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罢。”
在一旁伺候的翡翠一看老夫人松口了,连忙上去扶着谢氏站了起来,她跪了两个半时辰,膝盖早就刺痛发酸,站起来有些颤抖,可是她的心思都没在这上面。谢氏知道她能这么早就不要罚跪,是女儿刚才那一番话起的作用。女儿才十三岁,却懂得这些弯弯道道的,转着弯来为她说情,却半个字都没提到在帮她说好话,这样聪慧,却让她心里有些心酸,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给老夫人谢安了之后,云卿便扶着谢氏走出来,谢氏望着女儿的小脸,想笑,又有点苦道:“没想到还要你来帮娘,你才多大……”
云卿听了眼圈就红了,自己为娘做一件事情,娘就有如此感叹,上辈子自己失贞后在家里躲着,这也不去那也不去的,娘定是偷偷流了不少眼泪,微哽着嗓音,柔声道:“娘可别小瞧了我,女儿今年下半年就满十四了,年纪也不算小了,有些穷人家的孩子七八岁就当家了,我可比他们大上一轮去了。”
谢氏一听,也生了感叹,看着女儿的身量都几乎与自己齐平,想着她出生的时候就是那么粉粉嫩嫩的一个小肉团,十三年如同眨眼这么一过,就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她伸手摸了摸云卿的脸颊,两眼里闪着母爱的光芒,也是,都这么大的姑娘了,
两人进了屋内后,云卿遣了翡翠去拿了药来,扶着谢氏坐在床上,掀开裤,裙后,目光落在了她发青的膝盖。
虽然是跪在了蒲团上,但是一动不动的跪上两个半时辰,这个膝盖哪里承受得住,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愤怒,出口道:“娘,你怎么不去跟祖母说呢?”这个事,母亲自己说不得,父亲总能去说的吧。
她轻轻的抚上谢氏的膝盖,嘴巴微微的嘟起,看的谢氏淡淡的一笑,将她的小手拉起来包在手心里,低声道:“你说这个事能跟祖母说吗?”
她知道不能直接说,可是娘就要受苦挨跪,她心里好疼,“那你怎么不让父亲去说呢,他总能和祖母说的吧,难道就由得你总是被祖母拿着这个做筏子来整你吗?”
这话说的太直接了,谢氏一惊,目光扫了一眼,低声道:“傻孩子,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祖母是罚娘亲。”
云卿看着她的模样,一阵心酸,谢氏拍拍她的手,柔声道:“这个事你让你父亲怎么跟祖母开口呢,说了你父亲脸上无光,又让祖母生气担心,那个人下药的人本来还不知道,如果说了,还不弄得人人都知道,再说,过了后天,汶老太爷开的药就吃满两个月了,你父亲马上就好了,何必弄的那么大的风浪呢,左不过我跪了今日两个时辰,避免了这些事的发生,也是值得的。”
顿了顿,谢氏继续道:“好在你父亲对我们母女是算不错的了,我也不想他太难做。”
云卿知道,扬州很多商人家里妻妾成群,外头外室无数,还有的在外面立个什么平妻,带在身边行走,外面的人都都认可那个平妻,说什么享齐人之福,将屋中的正室就当作是个摆设。
而父亲虽说有三房小妾,白姨娘是母亲的人,水姨娘是祖母塞来的,只有秋姨娘是在外头惹上的,就连苏眉也是打通关节的时候官员的子女贴上来的,其他的通房什么父亲也没有放到心上,单从这点看,还是比很多男人好许多了。
她不禁的想起耿佑臣,曾经她以为他是真心的爱自己,才会一门子愿意娶她这个商女做侯爷夫人,所以她一门心思就陷在了里头,可是呢,她被那可笑的真心蒙蔽了眼睛,那样满口真心的他,在娶她的同一天,还抬进了一个侧夫人……
她自嘲的笑笑,当时的她究竟是有多笨,若是一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会转身毫不犹豫的又睡在其他女人的房里吗?
耿佑臣也是,父亲也是,这世上的男子都是口中说着爱,身体却在别的土壤上努力的耕耘着,有多少男人是真正的爱,真正愿意一生一世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
她抽出手抱着谢氏的脖子,脸颊在她柔嫩的颈部磨蹭,“娘,我以后都不嫁人,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吧。”
谢氏方才那一点伤感情绪被女儿这么蹭蹭的就蹭得只剩下柔软了,“刚才还说自己长大了,现在又变得更小孩子了,哪有姑娘家要一辈子守着父母过的,你以后可是要嫁人的。”
“要是能陪着娘,一辈子不嫁也可以。”云卿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
翡翠进来看着床上的夫人和小姐,暗里笑了笑,开口道:“药我拿过来了,夫人,我给你揉揉。”
夜晚沈茂回来后,便听到了谢氏被母亲喊去荣松堂罚跪的事情,听完后隐约知道是为了子嗣的原因,心里便存了愧疚,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便朝着谢氏的院子里去了。
他一进门便朝着谢氏看去,谢氏对着左右两边看了一眼,李嬷嬷翡翠知趣便退了下去。
谢氏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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