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说,要是表姐能早点生下皇子就更好了。”
这怕是自己嫁入宫的好处?那些人看在皇太后的面子才愿意罢,但弟弟能进这种书院,总是好事儿,陈韫玉微微的笑,请许琼芝吃点心:“瞧瞧,好看吧,家里可做不出来,等会儿你晚膳也在这里吃,我们一起拜织女。”
甚是精美,许琼芝吃了几口,只她心思不在这儿,说道:“表姐,你带我去外面看看吧,我之前来,都没仔细瞧过。”
陈韫玉站起来:“那我们去御花园。”
两人行到门口,只见一只小狗儿奔过来,雪球似的,许琼芝惊讶道:“你养的呀?”
“对,叫馒头,可聪明呢,我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许琼芝十分羡慕:“我也想养,但这般好看的,很少见。”她蹲下来摸摸那狗儿,它会伸出舌头来舔,掌心痒痒的。
御花园内,此时奇花异草争艳,尤其是那牡丹,一朵朵碗口似的盛放开来,粉色的,深紫的,雪白的,秾丽芬芳,雍容艳丽,但许琼芝四处张望不为看花,越看越失望,催陈韫玉去别处。
这么好看的花儿不多欣赏,陈韫玉十分奇怪,但许琼芝上门是客,年纪比她小,又难得来,便是纵容了些,领她去荷花池。
走在路上,狗儿突然汪汪叫了两声,一溜烟的往前跑,许琼芝打趣道:“莫不是发现兔子了?”抬眼看去,却见不远处站着个男人,身形挺拔,那狗儿趴在他脚边,摇着尾巴,她连忙转过身,摸一摸发髻,生怕哪里歪了。
蒋绍廷今日也不曾想到会遇上陈韫玉,不由心头大喜,暗道这狗儿没白买,弯腰将它抱起,走了过来。
只见陈韫玉身边还站着一位姑娘,他眸色沉了沉,这许琼芝当日故意掉了金钗在面前勾引,他借花献佛还给陈韫玉,此时仍不愿相看,对陈韫玉行礼道:“微臣见过娘娘。”
“馒头还记得你呢,蒋大人。”陈韫玉看着他怀中的狗笑道,“它记性真好。”
蒋绍廷笑道:“许是跟着娘娘,变得聪明了,微臣印象里,可没有这般灵敏的。”
男人眸色温和,浑然没有在别人面前的那种冷傲,许琼芝见他只盯着陈韫玉,一眼都没有落向自己,心里一阵刺痛,想到那日,他把金钗送还陈韫玉时的模样,问她,“蒋某刚刚在山腰所得,可是姑娘掉的?”
陈韫玉当时明明戴的是玉簪,他眼睛瞎了吗?许琼芝一个念头闪过,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当时蒋绍廷就看上陈韫玉了,只她自欺欺人,以为蒋绍廷是认错人,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表姐,这狗,莫非是蒋大人送的?”
“不是,是蒋大人一位朋友不养了,母后要了送予我的。”
许琼芝笑起来,这话居然也能说出口,只怕陈韫玉早就清楚蒋绍廷的心思,所以即便嫁给昏君,因每日出来与蒋绍廷私会,所以如此滋润,她气得脸色发白。
丹房里,祁徽刚刚与陆策商议完事情,正躺在竹榻上歇息。
眼见这属下朝外看了好几眼,他挑眉道:“你这阵子都在宫里,难得过个节,便回去罢,我看你今日心思也不在这里。”
“皇上,微臣不敢。”
“不敢什么。”祁徽揶揄,“你当朕看不见吗,是不是想着谁?说来听听,朕别的事儿现在做不得主,给你下旨娶妻还不是一句话?母后总不会拦着。”
陆策道:“这倒不用。”
“哦,看你是很有把握了?”祁徽斜睨他一眼,“赶紧走罢。”
陆策笑起来,没有辜负这好意,行礼告退。
祁徽与长春道:“瞧他心神不宁的,你哪日得空去查查,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是。”
他顿一顿问:“皇后在哪儿?”
“听说与许姑娘去了御花园。”
不知这乞巧节,她如何过?祁徽心想,恐是要与那许琼芝拜织女,不过这原本就是女儿节,没他什么事情,祁徽站起来,打算去文德殿,谁想半路上居然遇到陈韫玉。
不是在御花园吗?祁徽奇怪,但并没有从龙辇上下来。
倒是陈韫玉行了一礼,解释道:“皇上,表妹不舒服,又不愿看太医,妾身准备送她回去。”
许琼芝是心里憋着气,再不想看到陈韫玉了,自是要找个借口,此时听说皇上,忍不住抬头,与祁徽目光对个正着。只觉那狭长双眸璀璨无比,也不知是沾了阳光还是落了星子,光芒拂动,但这感觉却不好,冷得叫人想到寒冬。正待细看别处,却见祁徽已经转过脸,声音好似清泉:“有宫人在,何须你送,多事。”
果然是昏君,许琼芝差些没气死,想到刚才的事儿,与陈韫玉道:“表姐便莫送了,也替我谢谢蒋大人,不过这太医,我真不想看,我就想回家。”
蒋大人……
祁徽眼眸眯了眯,没有说话。
龙辇抬走时,倒是从身后传来几声狗叫,叫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旁边的长春额头上冒出了汗。
祁徽在文德殿一直待在亥时才回去,原本以为陈韫玉没有许琼芝陪伴,或许会来见他,结果人影儿都没有出现,他也懒得去打听,眼见天色太晚,才起驾去延福宫。
在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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