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冷冷插进来,“闭嘴。”
元玦和彩禅低下头,起身回到帝王身后的桌坐好。
越沚嘲讽一笑,继续喝茶。
帝王俊逸的面上是同样的讥讽,讥讽自己。越沚的话他听得一字不漏,他知道自己的确是表现得像白痴,但青莲的一颦一笑,让他无法自己的不去专注她。
曾经,她也是这样的看着他,曾经,她也是这样的笑,曾经,她也是这样的羞红了小脸。好多个曾经,他辨不清楚自己是在看青莲还是在看那个女人。
她用青莲的身体来爱他,他爱上的是青莲外表的她。
如今看着青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种露出种种爱的神情,他没有一丝妒意,却真的没有办法不看着她!曾经,他是那么的爱着她呀!
“帝王。”越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桌边。
“坐。”他仍是只看着青莲,那张娇颜,带着让人心醉的笑。
坐下,越沚很轻的问道:“帝王爱的是谁呢?”
对呀,他爱的是谁呢?他爱的女人是青莲?不是。是疑天?他不承认,那么他爱的到底是谁?是谁?
侧过头,一起看着那一头的幸福小女人。越沚再次问:“寒冰之国大皇子爱上的又是谁?”
对呀,寒琨应该有和他同样的困扰,他爱的应该是青莲的灵魂,疑天的外表,可为什么他就那么轻易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为什么他没有他这种挣扎?
“帝王不顾一切想唤醒的莲公主醒了,为何帝王又不要她?”
因为她不是他的莲儿。
“为何帝王不要她,却又看着无法真正放开?”
因为她的面,她的身,她的躯壳就是他的莲儿。
“……外在,是那么的重要?”
黑眸倏的闭上,帝王咬紧下颌,“越沚,你知道么,本帝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淡然饮茶,“越沚该死,帝王圣明。”
“果然是朋友。”连语气都一样气人。掀开细美的黑眸,帝王数天来头一回将目光从青莲身上转开,瞅着越沚,“你为官多少年了?”
“16岁被封为先将。”之后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高悬吓人的左侍将军位置。
点头,持起茶杯呡一口茶,放下。帝王微微一笑,“从现在起,你被革职了。”
越沚连动也没动,“草民谢帝王隆恩。”
挥袖起身,背转过去,“本帝命你南下找到疑天,带她回帝之国国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完成任务回来不但官复原职,且封为护国将军。若——祭本院的祭师占卜出你们有其他异常走向,别怪本帝当着你们的面捏碎她的心。”
慢悠悠站起来,望望床外一直没停过的雨,越沚轻叹一声,“帝王想要做什么呢?”要他去找疑天,好歹给个明确态度吧。
“15天之内,本帝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帝之国。”复杂的心境他自己也不明白在想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明白,他要见她。只要见到她,他就会知道自己到底爱上的是谁。他要见她!“帝之国国都见了,越沚草民。”
行礼,“帝王请一路小心。”调头,没有任何犹豫,越沚走入雨中,很快的,消失了身影。
“帝王。”一直旁观的元玦和彩禅分别在帝王身后两侧站着。“茶钱已付。”
“走吧。”领先走入瓢泼的大雨。帝王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我妹妹怎么样?”玄森瞪着绿眸,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面前这老头身上,“别借机乱摸!手给你已经很不错了,你到底会不会把脉啊!”
披着外衣的大夫很受不了的收回手,“拜托,我才把脉不到两秒钟啊!”这个男人长的够英俊,可怎么粗鲁得像土匪?他怀里的娇小妹妹比他可爱多了,至少不会睁开眼,有揪他白胡子的势头。
“那你又放手做什么?!”玄森简直在吼叫了,“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个大夫,我差点掉到湖里淹死!”变成水鬼可是很可怕的!
淹死了他就没那么倒霉的半夜被踢起来出诊。老大夫打个呵欠,“你们不是绿之国的人吧?”
“奇怪了,你们大夫也有种族歧视?”抱紧疑天,玄森不动声色运气,打算扁晕这个糟老头子。
摇头,大夫再打个呵欠,“不是,而是你妹妹被我国水系法术克得很厉害,我没有法力救她。”这年头,无论哪个国家都只有官宦和贵族才能习法术,他只是一介平民小大夫,没有这个福分学。
连这个也看出来了?巨拳悄悄握紧,“我又没要你医她的法力,她发烧了,你庸医得诊不出来啊?!”老头子回身,正好下拳——
“所以我才放手好拿退烧药啊。”呵欠连连的老大夫刚从柜子里取出药,就颈后一疼,顺利被敲晕。
“啊,出手太快了,原来他不是要报警啊。”懊恼的抱住疑天,玄森蹲下身去,翻过倒霉的老头子,顺手把他手上的药包接过,“早知道就等他连人参补药什么的都拿出来再打晕好了。”满墙的抽屉,什么药是什么药?
研究了半晌未果。玄森摇头,“太冲动果然不好。”将药塞入腰侧,顺便捞过门边的雨伞出门去。不到五分钟,重新又踏了进来,重新在老头子边蹲下,“喂,你没告诉我这药要怎么服用啊!庸医,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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