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牙印,皮肉被咬透,都流出血来。
月无忧瞪起眼睛,可看到那小姑娘惧怕又防备的样子又心软了,简直像只小兽,月无忧心里叹气。
正此时,就听一声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是小姑娘饿的肚子叫,小姑娘越发低下头,将自己缩成一团,委委屈屈的。
“饿了?唔,巧的很,我也很饿了,不如请你吃饭?”月无忧说着,伸手去拽她,小姑娘又猛地抬头,看她还想咬自己,月无忧一攥拳头吓她:“再咬我,就打你!”
趁小姑娘一发抖,月无忧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
真是好轻,月无忧诧异的想,拎着小姑娘的衣领又往上提了提,那小姑娘拼命的挣扎起来,月无忧几乎都拽不住她,显着让她脱手逃掉。
“不许乱动!”月无忧算知道了,好声好气是不顶用的,她恶狠狠的喝了一声,那个小姑娘怕得一抖,果然安分了,可也只是一会。
“不许乱踢!”牵着马,提着小姑娘还没走出半条街,就听月无忧又大喝一声。
“不许咬我!”很快的,月无忧的喝声又远远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哑女无名四
月无忧其实并不是很饿,所以她挑起两筷子面吃了就将筷子放下了,转而托腮望着狼吞虎咽的小姑娘。
“没人和你抢,你慢点吃也没关系,”月无忧悠悠劝道,小姑娘不理她,大口大口吃面,将面汤都喝了个干净,又目光灼灼的看向月无忧的碗,月无忧叹气,反正自己也吃不下,索性将自己的面也推给她,小姑娘二话不说,捧碗囫囵吃起来,看这阵仗,显然已饿了很久了。
“不够可以再要,”月无忧心疼她,柔声对她说,可小姑娘看也不看她一眼,月无忧不禁颓丧起来,因为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实在无聊的可以。
索性向店家要了碗水去喂白马喝,好歹马儿还能打个响鼻表示下心情呢。
“我这么遭人嫌弃么?”月无忧端着碗喂马儿喝水,一边怨声载道的诉苦:“她怎么都不理我啊,难道我看着不像好人?”说到这,月无忧自己反而笑了。
“唉,马儿啊马儿,”月无忧将碗放在地上,用手指抓着白马的鬃毛,脸上难得有些忧愁:“你说我能不能找到娘亲到底在藏什么?”
白马毛被顺的舒服,尾巴甩起来,打了个响鼻。
“我知道你也不知道,可我实在无聊透了,那位祖宗根本不理我呢,”月无忧这么说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嚷声,猛地回头,就见露天面摊被二十几人围起来了,围在最中间的就是小姑娘,其他桌儿的吃客见事情不对,都连忙结账离开了,生怕被连累。
“小蹄子,还来吃面,你有钱结账么?”为首的人推了小姑娘一下,将小姑娘推下了椅子,小姑娘被他推得在地上滚了一圈,却不敢吱声,甚至都不敢动,只是发起抖来,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以盼自己即使挨打也不被打死,看她这般怯弱,周旁围着的人都哄笑起来,面摊的老板和伙计探头探脑,却也不敢过来。
“听说你找了个靠山,把我的兄弟给打了?”这为首说话的人身后跟着的便是被月无忧卸了胳膊的地痞,脸上表情难过,显然胳膊虽接上了,却仍然疼的厉害。
月无忧皱起眉,将碗拾起扔了过去,‘啪’的一声,众人都看过来,立刻有地痞指着她大叫:“就是这小子,着实可恶!”
“哦,是你打了我兄弟?”那说话的人走出来,斜眼看向月无忧,此人身材壮硕,倒似是练过些功夫,只是脸上瘦的没有斤两肉,月无忧看着便觉得讨厌,果然坏人怀相,月无忧在心里腹诽。
“不该打么?”月无忧毫不在乎的摸着马儿。
“你这小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得罪我们,有你好受的!”有地痞叫嚷起来,那为首的打量月无忧,伸手阻止他们,又向月无忧一抱拳:“这位公子不是重州人吧?”
月无忧不理他,那人就当月无忧默认了,冷笑一声:“你可能不知道重州是我们全义帮在管,你还是别多管闲事..”
“全义?”月无忧哈的一声笑出来:“打小孩子,就叫全义了?”她这句话话音落下,那帮痞子都已恨不得冲上来将她抽筋扒皮,那为首的人脸上更是皮笑肉不笑:“既然如此,公子若是死了残了可不能怪我们。”
月无忧脸色也不好看,往旁退了两步:“这里实在不是适合打架的地方,我们去别的地方。”
“好,”那人当下应声,月无忧低低一笑,钻进一旁的巷子里,这些全义帮的人呼喝着,抄起家伙追了上去。
那小姑娘躺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被人推了推才敢睁开眼,却见是面摊的伙计。
“小哑巴,”那伙计过来将她扶起来:“我们老板说帐不用计了,你快走吧,如果他们回来就糟了,我看那公子也不像是多么厉害的人,根本护不了你啊。”
小姑娘茫然的看看左右,那些恶人已经一个都不见了。
他们都去哪了?小姑娘困惑的眨眨眼,自己又该去哪呢?小姑娘不知道,这时她听到马儿响鼻的声音,望过去,是月无忧的那匹白马,甩着尾巴,在不远的路边悠闲的吃草。
小姑娘坐在马边上,一直等到天黑,那面摊都收了,那些恶人也没有回来,月无忧也没有回来。
唉,那人莫不是被打死了吧?她看起来,的确瘦弱的不像是会打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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