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瞪他。
「你快被瓦解了,是不是?可你不想被我瓦解,是不是?」他问得直:「所以你想逃,是不是?」
「不要自以为是。」寻奴笑得勉强,有点心惶惶。
他逼视她。「我们再来,奴。」他牵她的手,抚弄他仍烫着的胯下。「再来啊,奴。」
「你要做什麽?」
「这次你来主导。」他说:「寻越怎麽对你,你就怎麽对我。」
他看到了,寻奴此刻的表情好真,即使只是单纯地被他疯狂的提议给怔愣住了,也真得让他好心动。
「我让你虐待,奴。」他带她的指,领着她玩他的性器。他在玩火,甚至是拿火烧自己,但他铁了心,决绝地说:「我让你把对寻越的恨,全发泄到我身上。」
寻奴呼吸急促。
「寻越如何虐你,你就要如何虐我。」
寻奴哼出声,不屑地笑。
忽然,她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压上榻。她的身子轻,理应压不下他,但他打定主意,便是要任着她乱来,於是他轻意就被击溃,随她摆弄。
她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捏他的下体,很有技巧地利用痛感让他瞬间感到振奋。他的直被她捏得又硬又烫,她熟练地坐上去,让他的男性再次回到深处。可这次,他感受不到被包敷的安全与暖意,竟是让人极无安稳感的忐忑,同时却又让人期待可能会有一些刺激的什麽的挑逗。他看她的小手撑在他挺壮的肚腹上,将全身的重力集中於两人的阴阳接合处,奋力地挪摩自己的下盘,让他时空时实,时暖时冷,时痒时痛──她不亲自虐他,却是让他被挑起的慾望去焚烧自己。
他有些後悔了,如此可口诱人的甜,他却不能好好享用,他遂违背了诺言,伸手去抱她的腰,希望她能实实地爱他,不要像玩乐似的逗他。
寻奴却反应激烈,扯他的发,仰他的头,不让他看她,也不让他碰她。
然後,她看到他左臂上方结上嫩痂的伤口──便是上回在漕厂那儿被击中的箭伤──她噬血地笑了,竟弓起爪去抠挖他。肃离的身子完全被这剧痛给绷住,但终究没喊出声来,即使都见血了,他也忍着。
没逼出他惨叫,寻奴愤怒这样的失败,急躁地往他的胸腹上抓去,想刨出他讨饶的呼喊。
她的指甲不再是以前那为了捏陶方便而留下的圆弧柔润,却是被修留得看起来能更具福态的尖锐细长式样,希望一摆手,就让外人知道她是个富贵人家出身的──每个富夫人都是这般留着指甲。被这样的指爪一抓,像被利刃撕裂。第一道、第二道划下来的时候,他尚能撑着,第四道、第五道又在同个皮肉绽开处抓陷时,他忍不住滚出低沉的吟哦,颤抖地想握住她的手。寻奴察觉他的企图,凶狠地叫了一声,擒住他双手,靠上床栏,扯下绑床帘的绳子,疾快地将他的手绑固。
他的双臂被缚在床头,这抬手的姿势,让他丰壮紧实的胸腹毫无保留防护地袒露在寻奴眼前,他每一个喘息,都让那小丘般的肌理起伏如正温驯地拍动着大地之母的海洋波涛。寻奴握上了──他的腹肌饱满挺立,内里蕴藏着满满被她唤醒的激情,大小正适合她小手的握持。他开始任她揉捏、任她舔弄、任她啃咬,应该是痛的,可不知为何,她这样逐步积累给他的痛楚,只是激出他更深浓的慾望,想向她探进。
彼此都感觉到了,两人的交合处开始转换阵地──她不再是主导,主导权开始还给逐渐膨大坚硬的他。他甚至稍稍一挣,就能挣开她绑他的可笑绳结,只是他还不忍这麽做,伤她的自尊。
「住手!」她急了,低喊:「住手!停──你停──」她想将私处抽离他。
「不要离开!」他说:「这是你要的,不是吗?」他要让她知道,即使她对他是恨的、是虐的,无论如何,都只会让他对她萌生眷恋、疼惜、着迷的爱意,而这爱意正是他自强的能源,她将永远是让他繁盛的春天。
她愤恨地咬牙,再度掐上他的脖子。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痛苦是什麽?!」她大叫:「我恨的不只是你,恨的不只是主母、贵姝、寻越!我想恨的东西,想灭的东西,不是你伤、你死就能弥补我的!不够──不够──」
他痛苦地听。
「我恨这个肮脏丑陋的世界!恨这个没权没势就注定是粪土的世界!我要──我要──我要灭了所有将我们视为粪土的人──」
「我,我爱,爱你啊,奴──」他努力挤出声音。「你不是,不是──」
「住口!」她的手掐得更紧。「不要跟我道歉!不要诱惑我!不要逼迫我!我不可能再是肃奴,我不可能再做回肃奴,不可能再做回那个废物肃奴──乖乖地等着别人杀死自己──我不是了!不是──」
粪土,废物,原来,她是这样看自己的。
他这才想清楚,她恨的,不只是那个曾经挥鞭打她、赶走她的自己,那样定义这份恨,太轻薄了,太肤浅了。
她恨的,是命,是命运,是这样虚无飘渺却浩大到足以操控世上每个人人生的巨大目标。原来,藏在寻奴虚假笑容下的恨,是广到足以吞没整个大禁国度,甚至是整个太一神治理的世界。
是他的鞭笞,让她认清了这个事实。
对,她说得很对,这已经不是他的爱,他的歉意,可以去补救填满的黑洞了。
忽然,他感觉他上身点上了一点一滴的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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