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守卫刚走,留下的守卫忽闻闷头一响接着只觉脑中一懵便应声倒在了地上,一旁的春彩早已是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原来云悦不知从何处顺了根木棒猝不及防地就直接敲上了那个守卫的后脑勺。白袍公子亦是意外,他也没料到云悦会忽然来这么一手。
待那守卫倒下,云悦慌忙扔了带血的木棒,扶住浑身是伤的白袍公子:“你……你还好吧?”
白袍公子望着云悦,眼中皆是感概与忧色,缓缓开口道:“都是皮外伤,并不碍事。倒是你……受苦了!烟妹妹,我该早些来寻你的!”
云悦面上并无半分喜色,反倒皆是掩饰不住地失落与尴尬。其实自照面伊始,她便知道了这个被怀慈师太关押的公子并不是明焯,而是一个从前素未谋面陌生人。之所以仍旧对他出手相救乃是因看不惯恶尼怀慈的所为并且同情这无辜受害的公子罢了。
再者她想到此人既是认识自己,又与自己一并被关押在水月庵中,或许他会知道一些隐情,或者知晓明焯的下落。此时当她听到白袍公子开口说出的这番话,不禁心中凉了半截。看来这公子并非是认识她,他所认识其实已故的姜家二小姐姜梓烟。
云悦不知该如何同这公子搭话,她如今也非他所识之人,于是只能避过他所言及之事道:“如今水月庵的人都被后院大火转移了注意,事不宜迟,公子还是赶紧趁乱走吧,等下被怀慈的人发现就走不了了!”
“烟妹妹为何总是这般公子公子地生疏唤我?莫非时隔六年烟妹妹竟不认得我了?我是陆离禅,你的陆哥哥啊!”白袍公子一把握住了云悦扶住他的手。
此时云悦才知这白袍公子名唤陆离禅,想来他应是姜梓烟昔日进宫之前的旧识。云悦想得并不错,这陆公子确然是姜梓烟进宫前的旧时,是姜梓烟舅母的侄儿,与姜梓烟幼年便熟识。
“陆……哥……呃,陆公子。”云悦颇是别扭想张口唤一声陆哥哥,但是着实觉得别扭,于是转而改口换了陆离禅一声陆公子,接着解释道:“我……我大病之后,从前的许多事情已然是记不清了。此地不宜久留,公子还是快走吧!”
陆离禅听闻姜梓烟竟然将他忘了,不禁眼中尽是黯然,不过他也知而今情势危急,不宜在此时儿女情长,于是点头道:“好,烟妹妹,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陆离禅说着拉着云悦的手打算一并离开,却发现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烟妹妹,你这是……?”陆离禅满面错愕表示不解。
云悦转头望了一眼在旁边紧张的不知所措的春彩,言道:“放心吧春彩,我既是答应过你,便不会食言。我不会丢下你独自逃走的。”接着云悦对陆离禅说道:“陆公子,我现在还不能走,你还是自己快走吧!迟了便走不了啦!”
听闻云悦此言,陆离禅满面失落:“烟妹妹?你竟是还想回到宫里去?你难道还对姜家的人抱有希望吗?当年太皇太后在世之时,都未能将你保住。而今你这般再回宫去,姜家人会让你在宫里有出头的机会么?他们不过是把你当作一颗棋子啊,利用完之后你便会成为姜家的弃子的!”
春彩大约是怕云悦会被陆离禅说动,急忙走到了云悦的身边,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实在是害怕,心中盼着云悦能赶紧拒绝陆离禅,然后同她一并回到小院中去。
明早姜家便会来人接云悦进宫去,春彩觉得只要回了宫,摆脱了恶尼怀慈的控制,一切才有了希望。如今云悦若是跟着陆离禅逃跑,即便他们两人肯带上她,她也觉得并无生路。
天大地上,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即便逃过了恶尼怀慈的爪牙,也如何也逃不出姜家的手心。他们要将姜梓烟送进宫里巩固姜家的势力,那么这个“姜梓烟”唯一的出路便只能是乖乖的进宫!
云悦知道春彩的心思,虽然她也晓得陆离禅说的话句句情真意切很有道理也是真心为了她好,但是她却不想连累这个无辜的丫头,更不会选择跟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男人走。
她很清楚自己如今是在梦中,她也很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梦中。在这个梦里能带走她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明焯。其他的人对她而言,都是孽,都是障,都是蒙住她双眼的尘埃。
“陆公子,无论如何我都是姜家的人,姜家让我生我便不能死。请公子不要再为我而费心与犯险了,赶紧走吧!”云悦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手从陆离禅的手中抽回。
陆离禅显然不愿意就此放弃,他觉得自己六年前已然是犯了一次错,没有阻止住姜梓烟进宫,以致她这些年吃了这么多的苦。而今这般情势之下,他更不会丢下她在这火坑之中不管不顾!
“烟妹妹,无论你而今是怎么想的,总之今日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留!我绝不会独留你在此处!”陆离禅望着云悦坚决地说道。
只是陆离禅话音刚落,一旁的春彩已是面色变得惨白,惊慌地望着他们二人的身后。云悦还来不及转头,便听到恶尼怀慈的那刺耳的声音传来:“好一个情深意重的俏公子啊!你放心,我定不会忍心让你的好妹妹独留此处的。”
怀慈说着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继续说道:“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接着挥手吩咐手下的几个人道;“全部给我抓起来!”
“怀慈,你这个淫尼,简直是枉为出家人!快放开烟妹妹!”陆离禅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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