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他杂念。闻远师兄丰神俊朗,宝相庄严,难免有人会为色相所迷,动摇佛心,但师兄光风霁月,有如此榜样在前,师妹定会一心向佛,摈弃杂念。还请师兄不要怪罪,日后在佛法上不吝指教。”
闻远双手合十,还了个佛礼:“这是自然。”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如绿茶尼姑转瞬即逝的表白和曲月升突如其来的佛心。
其实绿茶尼姑还算好,无论结果如何,她总算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个清楚明白,闻远也没让她下不来台,可另一头的相府千金就没这么幸运了。
曲月升像个疯丫头似的往回跑,扑面而来的雨点儿斜斜的砸在身上,雨伞成了名副其实的摆设,没跑多久全身就都湿透了,可等她跑回了灵觉寺,恰好骤雨又停了,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时不我与”了吧。
她苦笑一声,推开了房门。
白莲花一抬头,就看见淋成了落汤鸡的曲月升,震惊地问:“你刚才去河里洗了个澡?”
曲月升瞥了她一眼,没心思开玩笑。
白莲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忙把她拉进来,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塞给她,问道:“怎么了啊,圣僧不肯跟你回来?”
曲月升默默接过衣服换上,没有搭话。
这么大的雨,头发都湿透了,古代又没有吹风机,白莲花只好找来了好几块干的帕子,把曲月升的头发打散了,然后一点一点擦干。
“白莲花。”曲月升低声喊。
白莲花却打断她:“不想说就憋着,不就是失恋么,看你整个跟天塌下来似的,太丢我们二十一世纪新兴女性的脸了啊!”
曲月升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不是失恋,我……我听见绿茶尼姑跟圣僧表白了。”
“啊?”白莲花帮她擦头发的手一紧。
“哎呦,疼啊大姐!”曲月升一把抢回可怜的发丝,像是被疼痛扎醒了似的,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她狠狠一拍桌,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把追圣僧路上看到的所有情况添油加醋的跟白莲花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陈词——
“白莲花,我现在发现其实绿茶尼姑才是一朵闪闪烁烁的白莲花!”
白莲花猛翻一个白眼,手指几乎戳穿她的木鱼脑袋:“你是猪吗?现在还有心思管人家是绿茶还是白莲花——那后来呢,圣僧怎么表示的啊?”
“我……”曲月升把头埋得更低了:“我没听到圣僧的反应就跑了。”
“……”白莲花被气得没了脾气,仿佛多骂她一句都是对猪的侮辱。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曲月升不满地揉了揉被戳疼的头:“当时那种情况,我要是不跑,被圣僧发现了,那多尴尬啊。”
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白莲花几乎抓狂,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尴尬什么?要尴尬也是那个不守清规戒律的绿茶尼姑尴尬啊!你就该冲上去把绿茶尼姑拎出来胖揍一顿的。”
曲月升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不是的,圣僧也会很尴尬的。我想他那个时候已经觉得很丢人了,肯定不想被人看见。”
白莲花怔了怔,不太懂她的脑回路:“圣僧是被倒追的那个啊,为什么会觉得丢人?”
曲月升单手撑着脑袋,仰着头问:“被绿茶尼姑喜欢,不丢人吗?”
“……”算你狠。
“可是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圣僧会被绿茶尼姑染指么?女追男隔层纱啊!再说了,这个时代男僧和女尼上演‘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戏码还少么?”白莲花反问。
曲月升抿了抿唇,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知道藏经阁里有多少本经书么?”
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白莲花懵逼地瞪着她:“我怎么知道。”
“一千二百四十七本。”曲月升一本正经地答。
“你算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
“圣僧从识字起就开始读佛经,藏经阁里的所有经书他都读过。他每天的早课和晚课不是念经,而是给每一本佛经作序,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为五百九十二本佛经作完序了。”
白莲花怔了怔,好像有些懂她的意思了。
曲月升继续道:“圣僧早慧,皈依佛门是因缘际会,却更是他自己经过深思熟虑后所做出的选择,就算是方丈都不能动摇他,更别说一个绿茶尼姑了。”
白莲花怔了怔:“你的意思是,绿茶尼姑肯定表白失败了?”
曲月升点了点头。
白莲花瞠目结舌,大概是没想到曲月升这个万年傻白甜心里竟然亮得跟明镜似的,扮猪吃老虎啊?
“可是你既然知道,干嘛不乘胜追击呢?进去装个傻送个伞什么的,没准还能坐收渔利呢。”白莲花在说话间,已经脑部出了一部五百集的宫斗大剧,曲月升化身腹黑某嬛,斗翻一堆妃嫔,叱咤后宫风云。
曲月升一拍掌,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对哦!好主意啊!我现在去还来得及么?”
白莲花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被她给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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