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抹青光浮现,单手抽出柴刀,一步踏出三米多远,看着与自己只有咫尺的阴七,嘴角微扬,手起,刀过。
一干家丁只是感到眼前似乎花了那么一下,金又生的头发被一阵轻风掀起又落下,白棋的身形忽地消失了那么一下,忽地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对,手中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
金又生瞳孔放大,死死地盯着白棋的手一一赫然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大人!!!!!”
“围住他!!!!”
阳七兔子一样蹦了出去,足足把与自己同伴的距离拉了数丈远,尖利的鬼爪泛着寒光,在他不远处阴七的尸体缓缓倒了下去,眨眼间在众人面前就化为了一团黑烟。
枯朽腐脆的门缝后,两双眼睛瞪得和鹅蛋一般大,看向白棋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
“金又生。”
当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紧绷成了一条线的时候白棋终于开口说话了,此时的他无疑是全场的焦点,而先前还耀武扬威的金家少爷却是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眼前这位少年,似乎不是以前那个白傻子了,“你……你大胆!竟然连大人都敢杀!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嗤,金又生,你,你们金府的所有人,还算是人吗?”
白棋渐渐逼近了金又生,后者万分恐慌地往后退着,踉踉跄跄栽倒在了地上,眼神里散发出的全是惊恐,“你,你别过来啊!你眼里还有没有大人!!”
白棋忽然感到有些好笑,原来有些人真的会忘了自己是什么,原来在某些人的眼里,野鬼才是他们的祖宗。
“少爷不用怕,我们保护你!!”
“兄弟们上啊!!!”
几十名家丁争前恐后地涌向了白棋,他们并没有看清阴七是怎么死的,所以他们一致都肯定不是眼前这个小子杀死的,在这些家丁看来,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在他们眼中一直就是个废物,能成什么气候。
看着朝自己抡了过来的长棍,白棋依稀感到一丝熟悉,半年前他就经历过这幅场景的,不过那次是在幻想里,这次,是切切实实的现实。
收起冷笑,瞥了一眼金又生,右手猛然发力,瞬间将阴七的脑袋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抡棍的黑脸大汉脸上,后者鼻梁竟是被直接砸断,鲜血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大汉扔掉手中的棍子,摸了一把塌陷的鼻梁,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上啊!都给我上啊!谁杀了他赏银皮二十张!!!”
金又生看到这一幕惊慌地喊了起来,被白棋冷冷地瞪了一眼,打了个哆嗦就朝门口跑,却是被阳七一爪子给挡了回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噗……大……大人,我回去再喊些人来啊!”
“老老实实在一边待着,跑的话我会让你死得更快!”
看不清阳七脸上的表情,满脸黑青的腐肉,钻出毛孔的白蛆,还有一个没有一秒不在往外冒着黄脓的伤口,光是这道伤口就令白棋阵阵作呕。
恶心归恶心,作呕归作呕,白棋手中的柴刀一秒都没有闲下来,每一步落下都必在一名家丁身上划过一道血浪,更是有一瘦弱一点的家丁,被拦腰砍断,肚皮内白花花的肠子被扯出了一大片,红色的血液和黄色的胃酸粘稠物混杂在一块缓缓滴落了一地。
院子中的家丁很快就都倒了下去,软绵绵地,静悄悄地,除去倒地时发出的声响外没有制造出其他任何一点噪音,金又生一身衣裤莫名地全湿了,上衣是被冷汗浸湿的,至于下裤是怎么湿的就不清楚了。
“废物。”
阳七冷哼一声,上半身迸发出浓郁的红色光芒,鬼爪瞬间变长了数十倍,呼啸着划破虚空的声音就朝白棋抓了下来,白棋眼中透出一抹凝重,灵气缓缓外放,柴刀横放,柴刀与鬼爪径直碰上发出巨响,紧接着竟是摩擦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白棋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数米,总算是挡下了阳七的一击,闷哼一声一口腥甜涌上嗓眼,他奶奶的,这也太狠了吧。
抬首望去,阳七一个反转闪着亮光的鬼爪就又朝着自己挥了下来,使出云字步身形移至阳七后方,刚欲一刀砍下去阳七却是猛然转身双爪齐齐挥向了白棋的胸口,后者略一迟疑,提起柴刀硬挡,
“咔~”
清脆的声响传来,雪亮的柴刀应声而断,阳七的利爪趁机在白棋的胸膛留下了五道触目惊心的血印,撕裂般的剧痛传上心头,白棋目光骤然变狠,手握断刃疾风一般对着阳七的双眼插了过去,后者急忙用双爪去挡,巨大的嗡鸣声响彻在了每个人耳边,吓得金又生面如土色,筛糠般地抖了起来。
“呵呵,死吧!!!”
冰冷的声音在阳七的脑海中浮现,可怜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小腹上一个漆黑的圆形血洞,黑色的毒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阳七没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金又生却看得清清楚楚,就在白棋右手柴刀挥下去的同时左手闪电般地抽出了一把白色的叠扇,白得刺眼。
金又生是想喊的,可是白棋并没有给他留下喊的时间,叠扇,已然成了黑红色。
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的断刃,冷笑一声朝着瘫倒在地的金又生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后者就重重地哆嗦一下,金丝的衣裤变得更加湿了起来,“你要多少铜子我都给你,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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