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的,您就再等一等罢!”
去了慈安殿,娘娘定然就会发现太后的事情,这要他如何解释?皇上与太后二十年的恩怨,他能说得清楚吗?
长青想哭。
小黄门这态度,又让她想起了昨夜,陈韫玉实在是糊涂了,到底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个个都那么奇怪,她只是想看一看太后啊……她抬起头,望向远处的慈安宫,风中,似乎飘来了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两个人正僵持时,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常炳上来行礼道:“奴婢见过娘娘。”
救星来了,长青差点跪倒。
陈韫玉也是眼睛一亮:“常公公,您回来了,那皇上是不是也回了?”
“皇上而今在文德殿,召见魏国公商议大事。”
商议大事!
四个字落在陈韫玉耳朵里,就跟早上祁徽说要去朝会一样叫她震惊,她呆了呆,一双妙目在常炳身上打转,看起来,常炳的样子不像是胡说。可前阵子,皇上还对什么事情都一无所知呢,甚至于天天在炼丹,这样的人,如何同大臣议事?她好歹出生于官宦之家,多少也是知晓一些的,怎么想,都觉得祁徽不可能胜任。
但偏偏,今儿确实不同,陈韫玉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什么都想不明白,她急需见到祁徽。
见陈韫玉召来凤辇,常炳道:“娘娘要去文德殿吗?不回延福宫等一会儿?”
“不,我要去文德殿,假若皇上一时半会儿无空,我便在外面等着!”她少有的露出了坚决。
常炳没有阻拦。
太后移居铅英殿,被软禁,他知晓皇上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这皇后,倒不一样,仍住在延福宫,只换了拨宫人,别的无甚改变,显见是不会被废,既如此,她早晚都要知道真相的。
凤辇朝文德殿而去。
常炳回头叮嘱长青:“皇上颇有斗志,只身子怕熬不住,你去告知傅大夫,请他多配几味药,好让皇上撑过这难关,不然倒了……我们大梁可真的要乱了,到时候,便宜的还不知是谁。”
长青应声,急匆匆去太医院。
在殿门口,陈韫玉从凤辇上下来,将将走得几步便觉得不对劲了,好似少了什么,站着想了会儿,恍然大悟,这庭院里养的斗鸡全都不见了,甚至于连一根鸡毛都没有!
清静的可怕。
她惊诧,快步走上台阶,叫小黄门禀告之后,便是立在檐下等候。
但好一会儿,祁徽都没有传她进去。
里面隐隐有谈话的声音,陈韫玉实在耐不住好奇,偷偷往里瞧了一眼。
偌大的文德殿里,祁徽坐在正中央的阔背大椅上,正同臣子说话,他一反常态,不再像以前那样没有骨头似的歪着,他坐得笔直,身上明黄色的龙袍微微泛着光,哪怕离得远,看不清他的神情,仍能感受到那一种认真,严肃的态度。
像换了个人,想到今日予他戴上冠冕,他抬起头来的那一刻……
心突然跳得杂乱无章,陈韫玉觉得手心都有些麻麻的,有点,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魏国公这时大踏步走了出来,她竟然下意识得往旁边躲了躲。
“皇上有请娘娘。”长春在里面高喝一声。
陈韫玉的心跳得更快了,明明是她自己急吼吼的过来,叫黄门通传的,但现在祁徽要见她了,她却有点退缩。
“娘娘?”宫人在旁轻唤。
陈韫玉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脚往里走去。
莫名的,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那日入宫,遇见他的第一天,一切都是陌生的。
在那一团光芒里,高挑婀娜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由远及近,露出了一张如画般的面孔。
祁徽瞧着她,放下了御笔。
今日午朝之后,奏疏纷纷而来,瞬时竟是堆积如山,他刚才边与魏国公谈话,边批阅,不过才看了二三十封,中途就听长春禀告,说陈韫玉来文德殿了,在外等候。那瞬间,他有些犹豫,之前说过要予她解惑,但真的到这时候,却觉得不是那么容易,只始终都要说的。
“妾身见过皇上。”陈韫玉请过圣安,站在下首。
半垂着头,睫毛一颤一颤的,肌肤如玉。
祁徽道:“过来,站那么远作甚?”
声音倒是一般无二,陈韫玉抬起头,偷睨他一眼。
两个人目光对个正着,她眼神好似小鹿般,竟是立刻移了开去……奇奇怪怪的,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倒是回避上了,祁徽挑眉道:“没有听见吗?叫你过来就过来!”
男人声音一拔高,登时又像那昏君了,陈韫玉犹豫会儿,走了过去,在半臂远的距离站定。
看她脸绷得有点紧,祁徽道:“怎么会想到来文德殿?”
“本来是去看母后的……正好遇到常公公,他说皇上回来了,妾身有事想不明白,故而来见皇上。”
“何事想不明白?”
陈韫玉咬了咬唇:“都想不明白,昨夜的事儿,母后的事儿。”
“太后搬去铅英殿了,暂时不便见你,至于昨夜,是朕命魏国公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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