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陈溶由宫人领着,快步走了进来。
“姐姐!”他看到陈韫玉,大声叫着,飞奔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姐姐,皇上没有骗人呢,真的让我来宫里了。”
“那当然,皇上是真龙天子,岂会糊弄你一个小孩子?”陈韫玉摸摸他的小脑袋,“可要记得皇上这份恩情,将来做官了,不能辜负皇上,要做个好官。”
陈溶眨巴着眼睛:“做官,姐姐,我何时才能做官呀?”
陈韫玉莞尔,想得太远了,父亲都是二十来岁才做官的,弟弟只怕也要到这个年纪,那还得十来年呢,她笑道:“你记得这句话就好了。”
“嗯!”陈溶点点头。
陈韫玉携他手走入殿内。
桌上好些的吃食,香味扑鼻。
陈溶坐在陈韫玉身边,歪头看她:“姐姐,皇上不一起用午膳吗?”
“皇上日理万机,经常待在文德殿,寻常只同我用晚膳。”陈韫玉吩咐桂心给陈溶布菜,“你多吃点,这样以后才能长高。”
“哦!”陈溶低头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又问,“姐姐,你上次是不是出宫了。”
陈韫玉一呆:“你怎知?”
“外面的人都在说呢,故而我今日来,祖母就是让我问问姐姐。”陈溶笑道,“都猜来猜去的,祖母说姐姐得皇上宠爱,爹爹又说什么皇上应不可能带姐姐出宫。后来姑母来了,提起那伙计,就说当日是见过姐姐的,那肯定是真的。”
出个门,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吗?
陈韫玉轻咳一声:“是去了一趟。”可惜没吃到那糕点,被伙计搅和了,回宫之后,祁徽嘴里说着饿,却还有力气折腾她,弄到很晚才吃上东西。
想起那事儿,脸有点红。
两人用完膳,坐在榻上说话。
殿内用了冰,凉丝丝的,陈溶觉得很舒服,脸上笑眯眯的,跟陈韫玉道:“姐姐,我今儿来还有件事,祖母说什么,叫姐姐留意表姐的终身大事。”
表姐,那不是许琼芝吗?
听到这话,宋嬷嬷都愣了愣:“少爷,真是老夫人说的?”
“嗯,祖母叫我问问。”陈溶年纪还小,对这种事儿模糊不清的,只是带个话。
许琼芝年纪是不小了,过了及笄,该定亲,不过自己在宫里,怎么给她留意?她也不知哪家的公子好,再说,这种事儿,不是一直在京都的祖母最清楚吗?她奇怪。
倒是陈溶走了,宋嬷嬷提醒道:“老夫人应不会起这个念头,依奴婢看,定是表姑娘,或是姑奶奶的想法。老夫人又素来疼爱表姑娘,许是那边说了下,便是叫少爷来带话,恐是为周王。”她在陈家多少年了,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陈韫玉恍然大悟。
可上回宫里来了那么多姑娘,周王都没看上,她歪着头摸摸耳朵:“这周王,根本不知他喜欢什么样儿的……嬷嬷,你说他同表妹可能吗?”
“奴婢看是不可能,所以这事儿,娘娘莫管,周王是藩王,我们家牵扯进去作甚,老夫人也是一时糊涂了,这般迁就表小姐。”
难得看宋嬷嬷竟然会忤逆老夫人,看来这件事她很不赞成,陈韫玉心想,皇上也是强调了说要门当户对,不能辱没了周王,他们陈家,许家的家世真谈不上多好。
她沉吟着,点点头。
………………………
祁成穆麾下的陈道生领着五万兵马从福州出发,直行到太原附近,他一个人领着几十护卫去了靖王府。
“陈将军,幸会幸会!”靖王请他坐下,一边打量,一边露出狐疑之色,“若本王没有记错的话,陈将军该在福州吧,为何会来此地?”
这老狐狸,居然还装作不知的样子试探,陈道生早得了密令,一下站起来,怒道:“难道您真不知吗?我们从福州跋山涉水过来太原,原是得殿下之命,与您共襄盛举,但看来,此番来错了,陈某告辞!陈某还有五万兵马等着回复,您既然不知此举,陈某便单枪匹马去京都了!”
“哎呀呀,陈老弟,你怎么脾气那么大啊?”靖王见到他,其实已经是十分相信了,听说五万兵马就在外面,更是心头一阵激动,笑着拦住他,“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不能马虎,我也不过是为谨慎起见。观你老弟如此刚直,果然是虎将之风。”
“谨慎?”陈道生冷笑一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武有年领兵在外,我们应该立刻就去京都。”他将祁成穆写得信与靖王看,“我也是奉殿下之命!”
那信上有祁成穆的印章,靖王仔细看了看,信里内容与祁舜华所说的一致,更是没有疑虑了,端起酒盅予陈道生:“来,喝了这杯,我们立刻启程,将京都那小儿的三大营杀得片甲不留!”
他在此之前已经点兵。
两人对着喝完酒,靖王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是领兵,同陈道生一同前往京都。
一路上,意气风发。
陈道生同他说,京都三大营最近又调了一拨兵马去鄠县镇压叛乱,只要他们趁夜偷袭,那边完全不是对手,很快就能占领京都。
靖王已经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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