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在你的剑上,.....抹了...剧毒!”
“咔”的一声,愿天寂咳出一口黑色的浓血。
从体内蔓延而起的这种感觉,沸腾却冰冷。仿佛深夜中有无数只贪婪的嗜血虫爬在他的身上,然后慢慢地吸尽愿天寂全身滚烫的血浆
因为中了凌伯云的毒,他的视线瞬间被一种剧烈的麻痹感渐渐吞噬着,然后变得一片模糊。就连耳道里,也被一种嗡嗡的蜂鸣声紧紧地灌满。
眼前的凌伯云依旧抱着自己,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用力了,或许是愿天寂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失去感觉了。“咔呲咔呲”的一阵碎响,凌伯云便像一个被炼化过的水晶般,在雨水的猛烈冲击下碎成了无数颗澄清的水滴。
而愿天寂哆嗦的背后,持剑的人却是另一个凌伯云。他冷哼一声,然后将插在愿天寂体内的凌光剑快速地拽了出来。
愿天寂麻木的躯体被空中飞速而落的雨滴近乎疯狂地敲打着。失去撑力的他,跪在污浊的泥浆中目光模糊地涣散着。
凌伯云走到一棵树下,捡起了扔在地上的剑鞘,然后将染血的凌光剑慢慢地收回鞘中。冰凉的雨水撞在他的铠甲上,蹦碎出点点而闪的白光。若隐若现地辉映着他那对邪魅的红色眼神。
他回过头朝愿天寂的方向悠悠地走来,发表着属于胜利者的宣言,“你没有想到吧,宇元皓次的业力运转我也学会了。而且是一瞬间的功夫!”
“不要惊讶!这就是三象之继业力运转的神奇之处。它可以分析出对手业力释放与回收的大小、属性还有方向,也可以记住业力流动的出处。像宇元皓次这种瞬身的模式,来源于胸口下方的鸠尾穴,通过喉结处的天突穴,脚底板的涌泉穴以及膝盖周边的血海穴。将肢体的上、下、左、右形成一个相互感应的局势,当施业者骤然爆发强大的业力之时,整个身体就会达到瞬间移动的地步。我说的对吗?愿天寂。”
“——看来你的业力运行就是用眼睛把我的『天函方式』给复制了过去。”
愿天寂再次从口中吐出一团鲜血,然后艰难地说着,“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愿天寂的天函方式可不止「宇元皓次」这一个!下一个我要运行的天函,恐怕你是复制不过去的!”
“哦!没想到中了剧毒的你,还这么有力气。哼~....少在哪里大言不惭了!”
凌伯云不相信地说着,可他的眼神突然犹豫了。
愿天寂从泥浆中挺直腰板地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身体是有多么的痛苦。
雨水的浸泡使他麦黄色的皮肤变得黯淡起来,好像愿天寂整个身体都发烧了。
“(没想到凌伯云的天函方式,已经恐怖到能记住我业力流动的地步。他不仅看穿了自己业力运转的模式与缺陷,同时也摸清了我身体上的弱点。可恶.....,他刚才的那一剑正好刺穿了我后背上的「第一死穴」——京门穴。这样子下去,可能真的会被他杀死!)”
愿天寂捂着背后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心中暗暗地想着。
“我劝你不要疗伤了——”
凌伯云的眼睛就像是一台专门透视业力的精密机器,一丁点儿的业力流动都难以逃出他那双来自地狱宣布死亡的眼睛。
他看到愿天寂依然坚持地动用业力来恢复后背的伤口,不禁发出对自己坚信的笑容,“我的分析果然没错!京门穴,对你....很重要吧!”
“要是你的身体上,没有这个唯一的瑕疵,或许我真的只能和你打个平手呢!”
“.....女婿。”
愿天寂听到那两个字后,身体还在疼痛的感觉一瞬间便像烧红的铜丝一样,铮断了。他满脸不承认地否决着,“别叫我那两个字,我愿天寂永远都不会接受那样的耻辱!”
愿天寂火冒三丈,体内的业力突然紊乱地流动起来。
他看着凌伯云那张邪笑的脸还有那对轻视自己的目光,沸腾的气血瞬间狂涌而上。
“混账东西!我不是你的女婿!不准你在那里给我乱叫!”
愿天寂奋力地咆哮着,他的整个身体在这种激怒之下瞬间加热,像是从火炉中端出来的铁水般热浪滚滚的。
淋在他身躯上的所有雨水,刹那间,化成了蒸蒸的白气。那些游离的水汽发出了“噼里啪啦”的裂响,搅动了周围逐渐暗淡的雨夜。
一股比一股强烈的热流从愿天寂沉默的身体上瞬间激射,然后将冰凉的森林一角急剧地升温、膨胀、燃烧、爆炸。
在这之后,每一滴降落在愿天寂身上的雨滴就如同黑暗中振翅乱撞的飞蛾扎进光亮的火灯里,发出血肉烧焦的脆响。
“叭、叭、叭——”
浑身滚烫的愿天寂垂下刀锋般犀利的双眸,他英俊的面孔承载着一股无法言说的伤痛。愿天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凌伯云冷冷地说着,“.....早在十年前,我就给你说过了,你永远都不可以喊我女婿。你也不配做尘儿(风尽尘)的父亲。”
“.....凌伯云,今天的我们,必定会有一个人死去!我的实力还有直觉,已经告诉我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我,而迈入黄泉的那个人正是你....凌伯云!”
愿天寂用手指着他,然后把自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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