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叠山岭冲云霄,一眼望不到边的崇山峻岭中,一道天堑横亘在山岳之间,卡在了车水马龙的道路上,隔断东西,巍峨雄俊,正是享誉后世的虎牢关。
关内,连营十里,五万赤眉军在此安营扎寨。
天色将暮,军营内生起了篝火,一道道炊烟袅袅升空,在空中形成了一团淡淡的黑云,仿佛一张魔鬼的脸。
魂海内,后天人种袋动了一下。
凌越好奇内视,看到后天人种袋似乎受到了某种感召,不停的动着,并且变的越来越剧烈,似乎有挣脱而出的趋势。
他尝试用洛书隔断后天人种袋与外界的联系,人种袋果然安静了下来。
“后天人种袋一直很安静,现在有如此异象,肯定是有人搞鬼,莫非是未来佛的分身来了。”想到未来佛的天道修为,
凌越有点心虚。
凌越正要继续探究的时候,发现虎牢关关门大开,走进一支马队。
马队过后,出现了一辆浮空的马车,该马车前面有八匹马,不过这些马却没有血肉,而是用干草束成。草马的脑袋上点着灯,灯火幽幽,风吹不歪,雨打不灭。
马车的气息凌越很熟悉,不用猜他就知道里面是谁。“大冥师!圣师都死了,没想到你们不找个洞躲起来,竟堂而皇之的来到中原,来到东都。”
凌越变作一根针飞进军营,之所以是一根针而不是灰尘,是因为灰尘太慢,针进可攻退可守,速度又快,只要不遇到厉害人物也不易被人察觉。
穿过半个军营,隔着一座普通的军帐,凌越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殿下,狍子肉我给你弄来了,赶紧吃两口。”
接着军帐内传来大朵快颐的声音。“好久没吃到肉了,这么香的肉,要是有壶酒就更好了。”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早知道你了,既然给你弄到了肉,怎么可能没有酒?看,这是什么?”
“酒!我的酒!”这人说话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可见最近过的不怎么好。
“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凌越正要进帐看看,却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过来。
“不好,殿下,快藏起来!”
“藏!晚了!”一个赤眉凶汉跳下马匹,如一阵风闯入营帐。“李拾缘,不要仗着有圣师庇护,就乱偷大帅的东西,还拿给这个废物吃!今天,我一定要代圣师和大帅教训教训你。”
拳脚声响起,没多久,一个人影就飞了出来。
那人爬起来,一边跑一边喊道:“李拾缘,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哎呀!”这大汉被一脚踹起,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反正你都是要报仇的,为了斩草除根,我只好先杀了你。反正即便杀了你,我想圣师也只会罚我几天不吃饭。”手起刀落,刀锋已入那赤眉凶汉的脖子。
不过,刀锋在割破皮肤的同时,却无法寸进。凌越看了一眼,赶紧变成了灰尘。
“拾缘,够了!”香风飘来,一名儒生男子带着两名脸罩轻纱,身穿黑裙的女子走了过来。
李拾缘收起刀,嬉皮笑脸的笑道:“圣师好,两位妹妹好!最主要的是,两位妹妹好!”
“心经背的怎么样了?”儒士厉声问道。
“你说多心经啊,还不能倒背如流。”
儒士脸色一肃。“心经就是心经,那是什么多心经!到底怎么样了?”
李拾缘又嬉皮笑脸道:“勉强滚瓜烂熟而已。”
两名女子掩面轻笑,看向李拾缘的目光柔柔的像春水。
“我最喜欢妹妹们这样看我!”
儒士脸色更难看了。“无奈人心渐开明,贪嗔痴恨爱恶欲。世间灾祸,皆源于此。你先犯偷盗,后犯打人,再犯行凶杀人,最后更是色心大动。这才多大功夫,你算算自己犯了多少戒律?”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师必有其徒嘛!我这不是一切向老师您看齐嘛!”
“混账!真是孺子不可教。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不吃就不吃喽,早猜到了!”李拾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向远处走去。
等李拾缘走远了,有女子说道:“圣师,这李拾缘怎么看都不像是圣女转世。当年的圣女悲天悯人,除了看不透一个情字,嫉恶如仇外,什么都好,可一点都不是这个样子。”
“他不是圣女转世,而是金蝉子转世!他现在还没有开悟,等哪一天悟了,就不一样了。”
凌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李拾缘竟然是金蝉子又一世的转世。“李拾缘虽然各种不靠谱,但至少恢复了金蝉子的男儿身!还好还好!”
凌越正打算追上去跟李拾缘叙叙旧,魂海中突然翻江倒海起来。
他的正上方,百丈处,金色祥云遮掩了天地。
祥光中,一只金色的大手直入凌越魂海,抓起后天人种袋,抽身而出。
凌越痛苦万分,无法再维持灰尘的状态,他化作一根针,忍着浑身的难受向远处遁去。
“是他,休走!”儒士一眼便看到了银针,也一眼猜出了凌越的身份,驾起遁光追去。
凌越心道:“太大意了,怎么就忘了在灰尘状态下,不仅没有攻击力,连防御力也没有了。若非如此,有洛书在,后天人种袋怎么也不会这么容易失去。”
对于后面的儒士,他却并不担心。眼见对方追的急,他祭出骷髅法宝,遁地而入。
儒士冷哼一声,取出一杆旗幡,旗幡上飘出数道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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