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夏最后还是被半推半轰的赶走了。
孙夏很不明白,交个朋友而已,月无忧怎么总是回避,搞得这般麻烦?
月无忧更不明白,孙夏为何这么热情?
孙夏不明白,因为他猜不到,月无忧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交个朋友。
月无忧不明白,是因为她在这方面实在有些迟钝。
确切的说,她还没有过朋友。
月无忧在莫自在庄,与她一起的有从小长大的阮桃,有后来相识的绿蝶,有近似护卫的木兰,可都多少带了些暧昧,她虽然人生看似丰富,却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所以从某些方面来看,月无忧其实也很孤单,她不知道怎样去交朋友,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孙夏的热情,就只有躲了。
午饭时月无忧学了个乖,为避免遇上孙夏,请人将饭菜送到了房间来,至于门,自然要换一扇,饭后轩辕容就派人来修门,月无忧觉得有些吵闹,便出去屋去想随意的走走,可这一随意,就迷了路,这逍遥山庄未免太大了些,没人领路,迷路是难免的。
不过月无忧自然没有绿蝶那般暴躁,她看看左右,觉得似曾相识,莫不是刚刚走过了?偏偏一路上也没碰上个人,大抵是自己走到了僻静处,月无忧瞅见旁边有山群,几个纵身跃上山顶,顿觉视野开阔。
俗话说站的高望的远,月无忧在山顶向四处寻觅一番,就见到前面的小路上正站着个人影,离得远了些看不清模样,不过既然有人便好问路了,月无忧面上一喜,直向那方向而去。
近了些,月无忧越来越熟悉,哦,这路边的人不正是轩辕容?
嗐,这主人自然最熟悉自家格局的,这便更好办了,月无忧心想。
然而她离轩辕容越来越近,轩辕容也没察觉身后的动静望她一眼,一个人在那直愣愣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可让月无忧奇怪了,她索性放轻动作,溜到轩辕容身后探头瞧,就见轩辕容捏着个荷包,愁眉思索,他实在入神,月无忧在他身后都没有察觉,若是月无忧有心杀他,江湖有名的轩辕二公子可就要不明不白的死了。
“诶!”月无忧突然故意怪叫一声,正入神的轩辕容被猛的吓了个激灵,月无忧顺手抽走了他手里的荷包翻来覆去的打量。
“唔,好香!”月无忧夸张的一嗅,果然轩辕容立刻窘迫起来。
“这是个女人的荷包,你从哪得来的?”轩辕容伸手要夺,月无忧便一个纵身躲开,然后又凑近了拿着那荷包逗他:“是哪个姑娘送的,还是你偷得…”
“这,这是我捡的!”看月无忧越说越离谱,轩辕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起来:“是傅玲儿的荷包!”
“你怎么知道是她的?”月无忧很困惑,轩辕容将荷包伸手抢回来,翻开里面来给她看,里面有个小巧的‘玲’字,针线细密,可见主人的用心。
“可是,这样也不能确定啊?”月无忧盯着那个‘玲’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花样:“也可以是李玲儿,王玲儿的啊。”
“这就是她的,”轩辕容言之凿凿:“我眼看着荷包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他一心想证明,话音落下就觉得不妙,果然,月无忧笑的古怪的盯着他:“你眼看着荷包掉下来,却没有追上还给她?”月无忧怪叫起来:“还一个人傻站在这里,寄物思情么?”
没想到,随着月无忧无赖似的话,轩辕容的脸色僵硬起来,有些讪讪。
没想到被月无忧说中了,轩辕容的确自捡到荷包就一直在这里愣神。
“我,我是要还给她的,”轩辕容低着头,踟躇的看着手里的荷包:“只是,还没想到怎么还…”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他是个俊俏的少年,而且明明习惯了奢华暖香,可没想到此时却做出了这副姿态。
不管轩辕容的功夫多厉害,江湖上多有名,也抵不过情窦初开的无措。
月无忧更加调皮了,随口道:“你该去还给她呀,或许,是她故意落下来让你捡到呢。”
“是么?”轩辕容此时听风就是雨,十分激动的望着月无忧:“是这样么?”他一副全权信任月无忧的样子,让月无忧有几分心虚。
“或许吧…”月无忧很不负责任的摸摸耳垂,避开轩辕容热切的视线看向别处,但很快又义正言辞:“不然,为什么偏偏是你捡到,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是呢?”
“你说的对,”被月无忧一番鼓动,轩辕容也不再犹豫,他看着手里的荷包,重重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云烟过眼七
轩辕容犹豫的心因为月无忧的鼓动而坚定非常,他一路走向傅玲儿的居处时都信心十足,面带释然的笑意,可走到了门前,却又停下了脚步,重拾紧张的心情,站在门前手指扣起,却始终与那扇房门隔着一些距离。
嗐,江湖上多少少女爱慕,多少才俊艳羡的轩辕二公子此时竟然连个门都不敢敲。
说出去都没人信。
不过这也并不丢人,因为他不敢敲的,是心上人的门,心里自然忐忑不安,尤其轩辕容虽历经欢爱,却第一次触动情意,这触动对他来说,自然也比别人更大一些。
看轩辕容这门迟迟敲不下去,藏在树上,一向将情/事看的过份透彻的月无忧不知他心中百转千折,直替他着急,索性随手折了根树枝掷了过去,砸在门上,替轩辕容敲了这声门。
轩辕容一惊,立刻下意识便要转身,可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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