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对于道上的那些名堂,我根本就一无所知。倘若傻呼呼地贸然去当出头鸟,什么时候被别人卖了可能还会帮人家数钱呢。于是我不待“黄毛”把话说完便赶紧连声拒绝,称自己只是刀疤私底下的朋友,跟道上全无瓜葛,也不打算在道上混。
刀疤一死,l市的地下格局肯定会有大变动。且不说隋源这贱人对我虎视眈眈,单是l市的其他势力就够我们喝一壶了。刀疤的“情人旅馆”那些财产,自会有人眼红,轮不到我们。假如“黄毛”他们真铁了心要替刀疤报仇,那么不用我出面他们也该怀疑到隋源头上。或许,他们和隋源交火,我们能找到收拾隋源的机会也未可知。“黄毛”听完我的话,又试着想用帮刀疤报仇的理由说服我,被我坚决拒绝。最终,“黄毛”气恼地挂断了电话。
假如“黄毛”他们真要替刀疤报仇,不用我出面,他们也该怀疑到隋源头上。或许,他们和隋源交火,我们能找到收拾隋源的机会也未可知。我承认自己存了私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蓉蓉的仇,刀疤的仇,我都要报,但我会采用我自己的方式。与其成天提着马刀砍砍杀杀,倒不如躲在暗处下黑手。接下来的两天,龙少忙着联系出行的车辆和司机,残剑和不死则四下打听道上的消息,然后相互印证真伪。现在我们不能外出活动,只能靠电话联系外界,获取信息。期间我又给夏姐和田甜打过几次电话,都只是随便聊聊。这边发生的事我再没提及半字,我相信夏姐会有办法处理好她那边的一切。
这两天,一帮兄弟们都窝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就是靠打牌或者发呆来打发无聊的时间,方便面、饼干都已经吃到反胃了。沉闷的天气,沉闷的气氛,连一贯爱开黄腔的战魂也安静了很多。呃,这个p不爆发他的“惊人之语”,我们还真他妈的不习惯。
这样惴惴不安地等待了三天,终于从“黄毛”那边再次传来消息,刀疤将于明天下葬,定在当天晚上给他做法事道场。
我和六分私下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隋源会利用这个机会设下埋伏,等我们自投罗网。假如大家都涌到灵堂去拜祭刀疤,隋源未必敢叫人冲进灵堂发难,但在路上设伏突袭的可能性很大。目前我们还不够力量跟他硬拼,所以集体露面相当危险。
刀疤是兄弟,怒斩、不死他们同样是兄弟,我们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当儿戏。不过,若连刀疤最后一面也不去见,我肯定会内疚一辈子。
商量了半天,我和六分决定让怒斩他们留在这里,就我们两个去灵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殃及其他兄弟。
第二百零三章 跑路 下
我和六分商量定后便走回客厅。怒斩、战魂、雷管等人正围着桌子斗地主,其他兄弟凑在一起买马。我把刚才同六分商量的结果告诉他们,话还没说完,不死这瓜货就把手里的牌猛地一扔,唰地站起来冲我大骂道:“妈的,你娃很想死么?想死不如就从这楼上跳下去还更快一些。”
其他几个兄弟也跟着站起来指着我和六分一通臭骂,说我俩是一对傻子,明知道有危险还硬要去闯。
对于众人的责难,我和六分唯有相视苦笑。我们和刀疤情同手足,若是连他最后一程都不去送,真的是要遗憾一辈子了。我知道众兄弟是心里担心我们,我也知道此行很凶险,但有些事是明知不可为而非要去为的——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我抬手示意大家噤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刀疤是为我而死的。为了帮我,刀疤连命都送掉了,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大不了下去陪他。换作今天是我躺在那里,我相信他也会不顾一切的来看我。”
一听我这话,众人全部不吭声了。半晌,怒斩把手里的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皱着眉头粗声问道:“那你们中了埋伏出事了怎么办?”
我刚要开口,六分就接口答道:“今天晚上守灵的人肯定很多,我们尽量小心就是。实在不行顶多我们就不进灵堂,只远远地看看就闪人。”顿了顿,六分又道:“大家待会儿就收拾一下,今晚我们去拜祭一下刀疤,然后一起跑路。”
不死奇道:“今晚就走?”
我答道:“对,就是今晚。一旦今晚我和六分在灵堂露面,隋源肯定很快就会收到风声,如果我们不跑快点,那可能就麻烦了。”
大家听了我的分析,都觉得有道理,战魂站起身来说道:“妈的,老子光棍一个,没啥好收拾的,随时喊走都可以走。”
怒斩转头冲龙少问道:“车子方面没问题吧?”
龙少点了点头答道:“早说好了,等我电话随时可以出发。”
“人可靠吗?”
“放心,都是选的跟道上毫不沾边儿的老实人,只跟他们说拿钱包车,其他的一概没说。”旋即龙少扭头对我问道:“是不是现在就通知他们?”
我想了想答道:“好,你通知他们晚上八点准时到楼下来接我们。刀疤的灵堂设在情人旅馆,离这里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晚上我和六分去那里转一圈就走,你们就在上车等我们。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切见机行事,应该没有大碍。再说刀疤的小弟都会在那里守着,隋源就算有什么小动作,谅他也不敢当场拿我们怎么样。”
这时候战魂突然冒出一句:“如果隋源或者他手下那些p敢去刀疤的灵堂,不败,你就煽动刀疤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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