。”
镇国公夫人红了眼圈,尖着嗓子,“国公爷您以为这靠的都是本事?是我儿不如人奸诈罢了。这次八成是看在您的脸面上保住我儿一条性命,明儿还不知道在哪里下绊子,皇上信任的宗室就那么几家,您是碍了人家的眼,您老了,该将兵权让给旁人了,再说那是您的侄儿,爵位还比您高上许多呢,您要手把手的教,教出个中山狼来,转过头吃了我们一家。”
镇国公眉毛一皱,镇国公夫人知晓见好就收,倒了杯茶给镇国公,“当年生下元广你就去了边疆,辛苦了多少年才有如今的地位,康郡王干等着就捡了这么大的军功,可见咱们算计不如人家,广儿生性敦厚,将来必定是要吃亏的。就像秋猎那次,本来好好的路是给元广铺的,最后却让元澈复了爵……”
镇国公喝口茶就将茶杯重重摔在矮桌上,“没有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的,皇上的恩宠也没那么容易享。”
镇国公夫人挑起眉毛,“国公爷的意思是……”
镇国公道:“既然将来要身负要职,自然免不了去边关吹上三五年的风。”
京里没有人帮忙打点,去了边疆就没那么容易回来,康郡王又攀了个文官做姻亲,就算在圣前磨破嘴皮又有什么用。
镇国公夫人抿着嘴笑,这么一说刚成了亲就要去守边,偌大的一个康郡王府就要十五岁的丫头撑着……借这个机会,周老夫人还不磨磨新媳妇的性子……好戏还在后面。
……
周老夫人准备留在老宅,在周家女眷苦口劝说下,周老夫人决定选个吉日将周老太爷搬去康郡王府跟着侄儿享享福。
周家长辈都夸周十九,这个侄儿没白养。
康郡王府在京城北边,达官显贵的宅第都在附近,北边靠着西山下来的水地气最好,周老夫人不想过去,可是周老太爷重病缠身,过去住下说不得病就会有起色。
周老夫人一点没有替自己着想。
只要提到叔婶一家搬去康郡王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琳怡身上。
琳怡只好出来做好人,其实她最不愿意说假话,“婶娘养育了郡王爷这么多年,也该让我们来孝顺。”
周大太太得意地弯起嘴唇,早知道绕不过去一个孝字,她会风风光光地搬去康郡王府。
周老夫人也颇为欣慰,眼睛里都是对这个侄儿媳妇的满意。
周大太太笑着去擦眼角,“我们一家人真是不容易。”
等的就是这一句。
琳怡在众人注视下看向周大太太,“日后大嫂、二嫂也要常来常往,三进院里有好几个套院,我都让人收拾干净……”
周大太太的笑容僵在脸上。
琳怡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自在地去看周老夫人。
屋子里的气氛也有些奇怪。
周大太太攥紧了帕子。
琳怡冲着周大太太的方向勉强笑,“我是……真心的……郡王府那么大……又有叔父、婶娘在,既然是一家人,就该常常来往,”琳怡垂下眼睛,“我也很喜欢全哥。”
全哥是周大太太的长子。
邀请来康郡王福住下和让周大老爷、周二老爷两家顺理成章地搬进门是两个结果。一个是康郡王府由她这个郡王妃做主,另一个周大太太管家在先,她想改弦易辙就要大费周章,她何必多费力气。
看着琳怡脸上怯生生带着羞涩的笑容,周老夫人慈祥地笑着,她是没看错陈氏。这么多宗室在场,陈氏都不在意,顺理成章地演着她的戏码。
这般热情的邀请,而不是开口婉拒,她想开口讽刺,也找不到由头。周大太太一下子被憋住。
琳怡恭谨、温和地笑着,在任何目光下,那份笑容都万分坦然。丑话说在前头,周大太太要知道,就算硬着头皮搬进康郡王府也不能再管家,事事都要听她安排。
最终还是周老夫人解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看到你们这样,我是比什么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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