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和桉桉聊八卦,讲到这件事,我也是很无奈:“我上班也就一个月,自己都还什么都不会,结果听别人喊我老师,好尴尬,感觉压力好大。”
桉桉在屏幕另一端不是很理解我,“被喊老师,多有成就感啊,沈老师。”
“别别别,我受不起受不起。”我捂脸,“你知道那种我下病房做治疗,实习同学一直跟在你身后的感觉吗?我压力很大,怕教错。”
“你有点自信好不好?去年你们医院三百多人里招十个你都能进,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怂?”
“算了算了,我也喊别人老师,让同学直接喊我名字好像不现实,认命了。”我举着手机到厨房倒了杯水,接着说:“你不是最近参加了你们电台一个什么活动么?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我一个透明小主播,参加这个活动就是来当炮灰的。”桉桉耸肩,“等会我就开始直播了,你来给我投票,一个号一天只能投一次,今天50进40,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行,那我注册三个号轮番给你投票,够不够朋友?”
桉桉已经开始整理她的设备了,一脸严肃紧张的模样,看来这个活动对她来说真的比较重要。这个音频电台她在里面打拼了大半年,这次电台的官方活动确实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可以看出她真的在用心去应对这个比赛。我不自觉也跟着她紧张起来,刚想说要不视频关了吧你好好准备一下,桉桉却先开口:“昨天我舍友去医院看痔疮,挂了号等了好久进去一看,是个男医生!太恐怖了,当着男医生的面脱了裤子把菊花露给人看,好尴尬!”
“……”你真的有在好好准备接下来的直播吗?
桉桉干脆停了手里的事情,凑近一脸的好奇:“你在医院是不是也会见到别人的菊花?”
“……是。”
“啊呀!”桉桉捂嘴,神秘兮兮道:“那那个呢?”
“哪个?”
“就那个,男人的……丁丁。”
“大姐,那是医院,有什么男人女人啊。”我要崩溃了。
“那就是能看到?”
我崩溃:“是,能看到。”我说,“以前实习的时候给病人拔尿管,男人女人的都拔,怎么会看不到。现在这个医院男病人的尿管都是医生拔,我们只用拔女病人的尿管。不过留置尿管的病人我们每天都要做会/阴护理,不仅能看到,还要拿碘伏棉球在上面擦……”
“停停停,”桉桉打断我,“不想听了,怕等会儿我直播脑子里都是这个画面。”
我耸肩,“是你自己要听的。”
“我认输,你们学医的口味太重了。”桉桉直摇头,“还有十分钟我直播就到时间了,挂了啊。”
“嗯,拜拜。”
关了视频,我倒是因为桉桉的话想起了秦怀礼。
什么胸啊会/阴啊,在学医的面前,这都算什么?
上学的时候就把人体组织结构看了个遍,加上他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外科医生,别说人体外部结构,就连内部结构他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我登陆密语电台,桉桉已经在直播间里了,点进去,房间里只有副麦一个人在说话。我给桉桉投了票,然后退出换个号,重新进去再投一票,再换个号……三个号全部投完,桉桉的声音终于出现。
“现在是北京时间二零一七年九月十三日二十二点三十分,欢迎大家来到奶兔的直播间,我是奶兔,喜欢的可以点右上角的收藏。”
听见桉桉的声音,脑袋跟弹幕似的蹦出十分钟前桉桉说的话——
你们学医的口味太重了。
最终还是没忍住给秦怀礼发了条微信。
皮卡兵:睡了吗?
秦怀礼今天休息,也不知道他平时生活作息是什么样,按理说十点半睡觉是不是早了些?
五分钟后,有了回复。
秦怀礼:没。
秦怀礼:有事?
皮卡兵:问你个问题。
秦怀礼:嗯?
我对着手机憋了半晌,也没想好要怎么措词,最后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一句——
皮卡兵:你给这么多女病人做了心电图,看了不少胸吧?
刚发出去我就疯了,我在说什么?我说了什么?
点上刚发出去的那条对话正准备撤销,秦怀礼回了消息。
秦怀礼:……
秦怀礼:你想说什么?
皮卡兵:……没什么。
我扔掉手机丢脸地滑进被窝里,自己都不知道我刚才要说什么。
手机在被子上震动起来,连续的震动让我忽然意识到这是电话。
一串陌生的号码。
狐疑地按下接听:“喂,哪位?”
“是我。”
秦怀礼。
我愣了一瞬,“你怎么换号了?”
“我没换号。”电话那端声音透着无奈,“我的手机号应该还安静地躺在你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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