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臣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涂臣瞥见号码,不动声色用掌心盖住屏幕道:“高层正在商榷,蒋总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希望热度……”
蒋时延眉目冷冽放肆,指间转刀。
涂臣识色离开,走远后,捂着胸口接起电话。
与此同时,陈强点开不知什么时候握在手上类似遥控器的东西。
魏长秋也看到了新闻和热搜,颇为头疼:“唐漾被我转移了地方,你顶住舆论到七月底,专案一过我这边会想办法和唐处沟通,说成她和我是朋友之间一同游玩。”
一瞬后。
陈强和蒋时延都很清楚地听到涂臣说:“好的,魏总。”
一秒,两秒,三秒。
蒋时延面无表情,“啪”一下把美工刀罢在脚下。
“哐当”脆响!
“当”再轻响,很小很小的声音,可两人都听到了。
蒋时延狐疑地弯身,然后,不敢相信但又确实发生地从桌角缝隙捡起了唐漾的手机。
蒋时延熟练解锁,接着,点开了最近的录音程序,蒋时延听了录音,把音频文件转发到自己手机上。
蒋时延和陈强都没说话,蒋时延潜意识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点开短信图标,最顶上是自己,没有新增讯息,他点开通话,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地看到了最顶上的周默。
蒋时延动作很快,准备给周默回拨。
陈强拦住蒋时延:“周默是魏长秋特助,是周自省侄子,听说会所那晚周自省也在。”
他们不知道周默是敌是友,手机是唐漾留下来的,还是带走唐漾的人留下来的诱饵。
可如果是诱饵,又怎么会录音,如果是诱饵,怎么会调成震动而不是铃声。
蒋时延稍稍启唇,但他说不出自己和唐漾之间那种在时间里积淀过的心意相通。
蒋时延执意回拨,陈强拦不住。
几秒连接音后,两人都放轻了呼吸。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蒋时延拨第二遍。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
第三遍。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
第四遍第五遍……第十遍,嘟声一下,周默那头变成了关机。
一刹那,好似失去了最直接的讯息。
唐漾办公室角落放着一口造型简约的落地钟,“嘀嗒”敲出晚上十点的长音。
汇商附近的商场正在打烊,灯光熄如多米诺骨牌。
陈强始终无法相信周默,安静间,他道:“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刚刚嘟那一下他们可能已经锁定了ip……”
唐漾手机屏幕忽然闪烁。
来电,周默。
蒋时延压在心口的大石头忽然上抬些。
他接通。
对面沉默,他也沉默。
两人好像在试探对方的呼吸。
无声状态维持了足足半分钟。
“蒋时延,是我。”
声音细柔而熟悉,响起那一刻,蒋时延所有混沌不安甚至逼近失控的情绪……尽数缓释。
“漾漾,”蒋时延喉结起伏一下,出声沙沙的,“是我。”
对面传来很软的吞咽声。
半晌,唐漾整理好情绪,才语速平稳地接着道:“我被魏长秋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地方,周默看着我,他会保证我的安全,然后现在,你听我说……”
外面车灯幢幢,训练有方的队伍辗转于各大酒店全城排查监控,关于“唐漾、汇商、失踪”的话题热度上十亿,官媒滚动播放,一休、汇商员工行色匆忙,办公间电话声说话声“有消息”“没消息”此起彼伏。
然而,真正的局面却好似在唐漾阐述这一刻,安定下来。
是的,唐漾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
她查慈善漏洞遭遇瓶颈,既然有人想要她查九江的把柄,那她便给那个人。然后,她从范琳琅知道一位彻底依属九江的高层,涂臣负责对公对外合作,也负责和维护监听监控公司联系。
如果说周默作为有共同敌人就是朋友的第一个意外,那么蒋小狗,是第二个。
四个男人抵达办公室门口时,唐漾有足够的时间拨通保卫处或者蒋时延,至少可以拉响警报,但对方既然把手伸向了她,唐漾等不了也不想等,她不想带着蒋小狗陷入彻夜提心吊胆的等待……她想看清伸手的那个人。
慈善漏洞和生态系统的面目已然足够惊人,而唐漾在对比九江公开账务和内网账务后,发现了一个更为惊心的事实——
九江公开账目显示,九江在汇商有过几次百亿贷款,用于购买或承包土地以及商圈建造,商圈投建后,九江按合同分期支付贷款或一次偿清,并投入巨额流动资金至上百家慈善单位。
九江内网账目显示,汇商贷款进入了生态系统,投入慈善的流动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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