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谁来救救她,她就知道,和他在一起一定没什麽好日子!
伊子夜放在桌子上的拳头微微用力下压,怒瞪着她:“昨晚,你说你错了,为何今天又重犯?”
豆蔻颤抖着前後摇晃:“昨晚……我错在哪里……呃──”
室内一片沈寂,豆蔻这才惊觉自己说了句等同找死的话──这和直接挑衅他,没有区别!
他的黑眸瞬间变得深不可测,冷静的看着她。
她正惊慌的想躲开他的视线,突然,一些木头碎裂的轻微声音传来──他拳头下的桌面渐渐出现裂纹,两个碎裂的痕迹渐渐延伸到她面前来!
豆蔻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桌面上的裂纹:他的拳头只是放在桌面上而已啊,为何会有这麽强大的破坏力?还有,风筝线被一片树叶诡异的打断的事──当时,除了她和林微风,只有远远站在自家院子里的伊子夜!
伊子夜,他到底是──
她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吓昏过去!
他咬牙切齿的冷笑:“不知道错在哪里?”
豆蔻颤抖得厉害:“你……你是人是鬼……”
他不悦的皱眉:“你在说什麽?”
“风筝是你打断的吧……用一片树叶?”
他倒没否认,微眯着黑眸看着她,算是默认了。
豆蔻极度害怕的看着他,慢慢站起来,脚软的又差点跌倒,只能勉强扶着桌子,因为过於惊恐而连带桌子和桌面上的碗盘一起叮叮当当的抖起来!
一丝y鹜蒙上他的眼睛!她竟荒谬的以为他是鬼魂?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轻而易举的抓起她,握着她的手顺着自己的衣襟滑进去,直接按在自己的x膛前:“鬼魂?你在说笑吗?”
她还是不太信,柔软的小手按在他炙热坚硬平滑如丝绸的x膛上,清楚的感受他的心跳,脸儿都莫名的红了,她还是不信:“书上说,只有内力极度深厚的人,才有能力拈花草做兵器……而你,这麽年轻……”
而且,看上去那麽……那麽……俊美到妖魅,天生的一个供人欣赏的花瓶美男,怎麽可能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尤其是这麽近的看他,她更是觉得目眩神迷,脸更红了!
可是他的怒意,却依然没有半点收敛的迹象:“抱歉,我刚好就是书上说的那种人。”
豆蔻紧张的捉紧自己的领口:“你是来杀我的吗?”
伊子夜的表情瞬间转为暴怒:“你胆敢再说一次?你觉得我是来杀你的?”
豆蔻不敢,识相的抿紧唇看着他。
他为她做这麽多,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得到?她一点温情都没有感觉到?甚至那麽轻易的就怀疑,他是来杀她的?──一时间,他不知该狂怒还是狂笑!
面无表情的将她还不知觉在他x前流连的小手拿出来,他转身走出屋子,抱臂站在院中,冷漠的看着远处的瀑布和山谷出口。
豆蔻默默也来到院中,铺了一块布,跪坐在布上,将上午采来的箸叶小心的晾晒上。
他的视线缓缓的转移到她身上,一身简朴布衣的豆蔻,腰背娇柔的挺直席地跪坐,一片片将箸叶仔细展平,然後整齐的放在布上──就是这样的她,竟然会让他觉得她很美,她的姿态端庄娴雅,就连她展平箸叶的一举一动都是那麽美好,让他恨不得变成她手中的箸叶,任她温柔的抹平抚正──
他的怒火不减反升,握拳暗暗咒骂:“疯了吗?居然会觉得这样的女人美?”
豆蔻什麽也没有听到,直到箸叶晾好後,她还跪坐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瞅着他的表情。
伊子夜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转身回屋坐在有两个可怕裂纹的桌前,开始吃饭。
身後院里的豆蔻,趁机悄悄站起来,偷偷往院外移动。
“胆敢再往前走一步,你就死定了。”他的声音毫无温度的扬起。
豆蔻立刻站住,一动不敢动。
换做是以前,她一定早毫不在意的跑了,可是──今时已不同往日而言……
“回来吃饭。”
听到魔鬼的诏令,她立刻乖乖回到他面前捧起碗开始吃饭。
看着坐对面难得千依百顺的小女人,他微眯起美眸,一抹危险的光若有所思的从他目光中掠过──或许,有的人就是不吃温柔的那一套呢……
战战兢兢的一下午过去了,豆蔻被这个深藏不露的伊子夜吓到身心俱疲,他让她做什麽,她绝不敢反抗!
只是没想到,这个得寸进尺的人,晚饭後悠哉的在浴桶里,对正要溜出去“避嫌”的她勾勾手:“过来。”
豆蔻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布巾,听他的指示,站在他身後伺候他大少爷洗浴!
真丢脸……
豆蔻羞愤的快哭了,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居然被伊子夜当过按摩丫鬟、搓澡丫鬟,真是人生中遭受的“奇耻大辱”!
“觉得委屈了?”他笑问,天下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场景,为何到了她这,就像在受刑一般?
这丫头不是曾经还偷看他洗澡吗?
她默不吭声,含泪含恨继续给他擦洗他的後肩。
现在,两人的能力悬殊显而易见,他不必出言逼迫,她就得乖乖屈服──
都说威武不能屈嘛,可是想起之前她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的确够他复仇时让她喝一壶的了!
──对,她就是认为他在报复她,报复她之前对他的态度!
讨厌的男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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