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阴历三月初二,饮马河乡饮马河村外的一段河堤上,人头攒动,无数的壮男汉子正在忙碌着,他们在加固河堤。几近干枯的河道里,也是黑压压的人,他们正在用铁桶将河底的淤泥一桶桶担出,运往附近的农田边。
饮马河的源头在东面山涧里,在群山中蜿蜒了数里地之后,就汇成了一条近百米宽的小河,在这一带,算是比较大的一条河流了。因为源头在山里面,夏季的时候,每逢有暴雨,饮马河的水都会暴涨。
饮马河村,坐落在饮马河下游,村子挨近堤坝,每年的夏季暴雨,是饮马河村村民最苦恼的时刻,他们总是要冒着暴雨加固河堤,但是每年依然决堤。听老人们讲,以前的饮马河,夏天下雨没有发过那么大的水,自从大炼钢铁之后,东面山上的树都被砍了炼钢,惹怒了山神爷,之后每年夏天暴雨,饮马河都会决堤,而且河底的淤泥也越来越多。
这几年,乡里组织植树上山,说什么保护环境,其实也是做做样子,在山上挖了几个坑,胡乱的塞上树,水都懒得浇,怎么能种活?保护了那么久环境,饮马河每年还是决堤,而且夏天暴雨的时候,整个河的河水都是黄|色的。
从去年入秋以来,饮马河乡几乎没有下过什么雨,除了春节的时候下了两场雪。河水现在变得渐渐干枯起来,乡政府的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河水浅,干脆清清河底的淤泥,然后再加固总是被冲毁的那段河堤,把它砌成水泥的。
现在恰好是农闲时间,饮马河乡的乡长想集中整个乡的劳力,把饮马河下游这段,给彻底治理好了,免得自己家年年跟着河水遭罪,而且,村上的乡里乡亲都找自己说了好多遍了,这事都做不好,以后在村上还不被人小瞧了?
于是,两天之内乡政府的院子,连续召开了五次会议。在会议上,乡长张保和做出了重要的指示,为了响应党中央治理环境,营造和谐社会的号召,经乡政府领导研究决定,对饮马河进行环境治理,要求各村按照人口出动劳力,对饮马河下游的堤坝进行加固,并对饮马河河底的淤泥进行清理。
此次加固河堤所需的原料购买费用,由各村进行集资,按照人头摊派方式,落在每家每户,不能提供劳力的农户,可多交费用进行代替。
会议进行了两天,张保和乡长对此次治理工作进行了详细的安排,按段分配给了十三个村子,并对工程质量进行了要求,要求各村村支书和村长签订了军令状,保证加固后的河堤,在十年之内不会决口。
接下来的几天,乡里从各村集中了十几台抽水机,将河水抽了出来,送到灌溉渠中,顺便将饮马河村的农田灌溉了一遍。整整忙了两天,河水终于见底了,乡长开始指挥各村劳力,清理河底淤泥,并对河堤进行加固。
“妈了个逼的,他张保和算什么东西,这个饮马河跟咱们村又没什么关系,凭啥要让我们出钱出力的?”一个中年汉子正在用铁锹铲着河里的淤泥,一边干,一边骂着。
“人家是乡长,谁让你不是乡啥,你瞎喳喳啥?赶紧干活吧!要是让他听到了,又有你的好果子吃了。”旁边站在铁桶边等待的中年汉子狠劲的抽了口香烟,看了看远处在河堤上巡逻的张保和乡长,压低声音说道。
“我就是不爽!这个断子绝孙的家伙,他当上乡长,没干啥好事,整天就会喊口号,拿着大帽子压人。”挖泥的中年汉子一边说,一边愤怒的将手中的铁锹朝深处的淤泥使劲捅去。
“刺啦”一声,他手中的铁锹,似乎扎破了什么。
“啥声音?”站在铁桶旁的汉子,也听出声音似乎不对。
“不知道,好像是一个袋子,软软的。”中年汉子说着,用铁锹将那一块的淤泥都铲了开。
挖开了大概一脚深的淤泥,一个蛇皮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蛇皮袋上还拴着好几根绳子,好像和旁边的一块石头捆在一起。
“啥东西?不会是挖到宝贝了吧?”铁桶边的汉子丢掉了手中的烟头,朝前走了两步,伸着头观望着。
附近的劳力们也听到了他俩的对话,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凑了过来。
“我挖到的,谁也不许跟我抢。”挖泥的汉子一看过来那么多人,有些慌了,赶忙用铁锹的锹面勾住了蛇皮袋上的绳子,用力的将袋子拖了过来。
“操!怎么那么臭啊?到底啥玩意啊?”一个汉子鼻子尖,马上就闻到了袋子里的臭味。
“打开不就知道了!”一群人跟着起哄道。
挖泥的男子从背后摸出一把小刀,抓着袋口,一下子割了开来。
袋子里满是淤泥和黑色的臭水,男子被里面浓烈的臭味熏得一下子松开了手,跳了老远出去。袋子倒在了地上,袋口的淤泥里露出一个圆圆的东西。
一名汉子用手里的铁锹拨弄了一下,这一下,所有的人都看明白了。
那是一个沾满淤泥的骷髅头。
错爱一生 第二章 抛尸两度
接到通知的时候,萧晓白和小朱小钱三人正在处理一起盗窃案,一个小区楼层的建筑设计不合理,使得小偷有机可乘,从楼顶翻下来,沿着装饰的支撑柱从住户的窗子进入,连着盗窃了好几户人家。
这种盗窃案,十分棘手,小偷都是戴着手套进来的,在屋子里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除了几个脚印。这种盗窃属于流窜作案,都是趁主人家上班不在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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